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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在卧房的角落里,吴管家还在旁边贴心地备好了水碗和几根胡萝卜做口粮。
就连它的厕所,都派了个专门的人去收拾。
“野生垂耳兔摇身一变成了豪门小少爷。”
檀玉笑着,轻轻戳了戳怀里兔子圆滚滚的屁股。
雪团耷拉着耳朵,对搓屁股没什麽反应,只是报复似的咬住檀玉的袖口
——嚼嚼嚼。
檀玉吓了一跳。
“衣裳不能吃!雪团!”
他慌忙解救出自己的衣裳,结果上面破破烂烂一个洞。
这可是苏绣的啊。
檀玉没忍住皱眉,敲敲兔子的头。
“你怎麽报复心这麽强呀?我都没有你报复心重。”
雪团不说话,默默从他怀里跳到地上,选择用屁股对着他。
“……”
还好没坏多少,也没损伤到有刺绣的地方。
但是就算是这种情况,节俭如檀玉也已经快心疼死了。
深夜。
薛奉雪推开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见床上睡着的小小的一团。
微弱的烛火亮着,一道身影正默默努力。
他微微皱眉,快步走过去,伸手捏住了檀玉手里闪着寒光的银针,连线一起丢到一旁。
与此同时,视线落到少年被扎了好几次丶全是针眼还不断冒出血珠的雪白指腹上
——眼底愈发晦暗,周身气势也变得阴沉。
檀玉吞了吞口水,心虚地想把受伤的那只手藏起来,却被硬生生扼住了手腕。
“谁让你动针的。”
薛奉雪居高临下,大掌紧紧握着他的手,似乎非常生气。
檀玉被吓得缩了下脖子,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的袖子坏了,就想随便补一下。”
薛奉雪黑着脸,扫了眼檀玉被咬坏的袖口上。
“兔子咬的?”
雪团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对劲,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
檀玉生怕薛奉雪迁怒到雪宝身上,赶忙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戳了它,雪团疼了,生气了才咬的。”
薛奉雪盯着他,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府里的绣娘花大价钱养着是做什麽的?需要你一个王妃做这些事情?”
檀玉咬了咬嘴唇,点点头,不敢反驳什麽。
就算被抱着坐到了薛奉雪的大腿上,他也不敢反抗,还主动把头靠在了男人身上,撒娇地蹭了蹭。
说到底,檀玉还是不敢惹薛奉雪,因为反派生起气来实在是太吓人了。
薛奉雪倒也不忍心说什麽狠话。
他只是无法容忍檀玉的受伤。
更何况,他把人精雕细琢地养在身边,什麽都是用的最好的,目的可不是让他来干活来遭罪的。
“王府还没到需要你节省一件衣裳的地步。”
薛奉雪一边给檀玉包扎上药,一边捏着他的下颌,在那张漂亮柔软的嘴巴上亲了亲。
檀玉还有点心虚,甚至犹犹豫豫在男人吻过来时,主动张开了一点嘴巴,露出猩红的一点she.尖。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乖宝宝。”
薛奉雪喉结滚了滚,不受控制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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