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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像是一层透明的薄膜,露出里边异常肿起的血管。她指尖滞在空中,连碰一下的都不敢。方宜偏过头问周医生:“这是怎么了?过敏了吗?”
年轻的男医生看向郑淮明,表情犹豫,似乎在征询他的同意。
方宜眉头紧锁:“你实话告诉我。”
“静脉炎,好几天了,有些药刺激性大,又输得太多……”周医生感受到病床上男人微凌的目光,连忙劝道,“你别太担心,等停药了会一些缓解的。”
可他再如何避重就轻,方宜自诩不是傻子,看一眼也知道血管肿成这样会多疼,更别提还有源源不断的药输进去,恐怕比刀在肉上刮好不了多少。
她眼眶顿时红了,强压内心翻涌的情绪,一字一句问道:
“这就是……恢复得很好、一切正常?”
雨越来越大,窗子未关严,雨丝斜斜地打进来,潮湿了窗台。
周医生支支吾吾了半天,急得满头是汗,说不出个所以然。空气一时陷入凝滞,郑淮明摇摇头,艰难抬起肿痛的手臂,指尖轻摆,示意他先出去。
周医生如释重负,赶忙离开,不忘带上门。
病房门轻轻合上,方宜有些泄气地走到一旁坐下,全程没有再看郑淮明一眼。她被情绪冲昏了头脑,竟无意中为难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
面对一个北川上级医院的领导,郑淮明有意隐瞒,周医生又哪有说实话的余地?
方宜的目光虚虚地落在远处,那束漂亮的红色郁金香散乱在桌台,好几片花瓣都被压得没了形状,不复娇艳亮丽。
她忽然想起不知何时看过的一句话。
大红色的郁金香,象征着真挚的爱情。
方宜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起身将花拿了出去。
这时郑淮明才注意到那束被忽视的花,攥在她纤细的五指中,似是要扔掉。
他急切地想解释些什么,比如山里那么远、她工作那么忙,他不想徒增她担心;比如这些天他努力恢复、哪怕痛昏过去都没敢压一下未愈合的刀口;比如他心里有数,静脉炎只是急性无菌炎症……
可郑淮明张了张嘴,不出一点声音,手臂也难以抬起,连去够一下手机都没办法。他忽然无比厌弃自己这副糟糕的身体,除了是负担、累赘,一无是处。
眼睁睁地看着方宜转身离开病房,郑淮明徒然地闭上了眼睛,陷入昏黑。
雨声隆隆,明亮的值班室里,桌上摆着几袋热咖啡和点心。
方宜客气地递给周医生一杯,又分给一起值班的护士,婉言为刚才的质问道歉,感谢他和住院部的护士这些天的多加照顾。
一番话说得诚恳,倒是周医生不好意思极了,连连摆手。
周医生只有约莫二十七八岁,性格稍有腼腆青涩,工作却是一丝不苟。他拿出这几天住院的简答报告,一一耐心给方宜解释分析。
几个年轻的护士小声讨论着,不乏唏嘘感叹。
从值班室走出来,方宜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站在昏暗的走廊上,遥遥望着尽头的雨幕,那雨仿佛要将天地都洗刷干净。
他们说,郑淮明几乎是见过最听话的病人,哪怕是吃一口东西会反复吐到胃痉挛,也会为了养好身体一餐不落。每顿饭后都折磨到虚脱,可下一顿还会毫不犹豫地咽下去,直到今天早上才刚能喝进一点请粥。
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病人,多的是怕难受不愿输药吃饭的,又吵又闹,甚至会折腾家属和医护。
刚缝合完那阵,郑淮明夜里经常高烧,消炎药输了刺激胃,不输又烧得厉害,每次他都平静地伸手扎针,后半夜却蜷缩在被子里闷头痛昏过去,幸好被值班护士现。
后来引静脉炎,输液就更为痛苦,护士说她见过静脉炎痛到哀嚎、将病床都掀翻了的。可郑淮明就从没皱过一下眉头,只硬忍着,生生把白床单都拽破了。
听完这些,方宜感觉有一双手快要将她心脏给抓碎了,小小的值班室闷得不透气,快要窒息。她只好找借口起身离开,直到走廊的雨丝打在脸上,才稍稍透出一口气。
这就是他让她知道的——恢复得很好,一切正常顺利。
方宜用力地抓了抓头,深呼吸了几下,仍然没法将胸口的郁闷排出体外。
不知站了多久,心情才终于稍稍平复。经过值班室时,她脚步微顿,敲门轻声问道:
“请问你们这儿有花瓶吗……或者硬一点的饮料瓶?”
回到病房时,郑淮明已经睡着了。或许是镇定药物的作用,他睡得很沉,苍白的脸陷在枕头中,呼吸难得平稳。
眉骨英挺修长,却微微皱着,输着液的手也不自主地用力紧攥。
方宜听周医生说,冰敷能镇痛消肿,虽然没法根治,也能好受一点。
她去要了两个冰袋,坐在床边,翻过郑淮明没输液的那只手臂,用冰袋给他敷着。
那平日里线条分明、结实有力的小臂上,脉络暗红烫,从手腕一直延伸到手肘。随着心跳泵血的频率,甚至能感觉到血管在肿胀着。
那一滴、一滴药水顺着血管流进身体,方宜不敢想这会有多痛,不自觉吸了吸鼻子。
冰袋有重量,如果彻底放在手臂上,会压迫血管。方宜就抬手悬空着,让冰袋轻轻落在皮肤上,每隔十分钟下移一点儿,周而复始。
那冰块冒着寒气,没一会儿,即使是夏天,手指也冻得通红。可她始终没有放下,一只手冷得没知觉了,就换一只手……
雨势是傍晚才转小的,郑淮明醒来时,窗半合,只余下绵绵细雨,听不到雨声。他艰难地从昏沉中睁眼,后知后觉不是没有雨声,而是自己听不见。
病房里冷冷清清的,门紧闭着,方宜已经走了。
不知是又离开了,还是当时就没再回来。
时钟已经走过了五点,又快到了晚饭的时间,郑淮明徒然地闭了闭眼。无非又是咽下去,再吐到大汗淋漓,他多想跳过这些步骤,直接昏死过去作数。
然而,随着意识逐渐清醒,手臂的剧痛却罕见地没有如影随形。
内侧皮肤冷冰冰的,没有平日灼热的肿胀感,只余一点闷痛。郑淮明偏过头,只见输液管里,药水仍在一滴、一滴地落下。
余光中,一抹红色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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