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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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完整童年（第1页）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滑过，林羽与村里那群半大孩子的“战争”也成了每日固定的戏码。

清晨，他刚在树梢上伸个懒腰，抖抖羽毛，准能瞅见那几个小脑袋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今日份的“捕鸟大计”。

陷阱的花样倒是每日翻新，从最初的筛子罩谷，到后来的细绳绊脚，再到用黏胶涂抹树枝，层出不穷。

林羽乐得陪他们玩闹，权当是饭后消遣。

他总能提前识破那些粗陋的机关，然后慢悠悠地落在陷阱旁，用爪子拨拉几下诱饵，或者干脆在孩子们紧张的注视下，啄走几粒米，再扑棱着翅膀，轻巧地飞到他们头顶，丢下几颗精心挑选的小石子。

“哎哟！”

“又是这只臭鸟！”

孩子们的抱怨声和追逐声，成了这片宁静村庄边缘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大人们在地里或是院中忙活，瞅见这般情景，也不呵斥自家孩子，更不去驱赶那只青色的小鸟。他们只是咧嘴笑着，眼神里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渐渐地，村里传开了，说这只通人性的小鸟，是山神派来的祥瑞，能给村子带来好运。

于是，大人们还特意嘱咐自家娃儿：“跟小青鸟玩归玩，可不许真伤了它，那可是咱们村的宝贝。”

孩子们听了，对林羽的态度也微妙起来，虽然依旧变着法儿地想抓住他，但下手却收敛了许多，更像是一种带着敬畏的玩闹。

林羽自然不知道自己在村民心中的地位已然升级。他每日除了逗逗孩子，便是琢磨自己体内那股清凉的气流。

这股气流，在他吸收月华之后，变得愈壮大。平日里，它温顺地潜藏在体内，一旦林羽集中精神，便会如臂使指般流转。

他尝试着将这股气流引导至翅膀。

“呼——”

只觉双翅一振，一股强劲的推力涌现，他的飞行度骤然提升了数倍，快得几乎化作一道青影，在林间穿梭，带起阵阵风声。

他又尝试将气流汇聚于双爪。在气流的灌注下，竟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青芒。他对着一棵粗壮的老树，轻轻一划。

“嗤啦！”

坚硬的树皮，竟如同豆腐般被轻易撕开一道深痕。

林羽低头看着自己那对锋利了不少的爪子，又看了看那深可见木质的爪痕，心头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我这……不会是朝着妖怪的方向进化了吧？”他想起了那些志怪小说里的精怪传说，心中又是兴奋，又是忐忑。

兴奋的是力量的增长，忐忑的是，这鸟身若是真成了精，会不会被人当成妖怪给杀了？

这日，林羽正在一片僻静的林子里演练新得的“神通”。他将气流灌注双翅，体验着风驰电掣的快感，又将气流运至爪尖，练习着精准的切割。

正当他玩得不亦乐乎，打算找块大石头试试爪子硬度的时候，一阵哭泣声，断断续续地从森林深处传来。

“呜……呜呜……”

那哭声带着恐惧和无助，像小猫的呜咽，揪着听者的心。

林羽动作一顿，侧头细听。

他立刻停下了实验，双翅一展，循着哭声的方向疾飞而去。

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前方的景象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只见林中一片小小的空地上，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正背靠着一棵大树，瘫坐在地上，小脸上挂满了泪痕，满是惊恐。

在她身前不远处，赫然立着一头体型堪比狼狗的野兽！

那野兽通体毛呈现一种诡异的灰黑色，肌肉虬结，獠牙外露，一双眼睛闪烁着嗜血的红光。更让林羽心惊的是，从那野兽身上，竟丝丝缕缕地散逸出一些若有若无的黑色烟气，如同不祥的雾霭。

此刻，野兽正弓着身子，喉咙里出低沉的威胁嘶吼，一步步逼近那瑟瑟抖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衣裙已被撕破了几处，裸露的胳膊和小腿上，隐约可见几道新鲜的抓痕，渗着血丝。

她显然已经吓坏了，除了哭泣，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再没有人出现，这小小的身影，恐怕就要葬身兽口了。

林羽定睛一看，那小姑娘，是村里那群天天追着他跑的“小屁孩”中的一个。

平日里调皮捣蛋，此刻却如此无助。

一股莫名的怒火从林羽心底腾起。

他虽然懒散怕麻烦，但骨子里那点热心肠，却容不得他见死不救。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那股清凉的气流瞬间被催动到了极致，疯狂涌向双爪和翅膀。

下一刻，他如同一支离弦的青色箭矢，从高高的树冠上俯冲而下，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直扑那野兽狰狞的头颅，目标正是它那双闪着凶光的眼睛！

那野兽的警觉性极高，在林羽俯冲带起的风声传入耳中的瞬间，便已察觉到了来自空中的威胁。它猛地一偏头，试图躲避。

但林羽含怒而，度何其之快！

“噗嗤！”

一声闷响伴随着野兽凄厉的惨嚎。

林羽的利爪虽然没能完全命中双眼，却也狠狠地划过了野兽的左眼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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