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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道基初成,宛若于无边暗夜中点燃了一盏属于自己的孤灯,虽光芒微弱,却彻底照亮了前路,驱散了迷惘。力量感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于经脉间潺潺流淌,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与掌控。
然而,牧云的心湖却未因此泛起半分涟漪,反而愈沉静如渊。
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地认识到,炼气二层的修为,加上这不容于正统、源自毁灭与平衡的《混沌衍一诀》,在这庞然大物般的青云宗面前,是何等渺小与异类。
一旦行差踏错,显露异常,等待他的绝非赏识与机遇,而是万劫不复的灭顶之灾。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师,绝不会容忍一个杂役身怀此等诡异功法。
潜龙勿用,藏锋守拙。这源自《周易》乾卦的古老智慧,此刻成了他安身立命、蛰伏待时的最高准则。
他将所有初成的力量深深敛入道基最深处,完美地扮演着一个重伤未愈、侥幸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可怜杂役。
每日清晨,他依旧准时出现在柴山,动作却刻意比往日更加迟缓笨拙,每一次挥动那柄锈迹柴刀,都伴随着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身躯剧烈颤抖,仿佛下一刻就会散架。
脸色始终保持着一种失血过多的青白,嘴唇干裂,眼神涣散麻木,走起路来更是微微佝偻着背,脚步虚浮,一阵稍大的山风似乎就能将他吹倒。
张狂等人最初几日还带着几分审视与惊疑,目光如同鹰隼般在他身上来回刮过,试图找出任何一丝破绽。但牧云扮演得太过逼真,那由内而外散的虚弱与死气,绝非轻易可以伪装。
很快,张狂脸上的惊疑便被浓浓的不屑与嘲弄所取代。
“呸!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还以为能多硬气,原来还是这副死狗模样!”张狂往往朝他脚下啐一口浓痰,骂骂咧咧地走开,再也懒得多看他一眼。
在其他杂役眼中,牧云也彻底成了一个无关紧要、随时可能咽气的透明人,连欺辱他都显得索然无味。
牧云乐见其成。所有的轻蔑、侮辱与漠视,皆被他默默收入心底,化作磨砺道心的砾石,投入那幽深的心湖之中,却惊不起半分波澜。
他低垂的眼睑下,目光平静如水,倒映着周遭的一切,却又深不见底。
然而,在这份刻意营造的、近乎完美的虚弱表象之下,一场静默而惊人的蜕变正在每时每刻地进行着。
《混沌衍一诀》无需刻意驱动,便如同呼吸般自行缓缓运转,贪婪地吸收着柴山特有的、混杂着稀薄幽冥煞气与枯荣草木浊气的能量,将其炼化为那一缕独特的、兼具阴寒与灼热特性的幽暗真气。
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力量都在一丝丝地增长、凝练。
他对这霸道真气的掌控也愈精细入微,心念一动,便能将其完美敛于体内最深处,不泄分毫气息,宛若凡胎。
更大的变化来自于五感灵觉。混沌道基的初步奠定与幽暗真气的持续淬炼,使他的感知能力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他能清晰地听到百丈外一片枯叶脱离枝头、飘零落地的细微声响;能闭目分辨出风中带来的、来自不同方向的数十种气味——泥土的腥气、腐叶的酸味、远处炊烟的呛味、甚至极远处经阁隐隐传来的檀香气;他更能隐约感知到他人身上气血的旺盛与衰败,情绪的波动与隐藏的恶意。
这份远同阶修士的感知,成了他洞察环境、趋吉避凶的无形利器。
他很快便敏锐地察觉到,张狂及其党羽的行为变得越鬼祟反常。
他们不再满足于在杂役区作威作福,而是经常以巡查、探路等各种漏洞百出的借口脱离众人的视线,成群地往后山更偏僻、更危险的区域溜去,尤其频繁地前往一个靠近“鬼哭林”方向的、早已废弃多年的旧药圃。
那处药圃地势险峻,三面环崖,常年被淡淡的、带着腥味的灰雾笼罩,据说土壤早已被某种阴毒煞气污染,再也种不活任何灵药,平日就连野兽都罕至,是杂役们口中绝对的禁忌之地。
事出反常必有妖。张狂等人绝非勤勉之辈,如此频繁涉足险地,必定有所图谋。
牧云心中警惕陡升,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麻木不仁、只顾埋头砍柴的窝囊模样,仿佛对周遭一切变化毫无所觉。
但他总会“恰好”在张狂等人消失方向的附近区域劳作,并凭借增强的听觉,凝神捕捉着山风送来的任何一丝可疑的声息。
一次,午后山风转向,带来了一阵断断续续、极力压低的交谈声,源头正是那废弃药圃深处。
“……那边这次催得更急了……点名要的‘货’必须足量……上次的成色他们就不太满意……”是张狂那沙哑而带着明显焦躁的声音。
“狂哥放宽心……‘黑鬣’大人那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还是老地方交接……保证这次……”另一个尖细嗓音急忙回应,语气谄媚却难掩一丝紧张。
“妈的……每次都是这话……上次差点被巡山的那帮家伙撞见……心跳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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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富贵险中求啊狂哥……再说了……有‘那位大人’暗中照应……只要咱们小心点……能出什么岔子?”
“哼……‘那位大人’……总之今晚子时……老规矩……手脚都他妈给我放干净利落点!要是出了纰漏,老子先扒了你们的皮!”
“黑鬣”大人?那位大人?货?子时?老地方?
零碎的词语拼凑在一起,勾勒出一幅模糊却散着浓郁危险气息的图景。张狂等人,果然在进行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勾当!
而且,他们背后似乎还牵扯着一个被称为“黑鬣”的神秘人物,以及另一位地位更高、被张狂都忌惮地称为“那位大人”的存在!
牧云的心脏在胸腔内微微加跳动。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触碰到了隐藏在柴山这片淤泥之下的第一条暗流,而这暗流,似乎远比想象中更加深邃、复杂。
他没有丝毫轻举妄动的念头,更没有试图冒险靠近那废弃药圃去一探究竟。
对方人数众多,行事诡秘,且显然有所依仗,甚至可能牵扯宗门内部人员,贸然行动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只是将听到的一切信息,如同雕刻般牢牢铭记于心,同时更加小心地隐藏自身,将“潜龙勿用”四个字贯彻到了极致。
接下来的几日,他暗中观察,现张狂等人外出愈频繁,脸上那种压抑不住的兴奋与紧张几乎难以掩饰,偶尔看向其他杂役的眼神,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警惕,仿佛在防备着潜在的耳目。
甚至有一次,牧云凭借视觉,清晰地看到张狂在与一名面色冷漠、身着外门弟子服饰的青年于林间短暂交错时,极其隐蔽地递过去了一个小巧的、用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
那名外门弟子手法娴熟地袖入怀中,目光锐利如刀地扫视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便面无表情地匆匆离去,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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