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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敢幻想以后啊,医生。◎
“刚才那个家伙,为什么不杀了他。”保时捷内,银色长发的男人的声音低沉。
一之濑都子从口袋中抽出香烟盒,抖了抖,一根香烟划出烟盒。
“没必要吧。”她伸手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寻找打火机。
琴酒指的是负责看守她的禅院甚一,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态度变化,害怕她对禅院直哉泄露什么,所以禅院直毘人才派人来盯着她。
有必要吗?
明明知道,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一之濑都子散漫的视线,平静的望向窗外,抬起手按了按胸口。
身为家主的禅院直毘人老爷子十分多疑,在她进入禅院家之前,就已经与她缔结下了[契约]。
她不能主动告诉禅院直哉关于计划的任何内容,不然就会付出代价。
一之濑都子在口袋里掏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打火机,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睛。
如果硬要划分,她并不是咒术师,也不是魔法侧,只不过游历多年,对这些不属于[常规]的世界,多有了解。
她明白,对于咒术师来说,定下[契约],是个什么含义。
就像是捆绑在两人之间的无形锁链,只要定下契约,就算是最强咒术师,也必须遵循契约的规则。
她当然不会拿“付出代价”这么模糊且大范围的可能性去赌。
禅院直毘人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从三个月前开始,安排禅院甚一看守她。
为什么。
难道她表现出来的异常,已经这么明显明显到这个份上了吗。
她用手撑住额头。
“说起来,你这次算是任务失败了吧?”坐在身侧的琴酒瞥了她一眼,“想好回去该怎么交代了吗。”
他这话可不是好意提醒。
正在开车的伏特加察觉到气氛的异常,悄悄的从后视镜往后看。
一之濑都子半天才抬起眼。
她翻遍了口袋也没有找到打火机,像是没有听到琴酒的话一样,伸长了手臂,凑近驾驶位附近的点烟器,“无所谓了。”
“就算作任务失败好了。”她的语气一如话中的无所谓。
车内一片安静。
琴酒沉默的侧着脸凝视着她,伏特加也悄悄的往后瞥,只有一之濑都子像是察觉不到气氛的冷凝,自顾自的去点香烟。
香烟凑到点烟器附近,两秒后。烟草点燃的声音轻微响起。
车内安静到仿佛连烟草缓慢地往上燃烧,呲呲的声音都能清晰传入耳中。
一之濑都子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将头缓缓地靠在了车窗上,双眼平静的凝视着窗外。
伏特加从后视镜往后看,一之濑都子仍旧没有脱下那身松松垮垮的白大褂,只在里面穿着纯黑的衬衫。
她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地靠在窗边,安静的毫无存在感,简直就像是雕塑一样。
即使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掩饰不住她身上的低气压。
察觉到这一点,伏特加更是连呼吸都放轻了。
一之濑都子平时再平易近人,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她也是赫赫有名的“医生”,她心情不好,那可不是有人要倒霉?
再加上,自家大哥一项和她不对付。
伏特加瞥见琴酒勾起嘴角冷笑,心中更是咯噔。
为什么会摊上这样的事,他也不明白。医生一通电话,叫他们过来接应,一向和她不对付的大哥就被派过来执行任务。
来的路上,大哥已经擦了一路的木仓。
“任务怎么失败的?”琴酒问一之濑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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