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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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真相是真（第4页）

德拉科能感觉到哈利喷在他颈侧的温热气息，以及……一些可疑的、温热的潮湿。

哈利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在泄积压了两辈子的委屈和不安：“好吧，我得承认，被拒绝的滋味很不好受。

我放下救世主的面子和那点可笑的自尊，来找你那么几次，你一点没有想和我缓和关系、甚至做朋友的想法，后面我灰心了，不来找你了，你也真的就再也不理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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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那个时候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是不是觉得我死了，你反而松了口气？”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很抱歉，我现自己爱上你……现得那么晚。

当我终于搞明白那些混乱的感情是什么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成了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幽灵，而你……你还要结婚了。

梅林知道，我当时真的有动过很坏的念头，想让你下来陪我……

我们作对了那么多年，我以为我们对彼此而言，无论如何都是‘特殊’的存在，怎么我死了，你就只伤心了那么几天就振作起来了？

甚至没两个月就宣布了婚讯……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吗？哪怕作为你最讨厌的人……”

‘好吵，他话怎么这么多。’德拉科感受着脖子上来自另一个人呼吸的热气，和那些越来越明显的、温热的湿意，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疼。

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带着点无奈和心疼，打断了哈利带着哭腔的絮叨：“哈利，你是不是把口水……还有眼泪，都流到我脖子上了？”

他故意用了一种略带嫌弃的语气，试图缓解这过于沉重的气氛。

说话声瞬间顿住。哈利僵硬了一下，把脸埋得更深了，像是在逃避。

德拉科了然于心。

他听着哈利那些带着哭腔的、幼稚又真实的控诉，感受着脖颈间那片湿热的黏腻，心中最后那点因为吃醋而产生的别扭和不安，终于被另一种更汹涌、更复杂的情感所取代——心疼，释然，还有一丝下定决心的决绝。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哈利那些看似“骚扰”行为背后的笨拙试探，明白了他在自己婚后为何不再出现，明白了那份迟来的爱意背后藏着多少遗憾和酸楚。

德拉科艰难地、在哈利紧密的拥抱中转了半个身，变成了面对面相拥的姿势。

他伸出手，轻柔地插进哈利那头总是乱糟糟的黑中，像梳理羽毛般，一下下地帮他顺着毛，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温柔。

“抬起头来，哈利。”德拉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

哈利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挣扎，最终还是慢慢地、不情不愿地抬起了头。

果然不出德拉科所料，那双总是清澈明亮、如同最上等翡翠般的眼睛里，此刻蓄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脸上全是未干的水迹，鼻尖泛红，连那副圆框眼镜上都蒙上了一层白色的水雾，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像个被遗弃的大型犬。

德拉科的心彻底软成了一滩水。他小心翼翼地、轻柔地将哈利的眼镜摘下来，放在一旁的地毯上。

然后用指尖，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极其轻柔地拭去哈利眼角、脸颊上冰凉的泪痕。

他的动作那么轻，那么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极其重要的仪式。

哈利伸手，覆盖住德拉科停留在他脸颊的手，将脸转过去，在那微凉的掌心里落下一个带着咸湿泪痕的、无比珍重的轻吻。

将眼泪大致擦干净以后，德拉科用双手捧住哈利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

他看着哈利那双被泪水洗涤过、显得更加明亮、却也更加脆弱的翠绿眼眸，满意地在那清澈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完整的倒影。

然后，德拉科深吸一口气，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下定了某个重大的决心。

他开口，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声音不大，却像惊雷般在哈利耳边炸响：

“我和阿斯托利亚是很好的朋友，一直都是，也仅限于朋友。

斯科皮……”他顿了顿，直视着哈利瞬间睁大的、充满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斯科皮不是我和她的孩子。”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个信息在哈利混乱的脑中稍微沉淀，然后，用更加清晰、带着沉重意味的语调，抛下了最终的、颠覆一切的真相：

“斯科皮是我们的孩子，哈利。是我们的小蝎子。”

……

“什么？！”

哈利彻底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最强的昏迷咒直接击中。

他翠绿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茫然和一种近乎荒谬的难以置信。

他张着嘴，却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地盯着德拉科，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壁炉里的火焰依旧在跳动，出温暖的噼啪声，却无法驱散哈利周身那因巨大冲击而产生的冰冷和僵直。

德拉科看着哈利彻底呆滞的表情，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依旧捧着哈利的脸，灰蓝色的眼眸里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有释然，有紧张，有对往事的追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等待审判般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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