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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他们怎么争的你死我来,其实纪宴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在很久的以前,他记忆中的母后就与他说过一句话。
‘佑七,我希望你能逃离这个囚笼,去往更多的地方,外面的世界很美好,你不应该困在这里与别人你尔我炸,在外面做一个简单的商人,然后和心爱的女孩儿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颖后的一生总是很忧郁的,有可能她以前不是,但在她做了皇后后一定是。
他回来的这件事没有被大肆宣扬,而是被他们直接无阻碍的带进了父皇所在的书房。
夜晚,两边道路的灯都被点亮起。
他被公公一路向前带着,往前走。
这个地方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了,还记得他小时候总会偷跑来这里翻书。
齐公公看着路也带的差不多了,往前一看见书房的门是紧闭着的,他转了下眼珠,转身和身后的纪宴说:“四皇子,您就先在这儿候着,老奴进去问问陛下的意思。”
夜晚的风有些刺骨,终于回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让他的心也渐渐的冰冷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齐公公把门打开,招呼外面的纪宴进来。
纪宴踏脚进了书房,齐公公熟练的关门到门外候着。
时刻多年,他再次看到了这个父皇,他握着毛笔沾了点墨水,就在纸上写了两个大字。
纪宴的心底立马生出了一股自己也克制不了的情绪:“你不配写她的名字。”
纪敛眼里有些玩味的抬头看他,就像看当初那个他拼命呼喊母后的他。
“这么多年了,父皇竟然还活的好好的。”
那人也不气,倒是起身向他走:“对啊,你说我这身子怎么还越活越硬朗了呢?”
纪宴没和他说话。
闭上眼不去看他,因为只要一看到他,他就会想起那些年在别国的日子。
就像个魔咒一样,解不开。
这一切都是败他所赐。
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突然就开始叹气,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
又变成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与他说:“我知晓你恨我,恨我当初那样对你们,可我也是没办法,那么多朝庭的官一个个的都劝朕处罚你们,你毕竟也是朕的皇子……”
那他母后呢,作为一颗牺牲的棋子吗。
所以他这么多年也不纳后,是在用他那点可怜的良心惭悔吗。
真是可笑,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人。
纪敛也不着急等待他的回答,期望他能做出什么反应来。
越过他走向后面的茶桌边坐下,见他还站在原地不动。
他也不怒:“确定不想和为父叙叙旧?”
他逞强的一直站在哪儿不说话。
只听见了身后传来悦耳的笑声:“还是没长大。”
他抿紧嘴唇,最后还是选择坐在茶桌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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