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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渐远,及至消失。
温季礼脚下微微踉跄,萧恪搀住他,他才稳住单薄的身形。
从暗室里出来,府上的花园中,已经站满了各姓氏的将领。众人正看着天上盘旋的雀鹰议论,就见温季礼在萧恪的搀扶下从假山机关后走出来。将领们俱是惊喜交加,齐齐跪下相迎。
“恭迎家主回五原!”
雀鹰啼鸣,和着人声,荡于九霄之上。
*
距离宋乐珩
从颍州出发,已是第三日。金旺和一名照看燕丞的亲兵站在将军府的主卧外头,两人都是焦头烂额。
那亲兵掰着手指头数,道:“前日将军睡梦里喊了主公十八次,昨日就喊了五十八次!金副将,我们是不是药量不够,要不要再加一点啊?这要将军中途醒了,不得把咱俩撕烂啊?”
“撕烂?”金旺自嘲地笑了一声,蹲在廊下道:“我要不是怕是药三分毒,伤着将军的身子骨,我一天五包给他喂!”
亲兵也蹲下来:“金副将,江州会不会真出了什么事?”
“我这不也担心着吗?我这几天老是睡不好,一睡着就梦见江州有战况……哎,将军要是中途醒来,不夸张地说,咱俩就等死吧,他指定连带着咱俩的祖坟都给刨了。总之,江州最好就是……”
“最好是什么?”
金旺和亲兵一听这问句,两个人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颤巍巍的回首之际,就看一只手猛地按在房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两人飞快退开数步,见鬼似的看着燕丞穿一身亵衣,从屋里走出。他那眼睛暗红地瞪着两人,表情凶狠得让人炸出来满背的鸡皮疙瘩。
他跨出门槛,又问了一遍:“最好是什么?你们刚刚说……江州怎么了?宋乐珩……怎么了!”
金旺怕他绷着心上的伤,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去把人扶住,又招呼亲兵去推轮椅。
“将军,你不能下床啊,那兰医师……”
“老子在问你话,回答!”燕丞拎住金旺的领口,仿佛要把人生吞。
金旺都快被吓破胆了,但一想到宋乐珩的叮嘱,还是硬着头皮讪笑道:“没、没事啊。江州没事,主公也没事……对、对了,将军你该喝药了……”
他急忙示意近处的另一名士兵,道:“去,快去房里把将军的药端出来!”
那士兵匆匆进屋,又匆匆端了药碗折返。燕丞抓过药碗大力一砸,药汁瓷片就溅了满地。
“你少跟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问你最后一遍,宋乐珩现在在哪?!说!你要是还算老子的副将,你就想明白,宋阀的战报,能不能瞒我!你有没有那本事瞒得住!”
他用力一搡金旺,金旺就趔趄了好几步。此时轮椅也推过来了,但金旺不敢让暴怒的燕丞坐下。他知道压不住这事了,只敢低着头作答:“没有战报……什么都没有,平江那边的消息断了,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宋乐珩回江州去了?什么时候走的?”
“就……就你们吵架那日,已经有三天了。”
燕丞整个人一怔,脸上血色急褪,听见金旺还在絮絮叨叨:“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主公给将军的那碗药,是让人昏睡的药。当时主公料想江州有情况,只等着你睡下之后,主公就下令拔营,留了我和三千精兵驻守颍州,说让将军一定要养好伤再回。”
宋乐珩这个人,总是这样,对着他半点的温柔缱绻都没有。他那晚本想逗她开心的,画了好多东西藏在她常看的那几本书里,可谁晓得,两人会吵起来。吵完了她就这么灌他一碗药,不声不响地走了……
她让他养伤,他又怎么撇得下她,独自在颍州养伤?
燕丞那眼底红得惊心,一言不发地回屋拿了外裳,三下五除二就往身上套。又看到那件挂着的黄金锁子甲,索性一起装进了包袱里。
金旺看他在收拾,忙去劝阻:“将军,你不能回去啊。你现在的情况别说上战场,你就是赶路也不行啊。主公就是为你着想,才让你留在颍州的。况且,我们赶去也来不及了。”
“放你的屁!”燕丞吼道:“老子的人生里,还没有来不及这一说!”
“不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言语之间,燕丞已经大步出了屋去。他走了一路,金旺就拦了一路,劝了一路,但拦又不敢真拦,只敢围着燕丞左右转圈。
“张卓曦说了,一到江州就给我们来信。将军,再等等,我们再等等,说不定……说不定江州什么事都没有呢?”
燕丞压根儿不理,往将军府门口一站,便吹响了马哨。
没隔须臾,他那匹枣红色的战马就从马棚里冲了出来,到他面前停下。见燕丞真要翻身上马,金旺冒死挡在马前,情急道:“不能骑马!真不能骑马!将军,你现在骑马伤口会裂的!”
燕丞一巴掌拍在金旺的脑袋上,把人拍开:“你再敢拦,老子现在就剁了你!城里还有军医吗?去叫一个,给他匹快马,让他追上来!”
“将军!”
金旺还想再劝,可燕丞已经翻上了马背。他那伤口太深了,纵使已经将养了半个多月,但远没有完全恢复。上马的动作一大,顿时牵扯到燕丞的胸骨和心脏,便是疼得浑身一紧,下意识地按住了伤处。
金旺趁机抓住马缰道:“兰医师说了!半年不能动武的,将军要是动武,神仙来了都难救!”
“江州无虞,宋乐珩好好的,老子不会动武。要是她有什么事,老子也不想独活!”
尾音落定,燕丞一脚踹开金旺,打马疾驰。
金旺又急又无奈,望着那孤影扬起厚厚的尘灰远去,当即高声下令:“彭校尉!赶紧去点五百人,再带个军医,立刻随我出发!你留下,负责驻守颍州!”
“是!”
*
距离江州城破,已有十三日。
三月初的光景,本是江州油菜花的盛放之期,但一场战事过后,花枝尽被践踏折损,成片成片地萎靡在地上。花已凋了,只有零星的花枝还立于废墟,被腥风一卷,也摇摇欲坠。
紧闭的城池外,堆积着肆意丢出来的尸体。无数的断肢残骸,刀剑棍戟,都凌乱狼藉的被遗弃,无人收敛,无人掩埋。一杆宋字军旗插在尸体上,旗上所沾染的鲜血已经干了,只显得残破又污秽。
成群的乌鸦在低空盘旋着,啄食着腐肉,发出悲彻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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