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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淮一边欣赏比较,一边随口回答:“没事儿,咱俩聊聊天呗……”
他拉来小凳子坐下,双腿并放,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托着下巴盯着他。
秦问疏侧头看他,看到他那张俊帅的脸被火光衬得温暖明亮,觉得他的坐姿像一头雪豹乖乖地蹲坐在那里,帅中带憨,很有反差萌。
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聊什麽?”
“聊你还是不是在校男大啊?”
楚云淮满眼笑意地揶揄他,眼眸映着火光,显得清澈丶明亮又动人。
“我们不都是22岁麽?”秦问疏故意吊他胃口,把问题抛回给他。
“我不是男大了啊。”他轻快又骄傲地告诉他,“三年前,我把硕士学位扔到一旁就到处瞎玩去了。”
他追问:“什麽专业?”
“……”早知道不显摆了!
楚云淮不太愿意告诉他,眼神不自然地暼向竈里的火。
秦问疏看穿他的心思,却不像之前一样忍下不问,反而直说,“盲猜是音乐。”
“嗯?”他惊讶地看向他,困惑地问,“……听力过人就要跟音乐沾边吗?”
“怎麽说呢?”他一边放柴烧火,一边斟酌字句,“你给人的感觉是阳光开朗,随时会高歌一曲的男大?”
“……”
别吧?不能是我一见你就在心里高歌《咱们结婚吧》,被你一眼看出来了吧?当面开“读心挂”是吧!
楚云淮心虚得不敢看他,尴尬又郁闷地吹了吹额头上的刘海,耳朵跟着微红。
秦问疏看在眼里,想着他昨晚主动向自己走来,一副骄矜自信花孔雀做派,说话又是七分真三分假,误以为他擅长瞎撩和处处留情,结果这麽纯情?
他又轻笑一声,故意问他:“你五音不全吗?”
“我全得很!”
楚云淮不喜欢跟人聊音乐,也不喜欢自称是“音乐人”,但他更不喜欢被人质疑音乐才华。
秦问疏继续淡定地刺激他:“口说无凭。”
他也不傻,反问他:“你想听我唱歌?”
他点头,“我给你烧水,你给我唱歌,可以吧?”
听他这麽一说,楚云淮也不占他便宜,想了想,唱了一段给他听——正是他昨日“死”前偶然听了一遍的《难解》。
听他用轻松随意的嗓音唱到一句“相逢是劫……”时,秦问疏擡眼看他,看见他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眼里的意味却是复杂难辨。
他知道,他把真实的自己藏得很深。
楚云淮一唱完就自信地问他:“好听吧?”
秦问疏点头,“好听。”
他顺势追问:“你怎麽猜到我是音乐专业的?”
“你说自己是开店的,吃喝玩乐一条龙,说明这些不影响你发展主业或爱好。”他慢悠悠地解释给他听,“再看你长得帅,声音好听,听力过人,有文化底蕴,看起来很会唱歌的模样,我就先猜‘音乐’。”
啧,听着纯属于“盲猜”,但他这种观察和分析能力太要命了!
楚云淮琢磨着,我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真能在他面前藏得住?有没有可能是他已经察觉到了,才会再三强调,“团队合作不需要完全信任彼此,只需要配合起来完成共同目标”?
不行,他得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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