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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一顿:“什么?快说!”
“是这样的,何家是和赵家一起出事的,他们出事的时间就是同一天,我看了他们两家发现的法器碎片,上面的气场很相似,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
吴先生听罢骂道:“这不是老早就查出来的事情吗!”
“师傅你听我说完。”他徒弟调出一张照片给吴先生看:“您看这个,就在他们两家出事前两个月不到点,钱家灭门的事情,这是让他们家出事的法器的照片,就被扔在他们院子里,人来人往都能看见,当时还有论坛里的人跑到他们家去看了,照片也是他们家拍的。”
“我虽然没有看见那个法器,但是短时间内三家出事,手法类似,且监管那边都没有出手……你看钱家那边出事,监管出动了云先生来查,结果说是钱家先动的手,往后何家、赵家这两家监管根本就没吱声,要不是您去问了朋友,可能这两件事情就这么消无声息的没了。”
“这三家都是本市,时间跨度在三个月内,也就是说很可能这个凶手就没有离开过本市,或者说他就是苏市的人!这三家得罪的都是他一个人,监管不问不管,说明他们判定这件事情这位先生做的没错,也就是说这三家都先对他动过手——这样的人应该很容易查才对。”
徒弟耐心的给吴先生分析着。
吴先生冷笑道:“那也可能是监管里面出问题了,或者就是监管里的人干的。”
“也有这个可能。”他徒弟又调出了一张照片,里面是个长得极好的年轻人和一个眉目冷峻的人坐在咖啡厅里:“这是有人意外拍到的,左边这个是云先生,右边那个我查了,姓薄,经常去这家店里点咖啡,有时也点外卖,应该就住在附近。”
“我去咖啡店里问过了,问他的人不少……这人是薄氏的小开,家里一直和钱家不对付,据说当时他也去参加了钱家的追悼会,还有两个人是想揍他当场就死的……最奇怪的是他好像知道钱家会发生什么一样,他是带着摄像机去的,当时他也被警方带走调查,但是因为证据不足而直接释放了。”他徒弟接着道:“师傅,这个人嫌疑很……”
“就、是、他!”吴先生看着那张让人记忆尤深的面容一字一顿的说道,额尖青筋暴起:“没错了,就是他!他就是李家请的那个风水先生!”
这可谓是冤家路窄!
他徒弟松了一口气:“那这样一看就有很大的可能性了,我再去查一查这个人,应该很快就会有……”
“不!现在就打电话给巴老!”吴先生眼中泛出了一股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喜色:“不会有错的!肯定就是他!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可是……”
“没有可是!”吴先生急切地说:“现在就告诉巴老,让他去把人解决掉!只要告诉他是这个姓薄的,我就可以拿到一笔大钱,你妈的看病钱也有了!李家那破事我也可以脱身了!”
“等到你妈病看好了,我就带你还有我儿子一起到国外去!再也不回来了!”吴先生咒骂道:“你不要以为姓巴的是什么好货,他把我们扯进去国内怕是不能待了,现在我们要赶紧脱身走你懂不懂?!”
错?怎么会错呢?不是他也是他!他现在急需一个人来向巴老交代,既然这姓薄的送上门来,就别怪他!只能怪他好死不死这么巧次次都和他有关!
他早就这么觉得了,厉害有什么用呢?年纪轻轻天赋异禀,家里有钱长得又好,这样事事都优秀的人有句话叫做要遭天妒的!主的就是夭折的命!
吴先生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他徒弟还想制止,却听见有人道:“听你师傅的,打电话给你那个巴老吧。”
“我也很想见他。”
两人一回头,就僵直在了原地。
方才还在照片上的人此刻活生生的立在他们背后,他靠着窗,神情清淡,手中还拿着一个烟斗,细腻的白雾从他唇中溢出,映得他的五官都有些朦胧。
“你——!”吴先生喝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薄楠轻笑道:“看我做什么?打电话。”
明明他是笑着的,却无端的透露出了一些冷意。
“……或者,带我去他家怎么样?让我留在这里,还是送我去他家?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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