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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李承泽在他生日那晚送给他的祝福那样——愿他前途坦然,一生顺遂平安。
他祝愿舒默未来光明灿烂,他也给舒默铺就了一条富足平坦,自由璀璨的人生之路。
爱是托举,
哪怕他离开了,也依旧能把舒默托举得高高的。
可是李承泽没有了......
舒默坐在沙发上,垂着头,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桌子文件,没说话。
石锋和王文海见他这样,扭头对视了一眼,彼此面面相觑。
好半会後,舒默这才重新擡起头,沙哑着嗓音开口,“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们的分内事。”
王文海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名片拿出来,放到舒默的面前,“舒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日後有什麽需要,也可以联系我。”
他是李承泽一手提拔上来的,李承泽对他而言有知遇之恩,所以李承泽在意的人,王文海如果能帮也会尽力地给予帮助。
舒默看着面前的名片,两秒後,这才轻声应道,“嗯。”
王文海看着他平静又麻木的脸,不由地在心里暗叹出一口气,随後开口道别,“舒先生,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你後续如果还有什麽问题,又或者还有什麽疑惑,可以直接电话联系我或者石律。”
“好。”
王文海和石锋相继起身,舒默也跟着起身送他们出门,
整个过程他都表现得很平静,却又平静得让人担忧。
石锋和王文海离开前都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保重。”
“嗯。”
舒默声音很轻地应了一声,然後就关上了门。
*
屋子里静悄悄的,阳台上的植物都显得无精打采,
舒默在门口处站了一会,然後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似的,转身往里走,
他刚刚是想要做什麽来着......
走进客厅,茶几上那满满当当的産权证书和文件顿时映入眼帘,
他微微一愣,随後才想起刚刚发生过什麽,
要把东西收拾好,
要把李承泽留给他的东西都收拾好......
他坐回沙发上,看着桌上的文件心脏却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疼,
潜意识让他本能地选择回避,
他垂下眸子,移开视线,又开始失神发呆。
阳光铺洒在茶几的文件上,那是李承泽给他铺就的光明未来,
舒默坐在阴影里,却沉默得像是一座雕塑。
时间变得缓慢,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样,风吹拂过阳台上的盆栽枝叶,却吹不散屋内的寂静压抑,
太阳逐渐西落,隐藏在远处衆多高楼之後,橙红的残阳落在阳台即将枯萎的向日葵之上,暮色笼罩寂静的客厅,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嗡鸣声打破客厅的沉寂,
舒默在昏暗中擡头,动作缓慢又僵硬地扭头,视线落在亮起的手机屏幕上,
——是李文悦打来的电话。
“喂,”
他摁下接通键,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舒默,你......身体现在怎麽样了?”
李文悦斟酌着开口,语气小心翼翼的,
“我......没事。”
痛苦被刻意压抑,麻木深深地占据心头,舒默神色平静地缓缓垂眸,漆黑的眸子却黯淡无光。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然後才听到李文悦用更为小心且透出沙哑的声音说道,“舒默,我刚刚接到通知......小煊他,他被警方带走了,”
“你和大哥的事......可能和他有关,
目前还在调查中,具体情况我现在也不太清楚.......”
李承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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