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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网球拍往祈盛怀里一扔,转身就往外走。“这把球拍还给你,你的网球,你自己留着吧。”
书店的门被甩在身後,发出一声巨响。
祈盛手里紧紧攥着那把网球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拍柄上的防滑胶带已经老化,边缘硌得他手心生疼,像在提醒他那些无法磨灭的过去。他站在一片狼藉的书架前,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里面翻涌着绝望,却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冻住,表面只剩下死寂的冷。
络娮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她看着祈盛挺直的背影,看着他手里那把像烙铁一样的网球拍,看着散落一地的书和他眼底冰封的痛苦,心里像被什麽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他心里的伤疤从来都不是一道,而是密密麻麻丶层层叠叠的一片。苏羽的出现,不是揭开了伤疤,而是直接撕开了他结痂的皮肤,露出了底下还在流血的血肉,而他选择用更坚硬的冰壳把自己裹起来。
过了很久很久,祈盛才慢慢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络娮。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温和,没有了面对那人时的隐忍,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芜,和一种近乎麻木的冷淡。“你看到了。”
络娮张了张嘴,想说点什麽,想告诉他她看到的不是这样,想告诉他每个人都有过去,都有缺点。
但祈盛先开口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过後死寂的海面:“这就是我。一个自私又懦弱的人。”他举起手里的网球拍,像举起一个罪证。
络娮的眼泪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你不是这样的,学长……”
“我该走了,”祈盛打断她,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落在窗外漫天的风雪里,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络娮,你的世界那麽干净,不该被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弄脏。”
“对不起,公益赛我不会去了。最近……别再联系了。”
说完,他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书,小心地放回书架上,没再看络娮一眼,转身就往外走。经过她身边时,他的肩膀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络娮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风雪里,那个刚刚还对她露出浅淡笑意的人,那个说想试试重新拿起球拍的人,就这样被过去的巨浪彻底卷走了。
书店里一片狼藉,散落的书页上还留着他的指纹,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和泪水混合的味道。络娮蹲下身,慢慢捡起地上的钢笔,指尖冰凉。
那天下午,雪越下越大,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埋起来。络娮给祈盛开了很多次消息,问他“还好吗”,都石沉大海。傍晚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裹紧了羽绒服,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往体育学院的研究生公寓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或许只是想确认他还好,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不能让他一个人扛着这些。
体育学院的公寓楼在校园最北边,离络娮住的地方很远。她走了很久,才看到那栋孤零零的灰色建筑。公寓楼里没亮几盏灯,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像一座沉默的墓碑。
她在楼下站了很久,雪花落满了她的头发和肩膀,冷得她牙齿都在打颤。就在她快要冻僵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里出来。
是祈盛。
他没戴帽子,头发上结了层薄冰,脸色比刚才在书店里还要白。他手里拿着一罐啤酒,另一只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网球拍。他的脚步很稳,眼神却空洞得吓人,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学长!”络娮忍不住叫住他,声音在风雪里打着颤。
祈盛转过头,看到她时,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你怎麽来了。”
络娮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心里一阵发酸,“我担心你。”
“担心我……”祈盛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啤酒和网球拍,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种说不出的悲凉,“担心我会拿着这把拍子去砸墙,还是担心我会喝得酩酊大醉?”
他的话像冰锥一样扎在络娮心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祈盛擡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眼神里是疲惫和冷淡,“络娮,我心里的这些东西,已经跟我融为一体了。”
他举起那把网球拍,拍框上的积雪簌簌往下掉:“这是我的伤疤。你靠近了,只会被它传染,变得跟我一样。”
络娮哭着说,“我从来没觉得!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这样……”
“够了。”祈盛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耗尽所有力气的沙哑,打断了她的话,“公益赛的事情,很抱歉失约了。”他顿了顿,“别管我了。你往前走,过你自己的日子,别回头。”
他转身就走,脚步很快,像是在逃离什麽。那把网球拍在他手里晃动着,拍线切割着寒风,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在哭泣。
络娮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风雪深处,眼泪模糊了视线。寒风灌进她的领口,冷得她浑身发抖,却比不上心里的那股寒意——那是一种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沉入深渊,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苏羽的出现,不仅仅是揭开了他的伤疤,还把他重新拖回了那个充满争吵和痛苦的过去。他刚刚对网球燃起的那一点点微光,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那一点点缓和,都在这场风暴里被彻底碾碎了。
那天晚上,络娮一夜没睡。她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的雪下了又停,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块。她想起祈盛在书店里说“麻烦你了”时的笑意,想起他握住网球拍时颤抖的手指,想起他最後那句“别回头”里的决绝,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
那天後,络娮在校园里碰到过他几次,远远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却不敢向前。他的开题报告通过了,络娮从体育学院的公告栏里看到了他的名字,没敢给他发消息祝贺。
寒假快结束的时候,络娮收到了祈盛的一条消息,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向前走,别停。”
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回了个“好”。
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她好像听到了心里有什麽东西碎裂的声音,轻得像雪花落在冰上,却又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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