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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灼的这一系列举动,成功气走了那位秘书小姐。听闻对方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后,他从莫森的办公桌前站起身来,不料转头就被莫森伸手拦掉去路。
“衣服从哪里拿的?”对方扯着他的衬衫衣摆问。
“衣柜里。”时灼老老实实回答。
莫森又将他肩头的军装外套掀开,目光扫向他脖子上逼真的红痕问:“吻痕呢?”
时灼双手伸进外套两侧的口袋里,半晌掏出咖啡的搅拌勺笑眯眯回答:“自己刮的。”
莫森盯着他沉默了两秒,“多久能消掉?”
似是被他的话问住,时灼不由得愣了愣,继而语气迟疑地道:“……我也不清楚。”
莫森神情难以言喻地掀起眼皮来,“你准备就这么回去?”
“……”
他还真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时灼过来时穿的衣服是低领,完全遮不住脖子上的痕迹。最后在莫森本人的默许下,他穿走了男人那件军装外套。对方那件军装外套实在太过惹眼,走出电梯离开军部大楼的一路上,不断有过路人频频朝时灼看过来。
已经能够在心中想象得到,自己从莫森办公室离开的不同穿着,将在整个军部掀起怎样的流言,时灼不免在心底同情对方一秒。
回去的时候遇上罗温在前院浇花,时灼故意穿着军部外套从他眼前晃过,果不其然就被罗温满脸费解地叫住问:“你这是摔路边泥坑里了?怎么去了一趟军部回来,连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个遍。”
“……”
临时起了想要戏弄他的念头,时灼一边弯腰去拿放在地上的水壶,一边头也不抬语气如常地接话道:“没摔泥坑。”
罗温顺着他弯腰的动作垂头看去,“院子里的花我都已经浇过——”
话未说完,就见时灼那好好穿在身上的外套,不知道怎么的就往旁边倾斜敞开了。脖颈旁大片暧昧的红色吻痕露出来,罗温如遭雷劈般瞪大眼睛盯着他看。
时灼垂着头唇角轻轻挑起,盘算着时间让他看够以后,才放下水壶直起腰来似真似假地抱怨:“上校这样,真叫人有点吃不消。”
“……”
罗温一脸难以置信地质问他:“这些都是上校弄的?”
时灼欲语还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又像是什么话都说了。扫见罗温脸上的震惊愈演愈烈,才心情愉悦地拢回外套衣领朝院内走,留下罗温一人独自在原地心情纷乱。
下午出门去帮李戚容遛狗时,时灼也是用的这套说辞。见对方露出恨恨咬牙的模样时,暗自看戏的时灼只觉好笑又有趣,转头牵过奥利奥心情畅快地走远了。
未料好日子来得快去得也快,晚上时灼洗过澡准备上床睡觉时,就被莫森叫去了对方的房间里。时灼敲门进去的时候,对方似乎也才洗完澡出来,敞开的浴室门里仍是热气蒸腾。
时灼自行走到沙发前坐下等他,观察间留意到对方黑色的发梢依旧干燥,语气不免有少许困惑地问:“上校,你洗澡的时候都不洗头的吗?”
莫森闻言,回过头来瞥向他简洁答:“吹干了。”
“干得这么快?”时灼自言自语般嘀咕一句,但也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而是很快将话题转向正事上,“上校,你找我有事?”
“有事。”对方说。
“什么事?”时灼语气自然地接话。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莫森微微垂眸停在他面前,轻描淡写地朝他甩下这句话。
有对方这句铺垫在先,时灼也就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姿态懒散地靠入沙发里喃喃开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刚巧我有些在意。”伴随着这句话音的落定,男人身体带来的阴影从眼前覆落下来,恰好遮去他视野中的明亮光线,“听罗温说,”轻松将时灼困于小小沙发的角落里,莫森咬着重音话语清晰冷沉地向他确认,“我让你吃不消?”
“……”
时灼放松下来的身体重新紧绷起来,面不改色地在心底暗骂一句罗温告状精。
见他迟迟不开口回答,莫森的视线扫过他那张脸,“你在想什么?”
时灼顿了一秒,“我——”
莫森嗓音不带起伏地打断他的话:“在想怎么骂罗温?”
“……”
他立刻满脸心虚地摇头否认,同时语气百般诚恳地向他认错:“我错了上校。”
莫森神色淡然地从他身前退开,看着像是没打算再继续追究下去。
时灼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连忙伸手撑住身侧扶手要起身,“上校,如果没有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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