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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将军,不会再回来了。
第204章围点打援
行宫里头,又设了灵堂。
宋乐珩守了七日七夜,偶尔太累了,就在椅子上小憩一会儿。她做了很多梦,梦里杂乱又零碎,有时候,是梦到过去发生的事,梦到广信,梦到高州,那会儿的身边总是人多嘈杂,枭使们吵吵闹闹的,那四个人吃起醋来没完没了,她就恨不得躲在茅房里,躲到地老天荒去。
当时只道是寻常,如今却唯余梦间才有那般的光景了。
时常醒来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脸上就湿了一大片。
到燕丞下葬这日,宋乐珩在封棺之前取了她给燕丞的护身符,又剪了一缕燕丞的头发放在里面,佩在自己的身上。抬棺从东门出去,照旧是葬在江边,和宋阀众人一起,就在邓子睿和何晟的边上。
原本是个很灿烂的春日,可江边的哭声层层叠叠的,挥散不开,让这春日也似笼了阴云。
新撒的黄纸打着旋儿地飘,白色招魂幡几乎占据了整片江岸。将士在哭,百姓在哭,有人在喊将军,一声比一声高亢凄厉。只有宋乐珩没哭,她也不敢喊燕丞的名。
她站在江边望,就好似看见燕丞在忘川里上了船。她要是一喊,他身上挂的牵念太重了,船就搭不了他了。
到下午回城,李文彧吹了这一阵儿江风,风寒一重,人就发起高热来。宋乐珩把兰笙从军营里调过来,照料了李文彧两三日。她这两三日便去了军营中,安排后续的事。
燕丞不在了,军中要提拔新的将领,张卓曦和金旺都跟随燕丞多年,身上也都累了不少军功,宋乐珩便让两人各担了将职,又让两人自个儿去选了合适的副职,末了,便议定了出征西北之事。
如今宋乐珩死而复生的消息还没传出去,萧仿又暂留德西没有回西州,正是最好的时机。一旦风声走漏,后续指不准又会生变。点过兵将,宋乐珩才折返回行宫,召来了李保乾、裴温、李太等人,详说了出征之后众人要注意的事情,又让李保乾好生安顿世家那边派过来迎接杨鹤川的宦官,但不能透露杨鹤川在邕州之事。
到得入了夜,宋乐珩才抽出时间去看李文彧。
李文彧自打病倒,人就昏昏沉沉的,总是在睡觉,偶尔醒过来,就在打算盘记账。
今时江州的重建,百姓的迁移都需要大量的财力物力,宋阀连续经历了多次大战,更是要精打细算,把钱都花在刀刃上,否则,后面招兵买马或是粮草再出问题,宋阀就会陷入支绌境地。
李文彧这段时日的担子并不轻松,加上之前被辽人关押许久,这一病,就颇有些病来如山倒的架势。
宋乐珩在他屋里等了许久,不见他醒转,也没去吵着他,就坐在他的床边上,翻看那些账册。翻到第二本的时候,李文彧迷迷
糊糊地喊着要喝水,宋乐珩便放了账本,去倒了水回来喂他。等李文彧靠在她身上喝空茶盏,恍惚地睁开眼,才发现是宋乐珩来了。
“宋乐珩?”他一下子睁大眼睛,起初还有些不可置信。喊完宋乐珩的名字,接连咳嗽了好几声,咳完了,人也委屈上了,眼眶瞬间就变得绯红。
宋乐珩把茶盏放在旁边的高案上,又转过头来看他,道:“这是怎么了,见着我就哭。”
李文彧又忙不迭抬起袖子擦眼眶。
近来发生的事太多了,出殡都不知道出了多少次,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送走,他的心里都跟针扎似的,更遑论宋乐珩会有多难熬。他不想哭起来招她的伤心,便只是委屈巴巴地说:“没、没什么,就是以为……你不会来看我。”
“前几日……实在没法分身,抱歉。”
“你……你说什么抱歉啊。”李文彧擦完了泪花,眼睛还是红的。许是发热的缘故,那眼底浮着血丝,颇是憔悴。他转头看着宋乐珩,道:“怎么……都生疏了。我知道的,所以我都没去搅扰你。我也知道你现在很忙,很烦,我没抱怨,也没觉得委屈,就是……就是太久见不着你,有点想你。”
宋乐珩抿了抿唇,挪到床畔的凳子上坐下,打量着李文彧。她的耳边似乎又响起那天李文彧在城楼上跟她说的话,知晓这些年他在江州城楼上等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宋乐珩心里总是有些愧疚的。
李文彧见她这般,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你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哪怕……
说不要他守在身边了,说让他离开,他也答应。
只要宋乐珩能好好的,他怎么样都没关系。
想是这么想,心口却在隐隐作痛,痛得那浮红的眼睛里泪意都更加明显。宋乐珩眼看他一味地忍,忍得那水珠子要落不落的,叹了口气,道:“大军明日要出征了。”
李文彧一愣:“这次去哪?”
“德西郡。这一遭,要把西、肃两州一起收了。眼下齐州已降,就只剩下这两州,要让辽人在中原绝迹。”
李文彧张了张嘴,本想避开让宋乐珩难受的话题,可终究没忍住,矮声道:“你……和辽人开战,那温季礼……”
“我还活着的事,他应当还不知道。要是一直不知,也许是桩好事。”
宋乐珩起了身,去倒了一杯茶,面上镇定自若,手里却是将那茶盏失神地转了好几圈。末了,她走回来坐下,润了润喉咙,才接着说:“北辽和中原是世仇,萧仿屠了江州,他得偿命,袁氏和萧氏也都必须付出代价。不然,我没脸进洛城去。”
宋乐珩过去很少对李文彧说这些,毕竟,打天下的事,她素来是和温季礼说,和燕丞说的。而今,这两人都不在她的身边了。
“事已至此,个人的爱恨嗔怨,已不是最重要的了……”
宋乐珩说得很淡然,好像把结局都看得通透。即使白首相知犹按剑,她也能豁达释然似的。
但李文彧陪着她走了这么多年,他看到过宋乐珩和温季礼从前是什么样子的,他知道宋乐珩有多看重温季礼。她这样一个本身就重情重义的人,此一番,是将她的血肉放在磨上来回地碾。
用生死碾,用情仇碾。
以前他老是烦宋乐珩身边有那三个人,现在……却是开始怀念了。
还是那时好啊,那时的宋乐珩,好歹有一身的活人气儿。眼下的活人气儿越来越少了,少得人心疼。
李文彧哽了哽,闭了眼,又睁开来,说:“你带我一起去吧。”
宋乐珩微微拧眉,拒绝的话还没出口,李文彧就抢了话道:“没个人吵着你,我怕你不习惯的。我在你身边,哪怕……哪怕没什么用,上不了战场,也出不了主意,但我能和你说说话,能在你跟前笑一笑,哭一哭,闹一闹呢。我大伯说,人这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有些事得吵着闹着,便就过了。要总是一个人闷着憋着,会钻牛角尖的。”
宋乐珩略是一默,松了口风道:“西北的战场不比江州……”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的。”李文彧急道:“我以前是怕死,是不敢去战场上。但……但江州城破那几天,我都想明白了,真要死的时候,怕能什么用啊。宋乐珩,我不想……不想有遗憾,你答应我吧,好不好?”
人间数十载,遗憾确实是太多了。
宋乐珩又沉默了好一阵儿,直到喝完了杯中茶,方起身说:“好好休息吧。睡醒了将这些账册都托给你大伯。要是他也没意见,你就随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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