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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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剑心初芒（第2页）

……

接下来的日子，叶枫的生活变得极其规律而枯燥。

每日天未亮便起身，于院中修炼“剑心通明”，打磨心神，沟通剑魂。白日里，大半时间都泡在藏经洞中，不再局限于“剑术”和“札记”，也开始涉猎“心法”、“身法”乃至“奇门”石室，如饥似渴地汲取着一切能提升实力的知识。他将师祖乾坤子的那卷皮卷反复研读，每读一遍，都有新的感悟。

他以那缕初步共鸣的“镇岳”剑意为引，以“剑心通明”为纲，重新梳理自身所学。天池老人打下的坚实基础，在这等至高法门的锤炼和古老剑意的浸润下，开始焕出惊人的潜力。

他的修为并未突飞猛进，依旧停留在原来的境界层次，但他的真气愈凝练精纯，对力量的掌控精细入微，剑法更是脱胎换骨。一式最基础的“直刺”，在他手中使出，都蕴含着多种劲力变化，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穿透力和灵性。

叶小凡也被叶枫的刻苦所感染，不再只顾着和欧阳博文逗闷子，也开始努力钻研那本《裂地斧法》的力技巧，并将其融入自己的阔剑之中，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却也将那柄门板阔剑舞得越威猛霸道，力量增长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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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博文看着两人玩命修炼，嘴上说着“何必自讨苦吃”，却也暗自咋舌于他们的进步度。他偶尔会拉着紫芯去旁观叶枫练剑，看着那朴实无华却暗藏玄机的剑招，神色越来越凝重。

“这家伙……真是个怪物。”他有一次忍不住对紫芯低声道，“他练的绝不是普通的逍遥派剑法。那味道……说不出来，有点吓人。”

紫芯默默点头，美目注视着场中那心无旁骛、与剑共舞的少年身影，眼神复杂。她精通药理，感知敏锐，能隐约察觉到叶枫体内那缕正在不断壮大的、古老而威严的气息。那气息，让她都隐隐感到一丝心悸。

期间，道虚子来过几次，指点二人修行中的疑难。他对叶枫的进步度感到震惊，尤其是感受到叶枫剑法中那丝若有若无、却本质极高的“意”时，更是心中骇然。他知道，师尊等待的“变数”，正在以乎想象的度成长。

这一日，叶枫正在藏经洞“剑术”石室内，对着一面刻满了各种基础剑招变化图谱的石壁沉思。这些基础招式他早已烂熟于心，但此刻以“剑心通明”的心境再看，却仿佛看到了无数种新的可能和组合。

他心有所感，并指为剑，下意识地随着心中所想，凌空虚划。

起初还有些滞涩，但很快，他的动作变得行云流水。指风划过空气，出细微的嗤嗤声响。他并未动用真气，纯粹是以意念引动那缕微弱的剑意，演练剑招。

渐渐地，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指影翻飞，竟隐隐带起道道残影。各种基础剑招在他手中信手拈来，拆解、组合、变形，浑然天成，毫无斧凿痕迹。时而轻灵如羽，时而沉重如山，时而迅疾如电，时而缥缈如云。

他完全沉浸其中，物我两忘。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套剑式演练完毕，收指而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精光内敛，周身气息圆融通透。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从石室门口传来。

叶枫转头望去，只见道虚子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与惊叹。

“妙！妙啊！”道虚子抚掌赞叹，走上前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叶枫，“融汇百家基础，化繁为简，寓巧于拙，更难得的是其中已初具‘剑意’雏形！叶枫师弟，你在剑道上的悟性，实在令人惊叹！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为郑重：“你如今根基已牢，方向已明，所缺的已非闭门造车式的苦修，而是实战的磨砺与印证。”

“实战？”叶枫目光微动。

“不错。”道虚子颔，“藏经洞虽好，终是纸上谈兵。真正的剑，需在战斗中淬炼，在生死间升华。正好，眼下便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山下望云镇传来消息，近日有一伙来历不明的流寇在镇外山林活动，劫掠过往商旅，手段残忍，镇中护卫几次围剿都被其狡猾逃脱，甚至伤了数人。镇守请求我派派遣弟子协助清剿。”道虚子看着叶枫，“师尊之意，让你与小凡下山一趟，以此历练一番。欧阳公子与紫芯姑娘若感兴趣，亦可同往。”

叶枫闻言，眼中瞬间迸出一股锐利的光芒，如同久困樊笼的猎鹰听到了呼啸的风声。

实战！磨砺！

这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

他能感觉到，背后的长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心中升腾的战意，出轻微的、渴望饮血的嗡鸣。

“何时出？”叶枫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灼热。

“明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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