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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尚书苑,博学常夸赞流萤写得一手好字,说她字如其人,沉静却不死板,温润却不娇柔,风骨隐于笔墨,极具天分。
年少的二殿下羡慕不已,缠着流萤问她师从哪家。流萤笑笑,说是跟着阿娘学的。
二殿下长长哦了一声,然后托脸仔细瞧她,连着啧了几声,感叹道:“阿萤,你阿娘一定很厉害,能生出你这么好看的人,还能将你教导的这样好。”
过往回忆犹然在目,如今只有裴璎一人记得了。
这日,裴璎辰时出去后,迟迟没回来。往日裴璎陪着陛下用过午膳就会回来,可这日,流萤眼睁睁等到未时三刻,还没等到裴璎回来。
流萤心中不安,好在云瑶回来传话,说二殿下从宸极殿出来后,又去了福阳宫,如今正在与大殿下议事,晚些才能回来。
裴璎回到启祥宫时,天色微暗,青灰冷色罩着宫殿,启祥宫端庄沉静,等走到里面,望见书房燃着暖黄烛灯,紧绷的眉心终于稍稍缓解,面上努力撑出个笑,推门走了进去。
流萤正在写字,抬头见是裴璎回来了,忙上前挽住她,不无担忧:“冷吗?”
裴璎冲她笑笑,摇了摇头,挽着她往桌前去,仔细看了看流萤写的字,温声请求道:“阿萤,教教我,好不好?”
似是某种默契,裴璎并未提及今日去福阳宫的事情,流萤也不追问她与大殿下之间发生何事,两人执笔,只盯着笔尖落纸,墨迹成字。
流萤一笔一划教她,握着她的手去写,只是同样的笔,在流萤手里万般听话,落到裴璎手里,却是怎么写怎么别扭。
裴璎心中有事,无论如何是写不好字的,如此强撑半晌,已然有些头脑发昏,又看自己与阿萤所写相距甚远,哪怕勉强学了个形,也无半分根骨,难看得很。
心里不知怎么就恼怒起来,许是因为阿姐,又或是单纯恼恨自己不争气,裴璎一把扔了手中笔,赌气别过头:“不学了!我又不靠写字好看活着!”
书房一瞬安静,烛灯跃动之声清晰入耳。
流萤停笔看她,等她转过头。很快,裴璎就转过头,眉眼里带着愧意,流萤不等她开口,柔声问她:“那殿下靠什么而活呢?”
“天家尊贵?陛下宠爱?还是殿下自有经韬纬略,可治国平天下,亦或是殿下藏着什么我不知晓的独门绝技,可供一生过活?”
裴璎猛地被问住,一时不知说什么,愣愣看着她。流萤走到桌前,俯身捡起被扔出去的笔,回身递给裴璎,又道:“殿下自然不必靠写字过活,只是博学讲过,习字如做人,一笔一划都是磨砺心性,钻研书法,让人明白何时该往前,何时该避其锋芒,如何柔,如何刚,如何取舍与收放。”
“阿璎应当没忘吧,这都是博学讲过的。”
裴璎本在发懵,听她说完这段话,眼瞳浮上一抹喜色:“阿萤,你是不是又想起了很多事?”
流萤摇摇头:“并不完全,只有些模糊片段的记忆。可我记得博学曾这般教导过,博学苦心教导殿下写字,为的不是殿下能写一手好字,而是在笔墨中沉淀出一颗强大的心。”
这些日子,流萤的记忆开始渐渐恢复,时而唤她阿璎,时而又唤她殿下,冷冷热热,难以捉摸。
裴璎重新握笔在手中,心里已经知道自己方才赌气扔笔不对,流萤看出她的心思,也并非要同她训话,轻轻抱了抱她,又握着她的手继续写字,温柔与她说话:“阿璎,我知你从大殿下宫中回来,想是遇到什么事,或许很难,或许很气,可无论如何,都该沉住气,只有心绪静下来,才能想清楚,做明白。”
裴璎烦乱的心绪,被她春风化雨的言语渐渐抚平。
笔墨透露人心,流萤看出她落笔渐渐平缓,笑笑道:“殿下也有抱负的,不是吗?我记得,殿下从前与我说过的。”
裴璎停手,扭头看她:“阿萤,你想起什么了?”
想起什么呢?流萤垂了眼睛,脑中一时纷杂画面闪过,有些凌乱。
艰难拼凑那些片段,流萤好似恍恍惚惚看见了,月色星空下,年少的裴璎坐在自己身旁,她的眼里满是热切与期盼,抬头望星,盈盈闪光。
稚嫩的声音里,是无限的勇敢。
流萤听见,她在说,"阿萤,我也想与阿姐争一争,我也想去那个位子上坐一回。"
“阿萤,待我所愿成真,你说,我会是个明君吗?”
“若所愿成真,若能成真阿萤,若真能如愿,我一定要做个明君,惠利万民,江山长久!”
流萤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只觉双膝一软,微微靠在裴璎身上。裴璎有点吓到,忙扶住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流萤摇头,抬眸望向裴璎的眼睛,就在那漆黑无底的眼瞳之中,她看见自己的脸,看见陌生的从前。
那是深秋萧瑟时,自己满身被风凉透,站在启祥宫外,似在等什么,且已经等了许久。
宫道寂静,云瑶出来劝自己,“许大人请回吧,殿下不会见您的。”
“许大人,无论您在此等多久,殿下都不会见您的,更不提替卫大人求情一事,还是请回吧。”
“云瑶姑姑,烦请告诉二殿下,我会在此等她,等到她肯见我为止。”
云瑶叹气摇头,折返回去,很快又出来,语气不比先前恭敬,已带了几分驱逐冷意,“许大人,殿下正与庄大人温酒说话,不会出来的。若是许大人执意等下去,殿下就该生气了。”
记忆退散,没头没尾。流萤怔怔看着裴璎,脑中混沌,只恍恍惚惚想着,卫大人是谁?为何自己要替她求情?云瑶口中庄大人,是庄语安?为什么,阿璎会与小安温酒夜话,还不肯见自己,为什么
其实自流萤开始恢复记忆,想起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事情,记忆中的裴璎时好时坏,好的时候甘心为自己摘星取月,可她生起气来,却是那么可怕。
流萤心中并不清明,往日什么都不记得,她与裴璎相处起来轻松自在,如今记忆似是而非,反倒让她更难受,有时候甚至不知如何面对裴璎。
心中尚未理清,便也不曾告诉裴璎,只怕是自己记忆混乱一时多心,说出来反倒伤了她的心。
她只捡些好的记忆告诉裴璎,那些坏的,让她心惊的,流萤总是不敢说。只是日有所思,必定夜有所梦,夜里两人相拥而眠,流萤忽然梦中惊醒,大喊了一声阿娘坐起来,抬手摸脸,才知自己竟在梦中哭醒了。
裴璎也被吓到,起身赶忙抱着她安抚,流萤惊魂未定,缩在裴璎怀里,颤声问她:“阿璎,云州是何处?”
“是梦到云州了吗?”
流萤点点头:“我梦到你我一起回云州,我们一起跪在灵堂前,我一直在哭,一直在喊阿娘”
“阿璎,”流萤求助地看她,“云州是何处?我、我的阿娘”
裴璎心疼地搂紧了她,一万个不想提及伤心事,却不得不说,“云州,是你的家乡。”
“那我阿娘她”
裴璎紧紧抱着她,“阿萤,无论如何都有我在,不要害怕,永远不要害怕。我陪着你,一直都会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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