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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失笑,点头目送卫泠走远,才转头与元淼说话,眼里含笑:“元主簿是来向我道谢的?”
元淼方才在殿上领了那样大的一桩差事,不但被陛下委以重任,还能借此机会再回朗州看一看,心里对许流萤存着感谢,可听她就这么轻飘飘说出来,又有些不好意思,张口想说什么,又见她笑意盈盈望着自己,不自觉也笑起来,“是啊,特来谢过许大人。”
流萤摆手,“言谢倒是不必,我只是顺承圣意说几句话罢了。”
元淼却不肯这般轻轻受下,怎么都要谢她,又说要从朗州带些东西给她,又说想请流萤在风满楼吃饭,但见流萤都一一婉拒,元淼越发不好意思,心中念着前次行宫献药,再加今日之事,自己受了许流萤这么大的恩情,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谢礼,很是窘迫。流萤看出她的纠结,心里叹气元淼这人就是心思太重太细,总给自己平白添了很多枷锁在身上,譬如她感恩大殿下提携便多年听话,譬如如今自己稍稍对她有些恩惠她便竭尽全力想示好。
真傻,什么都不知道。若她知道前世结局,看穿大殿下的伪善,看见自己的袖手旁观,又会如何呢?
流萤轻叹一声,笑着在她肩上拍了下,“好了,元主簿执意要谢,我便收下了。不日将要启程去往朗州,此去千里风雪难料,元主簿多加当心。”
流萤言罢就要走,没等转身,却听元淼低喃道:“为什么,许大人为何如此待我?”
“什么?”
元淼抬眸看她,望进流萤清潭般的眼瞳,问她:“我与许大人往日并无交集,可大人几次三番帮我,助我,今日在朝上,许大人所言只怕得罪二殿下,可纵然如此,大人也没有丝毫犹豫。”
"许、许大人,"元淼很想喊一声许流萤,“流萤”两个字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下,“为何待我这般好?”
零落雪粒如细沙碎石,渐渐凝在元淼长睫上,雪白一道,更将她目光中的灼热与期待照亮。流萤看见那里面含着期待,猛地,又想起那夜在行宫,元淼与自己饮酒,酒后没头没尾问自己,“这世上有人喜欢女子,有人喜欢男子,也有人女男亦可,不知少尹是哪一类?”
身体想拉开距离,心中又觉不忍,流萤笑笑,宽慰她:“哪来什么为什么?我与元主簿,怎么也算也算是朋友吧。”
元淼闻言,眼里莹亮光色暗下去,垂眸时长睫碎雪掉落,“我与许大人,是朋友吗?”
“是啊,自然是。你我行宫共事,志趣相投,怎么不是?”
流萤笑看她,前世今生第一次郑重与她说:“元主簿,你可愿结交我这个朋友?”
元淼抬眸,怔怔看她。
流萤耸了耸肩,将被寒风吹凉的双手收进宽袖,“只是丑话说在前面哦,如今我虽任天官院知事,但在朝中并无什么靠山,二殿下那边已然得罪,大殿下只怕也会介意我从前身份,大抵是不会重用。元主簿前途坦荡,可愿与我这样的人结交为友?”
元淼看着她,有那么一瞬愣住,而后也笑起来,心底细碎裂冰声被笑声掩住,“许大人太过自谦了,此乃元某之幸。”
听了元淼这话,流萤放松一笑,与她作别要走时又被元淼叫住,流萤眨了眨眼睛,“元主簿还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也或许不该说,可元淼看着许流萤,即便心内碎冰扎肉,丝丝缕缕微弱痛感蔓延开,还是忍不住开口,语带担忧:“今日之事,我知许大人本心公正,所言不偏不倚。只是不管怎么说,今日在朝堂上不帮尤青雪说话,等同不帮二殿下说话。大人从前又与二殿下多年亲密,虽如今关系不如从前,只怕”
元淼犹豫道:“只怕依着二殿下气性,会对大人更加怨恨。惹恼了二殿下,许大人往后官场行走,恐是艰难更甚。”
你看,人人都是这般看待裴璎的,元淼也不例外。
流萤却无所谓,既然决定如此做,自然也做好了接受裴璎怒火的准备。其实无妨,死都经历过的人,又怎么害怕这些?
本想出言安抚元淼说无事,可看她眉头紧锁似很担忧自己往后生活,心里起了一股恶念,故意逗她:“是呢,元主簿此言有理。只是不知若当真有一日,二殿下忍无可忍下了死手,许流萤一朝落魄,介时元主簿可愿帮我一把?”
