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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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人柱力的痛苦（第1页）

远处峡谷传来的恐怖轰鸣和那如同实质般压来的狂暴查克拉，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而窒息。死亡的阴影前所未有地清晰。

“走！立刻走！”宇智波铁火几乎是咆哮出声，写轮眼因巨大的压力而剧烈收缩，“千澈！执行命令！带着情报全撤离！我们掩护！”

他的抉择没有任何犹豫。作为队长，保全情报和队员的生命是要职责，直面暴走的尾兽无异于螳臂当车。

日向启脸色苍白，但依旧维持着冷静，白眼死死盯着远方那不断膨胀的恐怖查克拉源：“查克拉还在攀升！蒸汽扩散度极快！最多两分钟就会波及到这里！”

“两分钟？！”凉太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这怎么跑啊！”

【最终任务倒计时：请宿主在o秒内做出抉择！】杂志的血红色提示冰冷而刺眼。

三个选项如同烙铁般烫在千澈的脑海里。

选项c，立刻远离！这是最理智的选择，符合命令，也能活下来。但…脑海中那个名叫“不想看老头受苦”的读者的绝望恳求，以及汉那痛苦混乱的查克拉中隐约传来的一丝人性挣扎，让他无法轻易点击这个选项。

选项b，协助击杀？别开玩笑了，拿头去杀尾兽吗？

选项a，救赎？接近暴走的尾兽？生存率低于…这和他直接自杀有什么区别？

冷汗顺着千澈的额角滑落。时间一秒秒过去。

“千澈！你还愣着干什么！”铁火焦急地催促，他已经开始结印准备制造混乱掩护撤离。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千澈的目光猛地锁定在杂志【特别附录】那一页！那张之前剑心世界回归时编辑部贺礼——【水之呼吸·全型绘详解】海报！

水之呼吸！以防御和化解着称的呼吸法！还有那些一次性贴纸！

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瞬间闪过！

“队长！启！凉太！”千澈猛地抬头，眼神中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相信我一次！给我争取三十秒！不！二十秒！我有办法也许能暂时遏制一下他的暴走，至少为我们撤离争取更多时间！”

“你疯了？！”铁火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千澈！那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启也急声道。

凉太更是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我没时间解释！但不是硬碰硬！是那个…遗迹里记载的一种…封印术的变种！需要准备时间！”千澈语极快地吼道，半真半假地再次祭出“遗迹”这个大杀器，“相信我！如果不行，我立刻用最快度逃跑！”

他说着，根本不等队友回应，猛地将那份珍贵的地图和卷轴塞回铁火手里，然后迅从忍具包里（实则是从杂志附录页）撕下了那张【水之呼吸海报】和几张信念贴纸！

【使用【水之呼吸·全型绘详解】！正在进行【能力解析】…解析对象：五尾人柱力汉（暴走状态）…解析重点：查克拉流动模式、暴走核心、情绪波动点…】

【使用一次性信念贴纸【根性！】x！【灵光一现！】x！】

一股清凉而柔韧的力量，倏地灌入千澈的四肢百骸，似春夜细雨，无声却生机蓬勃。它先抚平肌理的灼痛，又在识海深处凝成一泓静水——杂念如落叶，一触即沉；心神似镜面，纤毫毕现。

关于“水之呼吸”的十种剑型，此刻不再是图谱上的死招，而是活了过来;

防御——圆舞如潮，滴水成盾；

疏导——流流舞转，借劲卸劲；

化解——涟涟无尽，千浪归川。

他仿佛立于大江之中，又处雨幕中央，雨滴入江河。

一滴坠下，是剑形；

万滴成线，是剑势；

雨线交织，是剑意；

雨停而水仍在，是剑心。

刹那的恍惚后，千澈睁眼。写轮眼的猩红与水之清辉重叠，他第一次“看见”了那头暴走的蒸汽巨兽——

汉的右半身已彻底被雪白的尾兽查克拉吞没，骨骼在皮肉下疯长成嶙峋的珊瑚状犄角，蒸汽凝成的白雾从他齿缝间嘶嘶漏出，像一座即将喷的活火山。但最骇人的是他的眼睛——

左眼仍滞留着人类的瞳仁，却缩成针尖大小，虹膜边缘泛着熔岩般的橙光，仿佛有另一个意识正透过这扇狭小的窗窥视外界；右眼则完全被尾兽的竖瞳占据，琥珀色的竖线裂成三叉戟状，每一次收缩都泵出滚烫的蒸汽，将睫毛烫成卷曲的焦黑碎片。

两种截然不同的视线在空气中撕扯，人类的那半张脸青筋暴起，咬肌绷出岩石般的棱角，而尾兽化的半边嘴角却咧开非人的弧度，涎水混着血珠滴落，在地面蚀出嘶嘶作响的孔洞。

他的神智像被撕成两半的绸布。

属于“汉”的那部分正在碎裂——记忆化作滚烫的铁水，从颅骨缝隙里淌出，滴落在尾兽意识的冰面上，蒸出尖锐的嘶鸣。

千澈甚至能“看见”那些正在崩裂的碎片：

岩隐训练场清晨的雾气里，孩子们故意绕开他跑过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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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木把任务卷轴递来时，指尖在封印铁环上停留的那一下——像把烙铁按进他的自尊；

任务归来时，同僚们隔着几步远就停住脚，远远打量全身红色铠甲的他，像确认一条恶犬的锁链是否还拴得牢。有人伸手想拍肩，却在半空僵住；指尖悬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触到灼红的蒸汽喷嘴。他们咽了口唾沫，低声说“辛苦了”，那语气里的提防，却裹着一股消毒水般的腥冷——好像他是一头刚拖回笼子的野兽，链子随时会崩断。

这些画面被尾兽的竖瞳碾成齑粉。取而代之的，是深井般的高压蒸汽猛然爆开！滚烫的白雾撕开冰川，冰层碎裂的轰鸣里，千澈想起鸣人：那个忍界的命运之子，曾被全村当成怪物……

汉的喉结在尾兽化的脖颈里滚动，出类似铁锈刮擦玻璃的声响——原来所谓“人柱力”的孤独，从来不是尾兽给的，是人。

当写轮眼的视线穿透蒸汽，与那双非人的竖瞳相撞的刹那，他听见了堤坝崩塌的声音。不是洪水的轰鸣，而是某种更古老的、像被囚禁千年的幼兽出的、带着哭腔的嘶吼。那吼声里竟裹着一丝近乎哀求的颤抖，仿佛暴走的躯壳下，有个人正用最后的理智，恳求着谁来终结这场漫长的窒息。

“就是那里！”千澈眼神一凝，猛地看向铁火，“铁火哥！用最强的火遁，攻击他左前方地面约五十米处！制造最大的爆炸和烟雾！吸引他的注意！”

然后看向日向启：“启！用白眼锁定他胸口，查克拉最混乱的那个点！随时准备用柔拳攻击那里！但等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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