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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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暗流悄然涌（第1页）

经阁二层的风波，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石子，虽当时被玄黓师叔强行压下，涟漪却悄然在青云宗内部扩散开来。

牧云深知，刘执事的出现绝非偶然，而是钱永年一系对自己持续打压、试探的明确信号。

他们不敢明着违背玄黓师叔的意志，却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试图抓住自己的任何错处，那本《游方杂记》不过是个拙劣的借口。

“树欲静而风不止。”牧云于陋室中缓缓收功，眸中精光内蕴，经过数日苦修，新得的两门法术《叠浪劲》与《柳絮随风身法》已初步掌握，与《混沌衍一诀》、《听风辨器诀》的融合更是顺畅了不少，实力悄然精进。

但外在的威胁，却不会因他的低调而消散。

他推开柴门，打算如往常般去领取宗门份例，顺便探听些消息。刚至杂役区事务堂附近，便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

以往此时，事务堂前应是熙攘喧闹，如今却显得有些冷清，弟子们往来匆匆，面色大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忧虑，交谈声也压低了许多。

几名身着戒律堂服饰的弟子，正板着脸孔，在一名执事的带领下，于各处要道巡查，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过往弟子，尤其关注那些气息略显虚浮、或是身上带着些许煞气之人。

牧云甚至看到两名相熟的外门弟子，只因腰间佩戴着某次任务获得的、带有微弱阴气的骨饰，便被戒律堂弟子拦下，盘问了许久，最终虽无事放行，那骨饰却被强行收走，美其名曰“查验”。

“戒律堂最近这是怎么了？像疯狗一样，见谁咬谁？”

“嘘！小声点！听说是在严查与邪修有勾结的嫌疑之人……”

“查就查，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我看就是找由头……”

“听说……是钱长老亲自下的令，据说上次义庄之事，有漏网之鱼，可能混入了宗门……”

“真的假的？那可要小心了……”

零星的低语传入牧云耳中，他面色平静，心中却冷笑更甚。严查邪修勾结？恐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分明是借题挥，进一步收紧对宗门内部的掌控，营造紧张气氛，同时也是在试探各方反应，寻找下一个打压目标。自己，无疑是其重点“关照”对象。

他不动声色地领取了份例，正欲离开，却见赵虎领着两名跟班，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恰好挡在了他的去路上。

赵虎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与得意，上下打量着牧云：“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功臣牧云师弟吗？怎么，伤养好了？没躲在柴山继续琢磨你那见不得人的功法？”

牧云脚步不停，仿佛没看见他一般，径直向前走去。

赵虎脸色一沉，横跨一步，再次挡住，声音提高了几分：“牧云！戒律堂正在严查可疑之人，我看你行迹可疑，真气诡异，跟我走一趟，接受调查！”

他竟是直接要以“可疑”为名拿人！周围弟子纷纷侧目，却无人敢出声。

牧云终于停下脚步，抬眼看向赵虎，目光平静无波：“赵师兄，有何证据证明我可疑？若无证据，凭你一言，便可随意拿人？戒律堂何时成了你赵虎的一言堂？”

“证据？”赵虎狞笑，“你那身古怪真气就是最大的证据！若非做贼心虚，为何不敢接受调查？我看你就是与那邪修余孽有染！”

“哦？”牧云眼神微冷，“依赵师兄所言，真气特异便是有罪？那宗门之内，修炼奇功异法者不在少数，是否都需去戒律堂走一遭？还是说，赵师兄的标准，因人而异？”

他这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四周，顿时引得一些同样修炼非主流功法的弟子面露不满之色，看向赵虎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不善。

赵虎被噎得一滞，脸色涨红，强词夺理道：“休要狡辩！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来历不明，功法诡异，又恰逢邪修之事，嫌疑最大！今日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说着，竟直接伸手抓向牧云肩膀，手上隐含劲力，显然想强行制服。

牧云眼中寒光一闪，《柳絮随风身法》自然流转，肩头微微一沉，如同泥鳅般滑不留手，让赵虎一抓落空。

“赵师兄是要当众动武，屈打成招么？”牧云后退半步，冷冷道，“若要调查，请拿出戒律堂正式文书。若无文书，恕不奉陪！”

“你！”赵虎两次出手落空，又在众人面前被顶撞，顿觉颜面大失，恼羞成怒，便要不管不顾地再次动手。

“够了！”一声冷喝传来。只见事务堂那位一向和气生财的李执事沉着脸走了出来，先是瞪了赵虎一眼，“赵师侄，宗门自有法度，拿人需有凭据，岂可如此儿戏！”随即又对牧云缓和语气道，“牧云，你也少说两句，回去好生修炼便是。”

李执事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偏向明显，阻止了冲突升级。

他虽只是外门执事，但掌管份例放，颇有实权，赵虎也不敢过于放肆。

赵虎狠狠瞪了牧云一眼，撂下句“你给我等着！”的狠话，这才悻悻地带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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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对李执事拱手一礼：“多谢李执事。”

李执事摆摆手，低声道：“近期宗门多事，小心为上，莫要招惹是非。”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牧云点头，转身离开。经此一闹，他更加确定，戒律堂的动作绝非空穴来风，暗流已然涌动。

返回柴途途中，经过那处位于宗门边缘的小型阵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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