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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晴雯要结婚的消息,像一块沉重的碑石,压在了陈武桢试图翻篇的心上。他理性地告诉自己,这场长达十余年的独角戏该落幕了,他必须,也理应放手。他删除了那个烂熟于心的qq号码(尽管他知道自己背得出),清空了所有可能的聊天记录和浏览痕迹,像执行一场严肃的自我净化仪式。他强迫自己不再去回忆那些信纸的触感、她声音的语调,以及那个被他反复勾勒、身着洁白婚纱走向他人的画面。
然而,放弃一个存在于想象中十年之久的人,远非按下删除键那么简单。柳晴雯的影子,早已不是存储在电脑里的数据,而是渗透进了他意识的土壤,与他的自卑、他的渴望、他对完美爱情的最终定义缠绕共生,成了他情感生态系统的一部分。记忆里还能熟练地说出柳晴雯的qq和手机号码,像是长在心底的肉一样,随着心跳,很清晰的存在。
试图抹去她,如同试图抹去自己的一段生命。痕迹,以一种更隐秘、更顽固的方式,无处不在。
他会在公司楼下闻到某个女孩身上飘过的、类似高中时柳晴雯用过的某种洗水香味时,心脏骤然一缩,脚步停滞半拍,随即又自嘲地摇摇头,快步走开。
他会在深夜加班回家的公交上,看着窗外流过的霓虹,恍惚间觉得某个背影像她,那纤细的脖颈,那走路的姿态,会让他屏住呼吸,直到车驶过,才惊觉不过是疲惫大脑开的一个恶意玩笑。
他甚至开始在越来越多的相亲对象身上,不自觉地寻找她的反面。那个太活泼了,不如她沉静;这个太世故了,没有她那份灵秀;那个谈及未来时眼里只有房子车子,全然没有她曾信笔写下的、关于文学和远方的星芒……每一次比较,都是一次无意识的复习,都在加固柳晴雯在他心中的“完美”模板,也让他对眼前人更加意兴阑珊。他以为是在向前看,实则是在用整个现实世界,去祭奠那个逝去的幻影。
最让他无力的是,那些关于翼城中学的梦,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频繁和清晰。梦里的阳光总是很好,柳晴雯回过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明亮。他无数次在那样美好的梦境中醒来,面对出租屋冰冷的天花板,感受到一种巨大的、现实与幻境撕裂的落差,心口空落落的疼。那片刻的幸福感如此真实,衬得醒来后的世界更加灰暗。
他意识到,真正的放弃,不是咬牙切齿的决绝,而是当她再次闯入脑海时,心中不再有波澜。可他做不到。柳晴雯就像一个无法卸载的默认程序,安静地潜伏在他思维的后台,总在不经意间被某个关键词、某种气味、某个场景触,自动运行起来,占用着他大量的情感内存。
他变得有些神经质。会莫名其妙地登录很久不用的旧邮箱,徒劳地期盼着或许有一封来自过去的、被遗漏的信件。会在听到共同老同学的任何消息时,竖起耳朵,心脏悬到嗓子眼,既怕听到关于她婚礼的细节,又忍不住想捕捉一丝一毫与她相关的信息。
这种状态让他感到疲惫,甚至有些厌恶自己。丰文武那句“她只是浅浅爱了一下”像一根刺,时时扎着他,提醒他这漫长的沉溺是多么不值。可理智的认知,与情感的惯性,是两套完全不同的系统。他知道该怎么做,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想,不去痛。
于是,陈武桢陷入了一种更为复杂的困境里:他表面上接受了失去,行为上努力践行着放弃,可内心深处,那片属于柳晴雯的领地,却并未真正归还。他只是在入口处立了一块“此路不通”的牌子,自己却依然日复一日地在围墙外徘徊,听着里面的风声,想象着里面的景色。
他并没有走出来,他只是学会了不再向旁人提起那个名字。所有的惊涛骇浪,都被压制在平静的海面之下,成了他一个人孤独消化、反复咀嚼的隐秘功课。放弃,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自己与自己的无声战争。而目前看来,那个名为“遗忘”的阵地,他攻克得异常艰难。
那股冲动之下的决绝,只维持了不到三天。第三天晚上,陈武桢就像犯了毒瘾的瘾君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坐立难安。删除qq这个动作,非但没有切断联系,反而制造出一种更令人心慌的、彻底的虚空。他失去了窥探的窗口,也失去了柳晴雯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最直接证明。这种失去,比看着她走向别人更让他恐惧。
后悔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他骂自己愚蠢,为什么连这点卑微的、远远观望的资格都要亲手剥夺。在一种近乎病态的焦灼驱使下,他颤抖着重新打开qq,怀着一种可能已被拉黑的恐惧,再次输入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号码,点击了“添加好友”。
他甚至没敢写任何验证信息,仿佛那会暴露自己这番狼狈的反复。心跳如擂鼓,等待判决的几秒钟漫长如年。然而,“嘀”的一声轻响,好友申请竟然直接被通过了。没有询问,没有质疑,平静得仿佛他只是她列表中一个许久不联系的普通旧友,加回与否,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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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轻易的成功,没有带来丝毫喜悦,反而像一盆温水,浇得他浑身冰凉。她或许根本就没注意到他曾消失过,又或者,注意到了,也并不在意。她的好友列表,对他而言是通往她世界唯一的、紧张的窄门;而对柳晴雯来说,多他一个少他一个,或许毫无区别。
重新获得“资格”的陈武桢,变得更加沉默和隐秘。他像一个小偷,重新回到了这片即将对他彻底关闭的领地,更加贪婪,也更加绝望地扫视着每一寸空间。他看到了那几条关于婚礼的说说,每一条都像一根烧红的针,扎在他的视网膜上。
o年月日:“亲,我要结婚了,,号诸事顺酒店,恭候光临”。
——“诸事顺酒店”,名字真吉利。他看着那个日期,月日,像一个囚犯记住了自己的刑期。他下意识地在脑海里搜索那家酒店的位置,想象着那天可能的情景,心脏一阵抽搐般的闷痛。
o年月日:“老王送日子,附带着红纸写的结婚日期”。
——“老王”。这个称呼带着一种家常的亲昵,像一根细刺,扎进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原来那个将要拥有她的男人,姓王。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这些具象的、充满烟火气的仪式。“红纸黑字”,那么正式,那么不容置疑,彻底断了他心底最后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点进她的相册,希望能看到些什么,又怕看到些什么。果然,很多本应记录着筹备婚礼、婚纱照的相册,都设置了密码。那一个个带着小锁的图标,像她新生活的一道道门,将他毫不留情地拦在了外面。他尝试输入她的生日,他们的毕业年份,甚至自己猜测的可能密码,全都显示错误。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如此清晰而残忍。她的幸福,有了具体的边界和守卫,而他,是那个不被允许踏入的局外人。
o年月日:“谢谢亲爱的们,圆满落幕”。
——“圆满落幕”。这四个字,为她的婚礼,也为他们之间所有可能的过去式,画上了一个轻快而彻底的句号。他几乎能想象到她打出这行字时,脸上带着怎样满足而疲惫的微笑。那一晚,他失眠了,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放映着“落幕”时可能有的热闹与甜蜜,而他自己,则蜷缩在这座城市另一个角落的黑暗里,像一个被遗忘的幽灵。
o年月日:“o年,幸福开心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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