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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纱,在温北君的病榻前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缓缓睁开眼,肋下的伤口传来阵阵钝痛。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小猫踩过落叶的声响。
“爹爹。”
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轻得如同羽毛落地。温北君艰难地转过头,看见温瑾潼抱着那只褪色的布老虎,光着小脚站在门槛处。孩子的大眼睛里盛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瑾潼来了啊。”温北君想撑起身子,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温瑾潼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冲过来,布老虎掉在地上。她小心翼翼地趴在床沿,小手轻轻碰了碰温北君缠满绷带的胸口。
“爹爹疼吗?”她小声问,声音里带着哭腔。
温北君摇摇头,伸手抚摸女儿的发顶:“不疼。”
“骗人。”温瑾潼撅起嘴,“徐爷爷说爹爹伤得很重很重。”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我给爹爹带了糖,吃了就不疼了。”
布包里是几块已经有些融化的麦芽糖,形状歪歪扭扭,明显是孩子自己捏的。温北君眼眶一热,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带着微微的焦苦。
“好吃吗?”温瑾潼期待地问。
“好吃。”温北君轻声说,“是瑾潼自己做的?”
孩子点点头:“知画姐姐教我的。她说,说娘亲以前也常给爹爹做糖。”她低下头,“可是,我已经不记得娘亲的样子了…”
一滴泪落在温北君手背上。他强撑着坐起来,将女儿搂进怀里。孩子身上带着奶香和麦芽糖的甜味,小小的一团在他怀中轻轻颤抖。
“娘亲很美。”温北君轻声说,“她喜欢穿青色的裙子,会在院子里种栀子花。花开的时候,整个侯府都是香的。”
温瑾潼仰起脸:“像爹爹书房里那幅画上的人吗?”
“对。”温北君微笑,“等瑾潼长大了,会比你娘亲还要美。”
孩子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眼角的皱纹:“那爹爹要好好的,等我长大。”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刺进温北君心口。他抱紧女儿,嗅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窗外,一株早开的栀子花探进窗棂,洁白的花瓣上还带着晨露。
“侯爷。”徐大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该换药了。”
温瑾潼懂事地从父亲怀里钻出来,捡起地上的布老虎:“我去找知画姐姐学绣花,晚些再来看爹爹。”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阳光透过她的发丝,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金色光斑。这一刻,温北君恍惚看到了年幼时的碧水。
徐大夫掀开绷带时,伤口已经有些化脓。“侯爷不该乱动。”老医师皱眉道,“再撕裂的话…”
“徐大夫,”温北君突然问,“我还能活多久?”
银针停在半空。徐大夫沉默片刻,继续手上的动作:“若静心调养,十年八载不是问题。”
“我要听实话。”
房间里只剩下药瓶碰撞的轻响。良久,徐大夫叹了口气:“旧伤叠新伤,五脏俱损。若不再动武,或可撑过三五年。”
温北君望向窗外。栀子花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碧水在对他点头。
“够了。”他轻声道,“足够看到瑾潼长大些了。”
徐大夫的手微微发抖:“侯爷,老朽无能。”
“不,您已经尽力了。”温北君笑了笑,“还请帮我瞒着瑾潼和琅子他们。”
没人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他在五年前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问题,这次和慕容清河一战只是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他这只早就行将就木的骆驼。
他从十四岁开始上战场,到如今已经二十一年了,大大小小的战役,无数次以命搏命,他知道,他不可能永远是那个幸运的生还者,早晚有一天他会死在战场上,尤其是如今他是一个反贼,是在于皇权对抗,更不知…
不过还有些时光也是好事,他要在这几年为自己的女儿,侄女,还有学生们铺好路,是他带着他们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他可以死,但是他们不能跟着自己去死。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日子再长一些啊,让他再仔细看看自己女儿长大的样子啊。
温瑾潼的小手紧紧攥着布老虎的耳朵,站在门外犹豫了许久。她听见里面徐爷爷和爹爹的谈话声忽高忽低,隐约听到伤重、静养之类的字眼。她咬了咬嘴唇,把耳朵贴在门缝上。
“…
…若不再动武,或可撑过三五年…”
这句话像一块冰,突然掉进温瑾潼的心里。她猛地后退两步,布老虎啪地掉在地上。离四岁还差两个月的孩子还不太明白死亡的含义,但她知道三五年是很短很短的时间。
“小姐?”知画的声音从回廊尽头传来,“您怎么在这儿?”
温瑾潼慌忙捡起布老虎,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我、我来给爹爹送糖。”
知画走近时,温瑾潼已经挺直了小身板,脸上强装出笑容。但知画还是敏锐地注意到孩子通红的眼眶和微微发抖的嘴唇。
“小姐,”知画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温瑾潼摇摇头,又点点头,突然扑进知画怀里:“知画姐姐,爹爹会不会像娘亲一样,有一天突然就不见了?”
知画心头一紧,抱紧了怀中的小人儿:“不会的,侯爷答应过要看着小姐长大的,对不对?”
“可是徐爷爷说…”
“徐大夫最擅长治伤了。”知画打断她,声音轻柔却坚定,“侯爷以前每次出征回来都带着伤,不都被徐大夫治好了吗?”
温瑾潼仰起小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再说了,侯爷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你长大就知道了,你有一个特别厉害的爹爹。”知画替她擦干眼泪,“来,我们去找厨房要些蜂蜜,给侯爷做些新的糖糕好不好?”
温瑾潼点点头,又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知画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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