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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岁之却觉得,自己这婚结的比没结还不如。
大学他和纪翡虽然一个在纽黑文,一个在纽约。但相隔也就两小时车程,他想见她,开车去林肯中心找她就是。
他们住在曼哈顿的公寓,整个大学生涯,彼此就算是再忙,也从来没有超过一星期不见面。
纪翡毕了业,进了乐团之后,便忙得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乐团是德国的交响乐团,需要经历层层选拔和试奏,和为期两年的试用期,才能成为正式成员。
她初来乍到,资历要慢慢熬,演出必须一场不落地跟,以备在正式成员不能上场时迅速顶上。
郁岁之有空会飞去她演出的城市看她,但大多数时候两人只能隔着视频说几句话。
很辛苦,但纪翡说,她只会拉琴,其他什幺都不会,所以这条路她想尝试着走下去,看看自己究竟能走多远。
郁岁之虽然很想像高中时期一样,时时刻刻都和她黏在一起,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支持她。他已经学会了坦坦荡荡地在她每一场演出时都给她送花,即使人不到场,花一定会到场。
结婚的日子特地找人算过,却刚好撞上了乐团巡演。纪翡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拿到了乐团第一小提琴声部的正式席位,所以只请了三天婚假,就马不停蹄地奔赴了下一场演出。
对此两家人都表示理解,并且全力支持。
受伤的只有她同样忙于事业的新婚老公。
但无论如何,长达两个月的分离终于到头,今年纪翡的巡演已经结束,接下来她有一个月的假期可以留在沪城。明年郁岁之打算把工作重心放到柏林,这样总算不必两地分居。
纪翡下飞机时,天已经擦黑,热闹喧腾的光线被裹在小雨里,朦朦胧胧的,有些不真切。
她跟着郁岁之的助理朝着停车场走去,心情同样不真切,飘飘忽忽,轻快而忐忑。
即使在上飞机前,她还在和郁岁之通视频,实在忍受不了的夜晚也会隔着视频各自纾解。
但即使是这样,在见到本人之前她还是心跳得像第一次上台演出时那样,紧张得脚步都乱了节拍。
她和十七岁时喜欢的男生竟然真的结婚了……
婚戒是巨大的鸽子蛋,戴手上太太太夸张,所以郁岁之又另外给她买了一颗稍小一点的粉钻,并叮嘱她不拉琴时一定要戴手上,以表明她已婚的身份。
虽然粉钻也没低调到哪里去。
雾蒙蒙的夜色中,黑色宾利的旁边,绰约立着一道身影。
郁岁之在来机场的路上一直在开视频会议,所以只能让助理代劳,将纪翡接过来。
这会儿他正对着电话交待任务,恰好有车驶过车道,纪翡便站在原地,等着那辆车先过。
停车场四周的路灯暖暖地照着,回过头来的郁岁之竟然就这样停顿了几秒,直到电话对面的人轻声提醒,他才接上思绪,匆匆将电话挂断。
婚礼之后,还未将身份转换过来的两人隔着车道互相对望,彼此都傻傻地呆立了一小会儿。
敞开的天地忽然变得极窄,视线的焦点从学生时代起,似乎就从来没有变过。
一直以来都是对方。
冷风吹过纪翡的面颊,她却感觉自己脸更热。
因为她看到,回过神来的郁岁之张开嘴,无声地叫了她一句:“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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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不写剧情,却还是罗嗦了这幺多。
后面还剩几场py,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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