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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无事牌垂落下来,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虞弦的两只手都碰了垃圾,直起身看了岑知木一眼。岑知木抬高自己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把水瓶送到虞弦嘴边:“我喂你吧。”
虞弦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瓶水,微微仰起脸,因为过量摄入酒精,白皙的喉结变成粉色,随着吞咽的举动上下滑动,岑知木的手抖了一下,手里的水瓶跟着歪向一旁,弄湿了虞弦的衣服。
“没关系。”虞弦低头看了眼衣服,拎起地上的垃圾袋送到门口,按了清洁铃,让客房过来收垃圾。
岑知木追过去,手里拿着干毛巾,想擦擦他送给虞弦的无事牌。
虞弦要去洗手间洗手,岑知木非要先给他擦衣服。虞弦有些无奈,说:“木木,先让我洗手。”
岑知木用手捏着牌子,振振有词道:“这个怕水。”
“好。”
虞弦笑了笑,靠在洗手间的玻璃墙壁上,低头看岑知木处理他胸口的水。
其实岑知木也没有想到什么很好的处理方式。
他用毛巾擦了擦无事牌,又把被水弄湿的布料攥了攥,没什么用,还把虞弦的衣服弄得皱巴巴的。
虞弦的体温略高,低着头,潮湿的呼吸喷洒在岑知木额头的位置,害得岑知木痒痒的,伸手扒拉了好几次刘海。
到最后,岑知木宣布:“这件衣服弄不干了,你脱下来换一件吧。快去,快去。”
虞弦被他从洗手间旁边赶开。岑知木推着他往前走,虞弦转过头,温声道:“木木听话,先让哥哥洗手。”
说完,还用指节轻轻刮了一下岑知木的脸。
喝酒的人是他,但是醉酒的人好像变成了岑知木。脑袋晕晕的,红着脸让开去洗手间的路。
这天最后,邹淼喊着“头好晕”,霸占了岑知木的床不想走。其实岑知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出来玩谁都不想单独住。
他把自己的床让给邹淼,换上睡衣坐到虞弦的床上。
虞弦的床靠窗,从高处望下去,夜晚的海洋颜色很深,傍晚的时候涨潮,海水淹没了大部分沙滩,只有很窄的一条白色沙子,在月光下散发和柔和光芒。
白沙湾有著名的白色沙滩,在夜晚的海洋里,像油画里那些突兀的白边。
不远处的灯塔亮着灯,等待归航的渔船。
岑知木心血来潮,想要出去看海,想踩一踩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沙滩。
他走到床边,努力看着远处的黑海,试图辨认出渔船的轮廓。
邹淼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床上,已经开始打呼噜了。虞弦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岑知木,把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低声说:“头晕。”
“你喝太多了,”岑知木责备他,眼睛依旧望着外面:“你看到灯塔了吗。海上发光的是什么,水母?白沙湾的沙滩真的是白色的,好神奇,这是什么原理。”
他问出一连串的问题,逗笑了虞弦,虞弦笑的时候,被他抱在怀里的岑知木感受到了他胸腔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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