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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山月回过身来,歪头打量着他:“这就是南星教你的?”
漆白桐面如火烧,完全不知道辜山月是喜欢还是讨厌,心跳震耳欲聋,他只能轻微地点了下头。
那本册子里,确实有这样的招式,但他是想起戏楼那天她和西枫的独处,所以才扮成这样。
辜山月抱着胸,漫步走到床前,气定神闲地挑开她刚盖上的毯子。
漆白桐指节发白,将毯子攥得那麽紧,可辜山月随手一挑,轻而易举就拉开,让那具伤疤遍布,微微泛红的冷白劲瘦身躯暴露在她目光之下。
“原来是特意装扮给我看的,怎麽不说?”
辜山月啧声,像是在怪他,差点让她错过好戏。
漆白桐薄唇动了动,在她直白注视的目光下,偏过头去,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毯子,哑声道:“怪我不好。”
辜山月眼睛亮着,对他这幅模样很新奇。
也是奇怪,西枫那天光着身子站在她面前,皮肤奶白漂亮,她的心情也没有太大波动,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像在看一副落笔工整的美人图。
可偏偏漆白桐,每一处都让她觉得有意思。
不敢看她的眼睛,颤抖的睫毛,微微抿着的唇,侧过脸时绷紧的肩膀线条……
漆白桐和旁人不一样。
床榻下陷,淡淡木槿叶的气味散开,辜山月坐在了床边,在靠近他。
漆白桐明明没看她,可浑身感官似乎代替了眼睛,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那只手伸过来时,漆白桐胸膛起伏,汗毛都要炸开。
“怎麽不看我?”
辜山月捏住他的下巴,强硬让他转回脸,又强硬地擡起他的下巴。
漆白桐仰着面,嘴唇紧紧抿着,眼睫抖得如同狂风中蝴蝶振翅,睫毛下是漆黑而无措的眸光。
“我让你看着我。”
辜山月手指用力,在他下巴捏出一个红印。
她手指又摩挲了下,像是安慰。
漆白桐被她赐予的疼痛刺激到,腰腹肌肉亢奋战栗。
他终于擡起眼,望向辜山月。
和他想的一样,辜山月正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端详着他,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玩具。
“你害怕吗?”辜山月问。
她们离得那麽近,辜山月说话时的气息,拂在他脸颊上,温热微痒。
漆白桐仰首,喉结快速滚动:“我不怕。”
“那你为什麽一直在抖?”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辜山月手掌也落在他灼烫胸膛上,按了按,石头一样硬。
漆白桐腰腹绷紧,低低闷声喘了下,难以平复呼吸。
他不是怕,是兴奋。
兴奋地血液都快要烧起来了。
“你抖得更厉害了?”
辜山月探近,望着他的脸,手指顺着黑绳勒紧的痕迹抚摸,勾住喉结下的皮绳拉了拉。
漆白桐就像条被拉紧项圈的狗,往前跌去。
可那双幽黑的眼睛,绝不是条只会讨好人的狗,是要将香甜血肉咽进去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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