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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武桢没有上车,他转念一想,这么早的时间,柳晴雯不可能从她的村子赶到翼城镇车站,陈武桢做了一个违背常理的决定,看着班车向北驶去,陈武桢没有继续在原地等车,而是向着相反的南方走去,大约半小时,他就可以走到翼城镇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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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油路在脚下延伸,偶尔有碎石硌疼脚心。陈武桢数着自己的脚步声,数到第三百二十七下时,第一辆南行的中巴车迎面驶来。司机冲他按喇叭,车窗里探出几个好奇的脑袋。
小伙子,去县城的车在反方向!售票员扯着嗓子喊。
陈武桢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他想起初二那年和柳晴雯一起读过《南辕北辙》的课文,当时她还笑那个楚国人傻。可现在,他踢飞一颗石子,我比那人还傻。
第二辆车经过时,司机甚至放慢车跟了他十几米。陈武桢干脆拐上田埂,让沾着露水的玉米叶划过小腿——这样至少能避开那些疑惑的目光。
时间已经接近早上七点十分,七点的班车刚刚离开,陈武桢喘着气冲进翼城车站时,开往县城的班车刚刚关上门。透过脏兮兮的车窗,他看见最后一排空着的双人座——那里本该坐着两个人,一个在抱怨早起,一个在偷笑。
下一班七点四十!售票员敲着玻璃窗喊。
翼城镇车站与县城车站相比,规模要小很多。车站的地面是用水泥铺就的,但由于年久失修,地面上的裂缝中竟然顽强地生长出了野草。这个小镇的车站实际上就是一片固定的停车场,没有围墙,甚至连候车室都没有。人们要买票的话,只能到车上购买。唯一能证明这里是个车站的,就是停着的几辆中巴车,以及路边那两个破旧的铁皮长椅。
陈武桢在车站里四处寻找着,终于找到了那辆即将车的班车。他快步走到车旁,一屁股坐在了最靠门口的位置上,然后眼睛便像被钉住了一样,死死地盯着进站的每一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断有人匆匆赶来,上车,然后寻找座位坐下。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准备开学的学生,有的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有的则是由家长骑着自行车送来的。
陈武桢心里暗自琢磨着柳晴雯家的村庄与翼城镇车站之间的距离,他觉得柳晴雯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家人骑车送她来车站。想到这里,陈武桢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粗心大意。他从来没有关心过柳晴雯是怎么坐车来车站的,也从来没有询问过她。如果可以的话,陈武桢其实非常愿意陪着柳晴雯走过那段从村庄到车站的乡村小路。
七点四十多了,班车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司机和售票员似乎也不着急,他们都在等乘客。小镇的班车多数是个人承包的,车时间大都根据坐车人数来定。按时间算陈武桢做的班车七点半就得开走了,一直等到八点半才启动要离开。可陈武桢并没有买票,在售票员的吆喝声下,陈武桢还是没有买票,反而下车,陈武桢换了一辆半小时后才车的班车。
九点零五分,一个熟悉身影急匆匆跑过来。陈武桢的心跳突然加快,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看见一个扎马尾的女生下车,背影像极了柳晴雯,可当那人转过身来——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在看什么?售票员大姐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陈武桢慌忙低下头,假装整理书包带子。
陈武桢中途又换了一辆车,一直等到十点多才买票跟着班车离开翼城镇车站。他没有遇见柳晴雯……
回程的车上。
客车驶出翼城镇,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熟悉。陈武桢靠在车窗上,看着一个个村庄路口掠过。每个路口都站着等车的人,有背着书包的学生,有拎着编织袋的农妇,有牵着小孩的年轻妈妈。
在一个种满向日葵的村口,车停了下来。上来的是一对高中生模样的小情侣,女生靠在男生肩上,两人共用一个耳机听歌。陈武桢别过脸去,突然想起初三毕业的前几天,柳晴雯还曾开玩笑的:希望以后我们还能一起听《七里香》。
而现在,周杰伦已经出了新专辑,柳晴雯却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客车驶过陈家村路口时,陈武桢看见几个初中生正在树下等车。其中一个男孩踮着脚往路上张望的样子,像极了去年的自己。他想到了柳晴雯多次坐车经过这里,她是不是也曾盼着能看见自己心底的那个大男孩。
陈武桢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等的不是一辆车,似乎是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奇迹。
……
开学第一天的黄昏,陈武桢站在传达室窗前,夕阳把铁栅栏的影子拉得很长,一格一格烙在他的校服上。老张头正在整理信件,牛皮纸信封在柜台上出沙沙的摩擦声——这声音让陈武桢想起去年今日,柳晴雯的信就躺在最上面,信封角上还粘着一片压干的银杏叶。
没有你的。老张头头也不抬,这都第几天了?
陈武桢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窗台裂缝。水泥碎屑卡进指甲缝里,微微的刺痛让他想起柳晴雯最后一封信上那些尖锐的字句:以后别联系了。可他的身体比理智更固执——每天下午五点二十分,双脚还是会自动走向传达室。
陈武桢又想起高一下学期,第一次收到柳晴雯来信的场景:淡蓝色的信封混在一堆白色账单里,像一片意外的晴空。当时他甚至没看落款,手指触到纸面的瞬间心脏就狂跳起来——仿佛某种远古的基因在苏醒,在呐喊:是她!一定是她!
拆信时小刀划破了信封内层,那道裂痕后来被柳晴雯笑话了整整三年:陈大学霸连封信都拆不好。而现在,他宁愿用一百道划痕换一个能拆的信封。
而现在的陈武桢开始给自己设定荒唐的规则:如果数到三十之前老张头抬头看他,今天就会有信。今天数到二十七时,老张头真的抬头了——却是为了赶走偷吃饼干渣的麻雀。
窗台上的蚂蚁排着队爬过信件领取表陈武桢三个字上绕了个弯。这个细节被他过度解读:是不是柳晴雯的信正在路上?是不是邮差拿错了班级?
第五天,陈武桢现一个牛皮纸信封上写着高二三班陈武收。血液瞬间冲上耳膜,直到看清寄件人是某物理学会——柳晴雯从来不会连他名字都写不全。再说,现在应该算是高三了。
第十天,传达室小黑板上出现陈武桢有挂号信。他冲进去时撞翻了墨水瓶,染蓝了半条裤子。结果只是老家寄来的衣服。
第十五天,他终于忍不住问:有没有寄错的信?比如写成高二三班?
老张头从老花镜上方瞪他:你当我是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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