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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承觉得做老师唯一的不好,就是要不断的写论文,发论文,写学术论文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前两年为了晋升副教授,他通宵达旦的赶论文,但却因为文章观点太‘与衆不同’了,被退稿很多次,可是对于里面的核心观点他又不愿意改,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大半年,最後终于是过了。
这次要评教授,论能力他是完全够格的,但要想履历漂亮好看,总得有几篇拿得出手的论文才行,虽然夏唯承极其讨厌这样的形式主义,但这行的规则就是这样,在没能力打破规则的时候,你只有妥协和遵守。
夏唯承在家关了两天,终于完成了一篇,当他把论文传到审核人员邮箱後,桌子上的电话忽然震动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手指滑动接听,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间,说了声“喂”,然後去冰箱里翻找三明治。
“哥,是我。”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
“嗯,有事吗?”夏唯承一边拆塑料盒,一边问,语气平淡中透着疏远。
“没什麽事,就是想问你明天什麽时候回来?”男孩问。
夏唯承犹豫了片刻道:
“下午吧。”
“哦,好,那我在家等你呀。”夏凡宵开心的道,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期待。
挂了电话,夏唯承快速的解决掉手里的三明治,回到卧室盖上被子准备睡觉,圆圆跳上床来,用头蹭了蹭夏唯承的脸,然後乖巧的躺在了他的身边,夏唯承习惯性的用手给它顺了顺毛,然後把它圈进了怀里。
一人一猫就这样偎依着沉沉的睡去了。
*
第二天夏唯承吃了午饭,洗了个澡,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拿上钥匙便出了门。
夏家的别墅离夏唯承住的小区开车要一个来小时,今天是周末,路上有些堵,快到别墅时,夏唯承将车停在了街边一个花店旁,锁了车走进店里。
花店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整洁,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奶奶做在店里正在给一捆玫瑰修剪花枝,见到有客人来,连忙放下手里的剪刀上来招呼:
“你想买点啥子也?”
老人说的是方言,听着像是四川话,夏唯承看了看架子上的花,指着白菊说道:
“奶奶,麻烦帮我包一束这个吧。”
“娃儿,不好意思呀,我包不来,我家女娃出去送花去了,一哈哈儿就回来,你坐到耍一哈儿嘛。”老奶奶指着一旁的凳子对夏唯承说。
夏唯承听得懵懵懂懂,猜想老奶奶说的应该是她不会包,她女儿送花去了,要等一会儿才能回来,夏唯承目光落到一旁包好的一束百合上,想了想说:
“不用麻烦了,奶奶,我就要这束吧,多少钱?”
“要得,那个二百五十块钱。”老奶奶回答到。
“好,我支付宝扫给你吧。”夏唯承说着就将手机拿出来准备付款。
“我手机上没有那个啥宝,娃儿,你给我现钱嘛。”老奶奶说。
“行。”夏唯承说着掏出钱包,打开後才发现里面并没有现金,平时他都用微信或支付宝付款,用现金的时候很少,正在他为难时,老奶奶说:
“隔壁有个取款的机器,娃儿,你去取点钱嘛。”
于是夏唯承在旁边的ATM机上取了五百块,返回店里买了那束花,然後将车开去了临时停车场。
夏唯承走到别墅门口时,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正在那里等他,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夏凡宵,看到他过来,夏凡宵忙让门卫开了门,开心又热情的要来接他手上的花,夏唯承避开了他,淡淡道了一声:
“不用,我拿就好。”
夏凡宵手落了空,脸上的笑停顿了一秒,但立刻又微笑起来,说了一个“好”字,和夏唯承一起往里走去。
这片别墅区很大,有几十栋房子,两人走了一长段路才到了夏家的别墅,此刻别墅里正放着凄婉追悼乐和金属摇滚乐,两种毫不相干的声音诡异的结合在一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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