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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在医院住了一周多,直到我能自主呼吸,不再需要依赖大量的药物维持,医生才勉强放行。哥哥替我办好了出院手续,整个过程沉默而迅速。
当我们推开家门时,一股炖肉的香气扑面而来。时光仿佛在这里凝固了,然後又倒流回那个生日之前的丶虚假的平静。
做饭的阿姨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看到我们,脸上露出惯常的丶略带讨好的笑容:“呀,小瑞小希回来了?太太还说你们会在黄姨那儿多住两天呢。”
她的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破了某种僞装。
是了,杨阿姨在我住院期间,确实来过医院一次。那时我刚脱离危险,还很虚弱。她提着一个果篮,站在病房门口,没有进来。隔着一段距离,我看到她脸上混杂着尴尬丶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以及更多如释重负的疏离。
她当时对哥哥说:“小瑞,你好好照顾小希,家里……你们爸爸还没回来,先不急着回来,等小希好些了再回来。”
原来,对家里其他人的说辞,是我们在黄姨家小住。
哥哥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没有纠正,也没有多馀的话,牵着我径直上了楼。
我们的房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床单是新换的,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仿佛那个血腥丶混乱丶充满绝望的夜晚从未发生。只有窗外後院那棵梧桐树下,新翻动过的丶一小块颜色略深的泥土,沉默地证明着一切。
毛毛不在了。
那个会用湿漉漉鼻子蹭我手丶会趴在我脚边陪我写作业丶会在我不开心时把脑袋搁在我膝盖上的温暖生命,永远消失在了那个夜晚。
家里一切如常,甚至更加“干净”丶更加“安静”。
爸爸出差还没回来。杨阿姨大概刻意避开了我们,不在家。杨易的房门紧闭着,门缝下没有透出光,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
这种刻意的丶粉饰太平的“正常”,比直接的冲突和指责更让人窒息。它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你们的痛苦,你们的崩溃,你们失去的东西,在这个家里无足轻重,可以被轻易地抹去丶覆盖。
哥哥把我的行李放好,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块小小的“坟墓”,背影僵直。
我站在房间中央,明明是在住了八年的“家”里,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寒冷。
原来,有些伤口,即使表面愈合,内里的溃烂也永远不会消失。而这个家,从杨易回来的那一刻起,或许就再也回不去了。它依然宽敞明亮,却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容身之所。
房间里静得能听到尘埃漂浮的声音。
我坐在床沿,看着哥哥站在窗边的背影,他望着後院那棵梧桐树已经很久了,久到我以为他会化作一尊雕像。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里,他忽然开了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麽,又像是经过了漫长思考後的最终决断。
“小希,”他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你喜欢西伯利亚吗?”
我愣住了。
西伯利亚。
这个词像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子,漾开了圈圈涟漪。记忆深处,一本破旧的丶不知被翻了多少次的《在西伯利亚森林中》浮现在脑海。那本书是黄姨年轻时买的,一直放在福利院的书架上,封面都快磨白了。我曾无数次沉浸在那个法国记者逃离都市丶在贝加尔湖畔木屋寻找自我的故事里。
我迷恋书中描述的,那种极致的寂静——只有风声丶雪落声和冰层断裂的轰鸣。迷恋那片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和像蓝宝石一样纯净冰冷的贝加尔湖。那里没有人会嫌弃我病弱的身体,没有复杂的家庭关系,没有无处不在的丶让人喘不过气的目光。
我猜,哥哥一定是看到我反复翻看那本书,记住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了一下,不疼,却泛起无边无际的酸涩。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杨易冰冷的眼神,毛毛僵硬的尸体,医院惨白的灯光,以及这个家里令人窒息的丶粉饰太平的平静——在这一刻,都被“西伯利亚”这四个字串联了起来。
它不是一次浪漫的旅行邀约。
它是一个信号,一个关于逃离丶关于生存丶关于最後退路的信号。他是在告诉我,他看到了我的向往,并且,他准备好了带我去那里。
我看着他依旧挺拔却莫名显得孤寂的背影,鼻子猛地一酸。原来他从未停止过观察我,从未停止过为“我们”计划一个只属于彼此的丶安全的未来。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上一点他期望中的雀跃:
“嗯,很喜欢。”我的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片冰雪世界,“哥,我很喜欢那里,我猜你也会很喜欢的。”
那里很冷,但或许,能让我们自由地呼吸。
窗边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
他终于转过身。午後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看不清他具体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眼底那片沉静的丶如同西伯利亚冻土般坚定而寒冷的光。
他没有笑,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然後,极其缓慢而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
一个字,再无他言。
但我们彼此都明白,有些东西,从这一刻起,已经彻底改变了。那个遥远的丶书里的西伯利亚,不再只是一个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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