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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奶,要不要这么为难人啊?
这不是问她活死人肉白骨的黑玉断续膏和霸总的无限黑卡,她选哪个吗?
成年人难道不是都选吗?
她看看封谷,看看孙春生。
“两位前辈,晚辈难道不可以同时拜你们为师吗?”
封谷:“?”
孙春生:“?”
封谷拍案而起:“逆徒!气煞老夫也!”
他抓了金印就走。
孙春生跺了跺脚:“竖子敢尔!”
他一把夺过锦囊,也走了。
其余人大眼瞪小眼。
林郎君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啊?
柳蓁蓁凶巴巴叉腰,指指点点:“林燕然,你真是没救了你!”
她去追封谷了。
可恶,明明是林燕然气到了师父,可为什么要自己来哄啊?
王首春暗道自家郎君才华不一般,闯祸的本事也是不一般。
她幽幽唤了一声:“郎君——”
林燕然施施然站起身来,背着双手,一步一步朝外走去,姿态端地潇洒磊落。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种田好呀,种田踏实。”
她摇头晃脑地踱步到自己的菜地前,蹲身去侍弄那些秧苗了。
便跟没事人一样。
王首春眨了眨眼,她怎么觉得她家郎君是故意把两位前辈气走的?
柳蓁蓁追出门去,发现自己师父竟然趴在门缝上,没走!
天啊,谁来收了这个没出息的老头子!
她刚要喊,便被封谷拽着一起趴在门缝。
封谷:“嘘——小蓁儿,你听没听见她吟的那首诗?”
柳蓁蓁一脸生无可恋:“听——见——啦——————”
封谷捋须:“她果然是为师看中的弟子,居然能吟出如此出尘脱俗的诗句,看来她刚才那么问,必定是为了气走孙老贼,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他什么气也没了,背起双手,一脸满足地走了。
柳蓁蓁:“……”
可恶,又被林燕然装到了!
而孙春生气呼呼走进堂屋后,也趴在了门后偷看。
“哎东来,你说封老贼是不是还没走?”
“师父——”晏东来也是一脸无奈。
接着孙春生浑身一震。
“东来,你听见了没,她念叨的那首诗,好诗啊好诗!她年岁不大,居然如此洞彻世间,真乃是天地之英才,这个徒弟,老夫收定了!”
晏东来大吃一惊:“师父不要啊,她方才还说要同时拜你和封前辈为师呢,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怎么能……”
孙春生捋着胡须道:“你可曾见过谁敢这么对两位顶级大医师说话?”
晏东来头摇的如同拨浪鼓:“没见过,从来没见过。”
毕竟敢这么说的,当场就被口水淹死了。
孙春生猛地拍掌:“对喽!如此胆识过人敢说常人之不敢说的言论,这样的人,才堪配做为师的关门弟子!”
说完他便一脸慈父笑地走了。
晏东来呆呆留在原地。
“师父,弟子现在说大逆不道的话,还来得及做关门弟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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