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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愤懑于“国都旁落”的人们,仿佛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可能性。
是啊,燕丹那些本事,他们是亲眼所见甚至亲身受益的。
若真给他一块远离权力中心的土地,让他放开手脚去经营……粮食增产、器械精良、财源广进、民心归附……那会催生出怎样一股庞大的力量?
拥兵自重或许还是远的,但形成一个听调不听宣、尾大不掉的独立势力,几乎是必然的!
到那时,再想制约,可就难如登天了。
比起“国都虚名”的羞辱,一个可能脱离掌控、潜力无限的实权封君,显然更触及这些权力野兽内心最深的恐惧。不少人的脸色开始白,额头渗出冷汗。
李斯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知道火候已到。
他轻轻叹了口气,用一种推心置腹的语气道:“所以,诸公啊,大王此举,看似惊世骇俗,实则……未必没有更深远的考量。”
“更深远的考量?”有人忍不住追问,声音已带上了急切。
李斯不紧不慢地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正是之前嬴政让他“借此机会颁布”的封地新法草案。
他没有立刻展示内容,而是高深莫测地继续引导:“大王为何执意要将封地定在咸阳?难道不知会引诸位如此强烈的反弹吗?大王圣明,岂会不知?”
他自问自答,声音压低,却更具说服力:“正因为是在咸阳!安秦君在此,他的一举一动,所施政令,所用之人,所耗钱粮,乃至府中宾客往来,皆在庙堂注视之下,在大王耳目之中!他纵然有通天之能,在这咸阳城里,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这番话,巧妙地将嬴政那带着私心的、近乎浪漫的承诺,扭曲成了一种充满政治智慧的高明制衡术。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有点道理?
李斯见众人意动,这才徐徐展开手中竹简,指向其中关键条款:“再者,大王已命李斯草拟新法,正欲借此事颁布。诸公请看,此新法要一条:凡封地之内,王权至高,君命优先于一切封主之令!此乃不可逾越之铁律!”
他又指向另一处:“还有,新法规定,封地之治权,有明确界限,封主不得私铸钱币,不得逾制拥兵,不得干预国法直辖之事……且,最重要的,此番封赏,大王特意言明,此等重爵大封,非比寻常,不予世袭!”
“不予世袭”四个字,如同最后一记重锤,敲在许多人心里。
李斯收起竹简,总结道:“如此,将咸阳‘赐予’安秦君,名虽重,实则如同将猛虎置于金笼,置于眼前。有新法层层限制,有王权时刻在上,他燕丹,还是诸公所惧的那个可能尾大不掉的祸患吗?”
“相反,将其置于咸阳,荣宠至极,亦是束缚至极。其才智,可继续为大王所用,为我大秦所用,而其势,却永难真正脱离掌控。此乃……化害为利,驱虎吞狼……不,是驭虎守家之策啊!”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众人的脸色如同打翻了染料铺,青红交错,精彩纷呈。
他们原本聚集在此,是要激烈反对“封地咸阳”,认为这是荒谬绝伦的昏招。
可如今,被李斯这么一番“剖析”,反对的理由似乎站不住脚了——反对给封地?可燕丹功劳该赏,若赏别处,恐成心腹大患。反对给咸阳?可李斯说给咸阳才是高明的制约手段。
反对新法?可新法明明是在严格限制所有封主,包括未来燕丹的权力,若没有新法,以后真有人得了富庶偏远的封地,岂不更糟?可若支持新法……那似乎就等于变相承认了“封地咸阳”在此特定情境下的“合理性”?
进亦忧,退亦忧。
原本同仇敌忾的联盟,瞬间出现了巨大的裂痕和选择困难。
每个人都在心里飞快地权衡利弊:是忍受“国都虚名”被占的羞辱,但换来对燕丹乃至所有未来可能封君的强力限制,以及消除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还是固守传统名分,却可能埋下更大的隐患?
看着众人阴晴不定的脸色,李斯知道,这把火,已经成功从“反对嬴政昏聩”,引向了“如何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不再多言,拱手一礼,留下满室心神不宁的贵族重臣,悄然离去。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半。
接下来,只需要让这分歧和争论再酵一会儿,届时,他再以“顺应众意,完善新法,安抚安秦君”的姿态,将早已拟定的条款正式推出,自然水到渠成。
至于大王真正的用意?
李斯抬头望了望咸阳宫的方向,轻轻摇头。
那重要吗?
结果对大王有利,对他李斯推行新法有利,便足够了。
至于安秦君得了“咸阳君”这个空前绝后的虚名是喜是忧?
那不在他李斯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此刻,咸阳宫中,听完内侍低声禀报外面风向微妙转变的嬴政,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挥手让人退下。
他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正在尝试活动筋骨的燕丹,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一瞬。
无论李斯如何巧舌如簧,将政治权衡说得天花乱坠。
只有他知道,最初那一刻,他心里想的,不过是那句——“你要咸阳,那便给你。连同我,一起。”
李斯那番“金笼囚虎”、“驭虎守家”的高论,如同精准滴入滚油中的冷水,在沸腾的反对声浪中激起了剧烈的反应,随后又奇异地促成了某种表面上的平静。
大多数愤怒的宗亲贵族,在最初的错愕与权衡后,陷入了某种尴尬的沉默。
反对?
似乎找不到绝对站得住脚的理由。
李斯的话难听,却像一把钝刀子,割开了他们不愿深思的隐忧——一个不受控的,拥有实权的燕丹,或许比一个顶着虚名,被束缚在咸阳的燕丹更可怕。
而那份“封地新法”草案,虽然严格限制了封主权力,甚至取消了世袭,损害了长远利益,但此时此刻,它更像是一道保险,确保燕丹这个“特例”不会成为未来其他人效仿,真正危及他们根基的先例。
于是,一场看似要席卷朝野的风波,竟在李斯一番连消带打、偷换概念的“劝诫”下,诡异地趋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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