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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想着,外头来了一个嬷嬷,样子很紧张,说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前头执事官在催,小姐得先到祠堂受醮戒,听老爷夫人的教训,说罢就过来搀着她往祠堂去,路过廊下的时候,从那漏窗里头看见二哥低着头,对面一人神情严肃,提高了声音:
“他二爷,您好歹也是王爷的二舅,也是礼仪上的人,这如今诸事错杂,念在同僚的份上,也应该体谅,你们呢,你们倒好,令尊言侯居然连醮戒之语都未备好,令尊未备好,您言二爷也应该替他备好,现如今……”
——这是来自于同僚的控诉。
这个古今婚仪肯定有共通之处,安排得再好,总有变化,细节上不能苛求完美。
见二兄一反常态,一张脸难得皱成一团,立在那里,很虔诚地“听训”,言子邑暗笑,她还没听训呢,她哥就先听上了。
祠堂里头设供案,置香烛,言侯同言侯夫人上座。
余光一过,就看到言母眼中含泪。
言子邑心想,不要煽情——此时煽情,招架不住。目光闪烁间同言侯一碰,虽然他们不是父女,但言侯像是读懂了她的眼神一般,非常有默契地开口道:
“我说我们言府本是边陲小民,没什么礼仪,也无甚好训诫的。”
言侯讲到这里,从胸口掏出一张纸,缓缓展开,“于是执事官给我写了一张纸,我便照着念吧……望汝克遵夫母之箴,克遵……”言侯爷的酒态和半带不正经的样子起到了作用,大家都笑了,言侯夫人也笑了,她今日盛装,带泪一笑华光灿烂。
见言母眼中饱含不舍,“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言子邑内心也不是毫无波澜,只低垂着头,做出全副精力在听嬷嬷讲流程的姿态。嬷嬷一边把这一头的事儿教她,一边又讲了一会子到了王府,何处行礼、跪拜时要注意的事项,以及行礼完如何退息等等,待诸事讲毕,屋内短暂一默,言子邑想来一句:“我有预感,我会常回来的。”但觉得这个表达在言府诸人听来不是什么好事,最后便什么也没说,踏上了一辆金银焕彩的车,嬷嬷说这是比照亲王妃的“凤轿”,心情复杂随着缓缓而行。
萧相是婚礼司仪在东,代天子念贺词,秦霈忠是大媒居西。
宫里来的是礼部的两个执事官,还有内廷的一位公公,紧接着内廷的公公托着一个金爪滚边的托盘来,走到了右边上首的萧相面前,将那托盘一举——萧相从里头捧出一封黄镶底的贺词。
萧相今日盛服高冠,念道:“孤之重臣靳王,实孤之功臣……以尔言氏,实孤忠臣丞归侯之女,相结为亲。今此吉日,望汝思尔父勋,敬慎内仪,相以正道用,永于家邦……”
萧相念完贺词,就把手里的天子手书奉给靳王,靳王接后再奉于执事官。
言子邑觉得这个身体实在是缺乏锻炼,此时觉得头重脚轻。
自己是个新娘子,又不能四处乱瞟,垂着眼只觉边上这个走过去,那个又走过来,脑子里拼命回忆刚才嬷嬷给她说的两遍流程,到这个点上只有一个思路——不要出差错。
听到耳边响起——“拜天地”的时候。
知道自己的流程来了。
身上的霞帔类似于一条的长围巾,是红色和金线织成,上面绣有凤凰的纹样,穿戴时绕过脖子,披挂在胸前,拜的时候要用手摁一下,好不容易拜完了,旁边的嬷嬷把她搀扶起来的时候,她头一次觉得人是真的需要他人搀扶的,听到“夫妻对拜”,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感觉里对面的人动了,便也跟着他伏下去。
拜完天地,四周立时响起几声欢呼,气氛一下子便有不同。
秦霈忠长舒一口气。
他不知怎么的,瞧着这位王妃,似乎有一些紧张。
看着宫里的嬷嬷搀着王妃到了后头,他才觉得这事儿是落定了。
王府这个厅算是大的,但喜宴的桌依旧摆到了东头靠墙边上,今日不但是靳王这个“新婿”风采照人,邢昭从北境归来,众人皆有幸邀他同谈一番,故而也未及落座,他今日着了喜色,远远瞧去,像半个新郎官一般。李通涯不善俗务,自己一人在席上,自斟自饮,斜眼看看众人,倒也乐得自在。秦霈忠这个大媒自然要招呼众人,尤其是萧相这一头,靳则聿特有嘱咐,他在这个宴上算是“职低而位高”,靳则聿敬了萧相一回,他又代敬了三回,三回都是自饮,奉承话一摞接一摞,哄得萧相同他侄儿面上欣悦:“言侯府上是我们萧家请进京来的,现如今结了这场姻缘,可谓是‘皆大欢喜’。”
“怎么不是啊。”秦霈忠忙接道:“若是没有您和您侄儿,我们王爷这婚事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助人姻缘这事儿,是积德的大好事,您这是积了一桩大功德。”
萧相哈哈大笑,正这么说着,靠西边的一桌突然“豁琅”一声。
众人一阵安静,秦霈忠乜眼一瞧,是靳王的弟弟,靳三爷的方向。
他目视邢昭,邢昭忙会意,走过来,落在萧相身边,同萧相叙了起来。
秦霈忠忙赶过去,见靳三爷趴在桌上,一个酒杯子从他手里顺了下来。
摔了个粉碎。
秦霈忠拍了拍他,“三爷,您醉了。”
靳三爷红着半脸瞧他:“呦,秦大人,秦大人今日好风光啊,难得看得起我来!”
秦霈忠脸色一变,怕他闹起来,忙招呼秦管事过来一道搀扶,正手忙脚乱时——
这席面上的人都偏头往一个方向看去。
他们顺着众人的目光寻去。
胡卿言正站在厅前。
他今日竟然着了一身绯色常服,上头金线绣了一只猛狮,立在堂前。大厅前头两排粗壮的红烛熊熊地燃着,胡卿言走到厅前便伫步不走了,一只手里端着一个深漆的檀木方盒,眼神灼灼,仿佛戏台子上的一个亮相。
席上的众人被他弄得有些兀然,谁也没想到他今日居然会来。互相望望,于是从门厅到里头,渐渐地都安静下来。
他笑盈盈地走了过去,走到一半,和邢昭对视了一眼。
他走到正在招呼同僚的靳则聿面前:“卑职屁股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正赶上王爷大婚,一点心意,一定要收下,本想是新婚,送的礼应该给王爷添置点新家当,但这也是好东西,且特别难得,卑职便唐突了没让他们登记造册,自己拿来给王爷。”
“多谢。”靳则聿颔首称谢。
低头看着小木盒,正要示意一旁陪侍收下。
胡卿言却摆了摆手。
胡卿言向前两步,凑近靠在靳则聿耳边,外头看着是一副很熟稔,有什么悄言要说的样子。
胡卿言道:
“前些日子在仪德殿前碰到王妃,王妃说她有些前事记不得了,属下代王妃问了病症,寻得了张好方子,给王爷送来,以作敬贺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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