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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晚饭时的食堂像口沸腾的大锅。络娮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心思却飘得老远——便利贴上那串数字被她折成小方块,藏在校服口袋里,边角硌着掌心,像颗会发烫的糖。
“发什麽呆呢?”林伊端着餐盘在她对面坐下,咬着筷子笑,“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络娮回神,扒了口饭,含糊道:“没什麽。”
“还没什麽,”林伊凑近,压低声音,“我听你那个学姐跟我说了,你跟祈老师合照了?”
络娮脸颊一热,没承认也没否认。
“行啊你,”林伊用胳膊肘撞她,“平时看着蔫蔫的,行动力挺强。”
“没有,”络娮想解释,又觉得越说越乱,索性闭了嘴。餐盘里的番茄炒蛋凉了半截,她却尝不出味道,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下午合照的画面——祈盛站在身边时的高度差,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还有于晴按下快门时,自己僵硬得像块木头的表情。
直到林伊推她:“快走了,晚自习要迟到了。”她才猛地回神,胡乱扒了两口饭,跟着人流往教学楼走。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得教学楼前的梧桐树沙沙响。走廊里比白天安静了许多,只有零星几个同学抱着习题册匆匆走过。络娮走到教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口袋摸出那张记着号码的便利贴,小心翼翼地夹进语文课本,藏在这里,总不会被发现。
晚自习铃声响时,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运动会只放了白天的假,晚自习照常。窗外天色彻底暗下来,教室里的日光灯亮得有些刺眼,照得每个人的影子都规规矩矩地趴在课桌上。络娮摊开数学练习册,笔尖悬在半空,却怎麽也落不下去。
她试着集中精神看函数图像,可那些弯曲的线条绕来绕去,最後都变成了祈盛报号码时的侧脸。她甚至能清晰地想起他说话时,喉结轻轻滚动的弧度。
别想了,别想了。
络娮在心里默念,用笔尖轻轻敲了敲额头。她翻开物理习题,试图用受力分析转移注意力,可刚算出一个加速度,又想起下午于晴拉着她往裁判席跑时,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
前排传来翻书的轻响,同桌林伊正奋笔疾书,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络娮看着她,忽然有点羡慕,好像所有人都能安安稳稳地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只有她,像个脱轨的火车,被一点突如其来的喜悦冲得晕头转向。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目光重新落回习题册。就在这时,教室後门被轻轻推开,许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络娮擡眼瞥了下,没太在意。许盈晚自习经常会来巡查,惯例而已。
许盈背着手在教室里踱步,细跟皮鞋敲在瓷砖上,发出“笃丶笃”的轻响,节奏均匀得像秒针。她的目光扫过每排课桌,速度不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络娮低头算题,笔尖在草稿纸上划拉。
直到那“笃笃”声停在她座位旁,她才漫不经心地擡头,正对上许盈看过来的视线。
“络娮,出来一下。”许盈的声音不高,却像枚图钉,精准地钉在安静的空气里。
络娮愣了愣,笔尖顿在纸上。周围同学的目光唰地聚过来,带着点好奇。她站起身,心里还在琢磨:是上周的地理周测错题没订正?还是课堂笔记被抽查到不完整?脚步轻快地跟着许盈走出教室。
走廊声控灯应声亮起,冷白光线把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许盈没说话,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推门时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络娮莫名觉得有点沉。
“坐。”许盈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塑料椅,自己先坐下,从抽屉里拿出样东西放在桌上。
络娮刚坐下,目光落在那东西上,一下子呆住了——是那本小说。彩色书脊在白炽灯下格外扎眼。
她完全忘了这件事。
“下午巡查,在你桌上看到的。”许盈的指尖在书脊上轻轻敲了敲,语气平淡,却透着股冷意,“络娮,我强调过多少次,教室是学习的场域,不是放娱乐读物的储物间。”
络娮张了张嘴,想解释“只是暂时放在那,没看”,可话到嘴边,被许盈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运动会是让你们放松身体,不是放纵心思。”许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冷光,“转班後的几次周测报告我看过了,物理从及格线滑到倒数。上次找你谈地理错题,你说‘记不清思路’,现在看来,不是记不清,是根本没往心里去。”
络娮的头慢慢低下去,指尖绞着校服衣角。许盈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在她最心虚的地方。转去理科班後,她确实被物理公式绕得头疼,可更多时候,是心思不集中——画速写本时想着祈盛的侧影,做习题时盯着窗外发呆,连刚才晚自习都在琢磨那张合照会不会拍得太傻。
“你转来理科班,是想补弱项,不是来混日子的。”许盈的声音沉了沉,“我看你最近上课总走神,眼神飘得像断线的风筝。络娮,你自己说,精力都用到哪去了?”
络娮的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总不能告诉老师,自己最近总在想体育老师打球的样子,在摸口袋里那张记着号码的纸。这些话,别说讲给刻板的许盈听,就算对着林伊,她也开不了口。
办公室里只剩挂钟“滴答”声,像在给她的沉默计时。许盈的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头顶,没再逼问,只是拿起那本小说放进抽屉:“这本书我先收着。下周五的周考,物理只要进前年级五十,就来拿回去。”
络娮点点头,眼眶有点发热。不是委屈,是愧疚——她确实没好好对待学习,也确实被无关的人和事分了心。
“回去上晚自习吧。”许盈挥挥手,重新翻开桌上的教案,“把心思收回来,别等掉队了才着急。”
络娮站起身,脚步沉甸甸地走出办公室。走廊灯灭了,黑暗裹着晚风涌过来,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口袋里的便利贴好像还在发烫,可那份被喜悦冲昏的躁动,此刻全变成了沉甸甸的疲惫。
她慢慢走回教室,推开门,日光灯的光刺得眼睛发酸。林伊擡头看她,眼神里带着询问,她摇了摇头,默默坐回座位。
摊开的物理习题册上,受力分析图还停留在未完成的状态。络娮拿起笔,笔尖悬在纸上,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那些悄悄滋长的丶轻飘飘的心思,或许真的该暂时收一收了。
晚自习的铃声还没响,教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络娮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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