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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虽然时间场合都不对,他却又开始怀念都子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
高高在上的,满不在意又冷静的眼神,轻飘飘的落到他身上——
像躺在解剖台上。
那种只有在她这里才能体验到的感觉。
恐惧,不安,伴随着肾上腺素的极限攀升,糅杂成令人恐惧的快乐。
现在还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谁,或许那个人一直在暗中关注他,试图捉住他的短,来要挟,让他身败名裂——
他紧紧掐住手指,放在大.腿上的拳头,连带着肌肉的微微的颤抖。
不行,起码现在——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绝对不能沉迷于无度的快乐。
然而,他的身体,已经跟熟悉都子的身体,却不断的向大脑发起进攻,放出想要快乐的信号。
他僵硬的移开眼,盯着拉门。
都子的房间很简单,和他有着繁复花纹的障子纸门不同,只是简单的白纸糊装,透过下午的阳光,婆娑的树影倒映在白纸门上,随着微风摇曳。
外面也一定能看到内侧吧,如果此刻有人过来——
都子此刻如果能……如果能粗暴的——
他会抵抗,会拒绝,会严厉的叫都子住手。
但是都子可以——
不顾他的意愿的,不顾他的拒绝的——
他的眼睛微微失神,竭力的控制着心里节节升腾的兴奋感和渴望。
一之濑都子有条不紊的翻着书。
她唇角的微笑纹丝不动,像是已经完全沉迷书本的世界。
禅院直哉漫无目的落在纸门上的目光,失神散开的眼神,她当然都注意到了,在她的角度甚至能看到,他不停颤抖的脚踝。
她隐蔽的勾起嘴角,对禅院直哉期待的眼神视而不见。
她又不是男人,没有那么急。
她只想慢慢欣赏禅院直哉现在的样子。
像是对肉骨头流口水的小狗。
多可爱啊。
再饿一饿他,再馋一馋他,这只小狗,会自己跑进锅里。
她专心致志的看起书,脑中一边读着德文俄文,思索着药物原理,一边想着给禅院直哉的药物。
和少爷想象中的,都子因为喜欢他,才给他这种药物完全不同。
他认为,这种剧毒无解的药物,一之濑都子就这样给他,是对他信任的表现,毕竟他如果想,无色无味的毒药下在她的杯子里,她也无所察觉。
他错就错在对她太信任。
她当然没有说谎,她确实没有做解药,一秒送命的毒药做解药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不代表她做不出来。
“死在自己做的毒药上的制毒师也不少。”——可没说她也是。
她忘记和禅院直哉说,当初这种药是远隔重海的,一个最强的杀手家族委托她做的,用于家庭训练——他们都是毒药拌饭吃。
顶级的强者,会训练自己对于毒药的抗体,恰巧,她虽然不是什么强者,却对毒药已有抗体。
而且以禅院直哉谨慎过头,疑神疑鬼的性格,没有解药的毒药,他大概也不会用。
万一误伤自己了呢?
无法使用的剧毒,和玩具无异。
但是不影响禅院直哉感动不已,带着钩子的眼神不停的往她身上飘。
如果是平时冷静又狡诈的少爷,或许不会被她这一套话术所蒙蔽,可是他或许没有察觉,他已经习惯了在面对都子时,处于下位。
他下意识的,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她又翻了一页书,微笑。
禅院直哉虽然烦人,却实在是漂亮。
都到了这一步,不在他身上捞回本,她实在是不甘心。
等到把禅院直哉弄到手,她离开禅院家,飞到外国去避一段时间。
她又翻了一页书。
翻书声沙沙,并不大,但是落到禅院直哉的耳中,却让他躁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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