寒冬朔风如卷刃之刀,钝钝从脸上刮过,缓慢又坚定地将面上人皮撕开,冷风涌进血肉里,吹凉那里面潺潺热血,鲜红的血凝结住,又咬牙冲破,奔流涌出。
于是时而堕入寒渊,时而又热血沸腾,元淼恍惚有些看不清面前人,全靠品德修养撑着笑道:“许大人说笑。只是若真有这一日,我定会伸手,拉大人起来。”——
作者有话说:其实六元也能做很好的朋友
第29章栽赃陷害,杀人防火,她……
与元淼作别后,流萤走出宣和殿的歇山顶大门,转到去往天官院的宫道,走出没几步,就看见卫泠的身影,背对自己,站在日光下,脚下一道身影拉的老长。
流萤走过去,恍惚又想起重生之日,自己再次看到卫泠时的欣喜、激动和害怕。
走近了,流萤拍她的肩,笑问:“等我?怎么还不走?”
卫泠转身看她,又往她身后看了眼,看见没有元淼的身影,才与她并肩往前走,慢步轻语:“你与那个元淼,何时亲近起来的?”
“也没到亲近的地步吧,”流萤解释,“只是行宫共事颇为相合,是个不错的人。”
卫泠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也不是不要你和别人结交,只是你这个人,你、你、你”
卫泠一连三个“你”都没说出后面的话,流萤笑着调侃堂堂卫少博怎能口吃,玩笑话还没说完,就听卫泠道:“你这个人,操心的命,若是与谁结交,巴不得心肝都递上去。嘴上说着无所谓,可当真见人有点什么,最快冲上去的就是你。”
“许流萤,”卫泠喊她全名,郑重道:“你心里事情太多,又从来不爱与人说,憋久了,要命的。”
卫泠的话,像温柔的刃,挑开流萤心头血雾,直指里间伤痕血肉。刀尖之下,流萤笑道:“说的这么严重,好像我命不久矣了。”
卫泠叹口气,只道“随你”,又摇头看她,叹道:“你心里有事不愿说,我也就不问。只是若哪日你想告诉我,不管何时何地何种情形,尽管来找我。”
一向刀子嘴的卫少博今日罕见温和起来,等到两人快到分别之处时,卫泠叫住流萤,警惕四周无人,才终于开口:“许流萤,你同我说句实话,今日你在朝上帮大殿下的人说话,是不是早就”
“我何时帮大殿下说话?”
“还同我装?”
卫泠伸手在空中指指点点,冲着流萤眉心,恨铁不成钢:“那朗州知府是大殿下的人,肃政台出来弹劾摆明了是要将人拉下来,两方争论你本不该说话,偏你刚刚升任,陛下点你出来说话,你不帮着肃政台说话也就罢了,还谏言让元淼和东都府的人一起去查案。你与元淼相识,心里难道不清楚?那元淼是朗州司马出身,让她回去查自己曾经的上司,你猜她会怎么查?”
卫泠是个聪明人,一眼看出关窍。流萤同她打哈哈:“此言差矣,我只说最好由熟悉朗州事务之人去查,并未直言元淼啊?”
卫泠一根手指重重戳进她眉心,压低声音怒道:“满朝文武,也就一个元淼是朗州升上来的!还用明说吗!”
流萤垂了眼眸,卫泠说的没错,的确是她故意的。
前世,在从行宫回来后不久,裴璎也安排了尤青雪朝上弹劾朗州知府。那一次,依旧是两方争论不休,流萤受裴璎之命,安排因在行宫献药而受陛下重用,升为太医专奉御诊的黄程,在为陛下施针时大吹耳旁风,谏言严青一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方官员横征暴敛夺取天恩,祸害及民,而后染圣。陛下圣体久病,闻言圣心动摇,不久后降旨,朗州知府抄家入狱,抄没家产悉数用以朗州民众,充作赈灾款。
朗州知府罪责如何不曾明晰,只是那一年冬日过去后,来年开春时,陛下圣体的确好了不少。却不知,这是酷吏伏诛的善报,还是黄程妙手回春的功劳。
流萤记得,前世朗州知府阖府二十余口人,非死即囚,府上三岁稚儿混乱时离府。流萤知晓此事已是抄家十日后,当即命人再找,却只在城外山野找到稚儿尸身,手脚被蛇虫飞蝇啃食,不辨面目。黄程得知此事,告假三日,魂不守舍。
流萤早知有此一遭,行宫病后醒来时,她问元淼是否从朗州而来,并非随口一问。她有心推元淼去查,却不能让她将此事恩惠记在大殿下头上。
至于黄程,流萤不能再害她,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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