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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锦忍不住往窗外看去,那抢劫她的贼人早已骑着摩托车远去,哪还见着人。
又过了几分钟,车左拐右拐,拐进了一条两边都是商铺的街巷,杨侜把车停在路边,让她待在车上自己拉开车门下车。
这地方邬锦中午时来过的,她对这里仍心有馀悸,一阵紧张忐忑,坐在副驾驶位上转过头,蠕动着嘴唇说了与他重逢後的第一句话:“你要干什麽?”
杨侜关车门的动作一顿,“你刚才喝的那点水够吗?”
“……不够。”
“那不就得了,在这等着,我去买水。”
他语气不耐烦,听得出不想啰嗦,关上车门後转身大步进了一个超市。
不多时出来,手里提着一大袋水和面包等,将东西都扔进车里後又进了旁边的药店,拿了一支小药膏和一瓶药水出来。
他把那些东西都塞到她怀里,让她抱着,邬锦垂眉打量,包装上面的文字她看不懂,不过她还是凭着生活常识瞧到了吃的喝的,还有一套印花家居服。
她微侧眼,有些明知故问,“这些是什麽?”
“饿了就先吃。”杨侜并不喜欢废话,直言道:“待会找个地方给你洗澡。”
邬锦没再跟他客气,拿起一包面包放到嘴里撕,撕开後迫不及待埋头苦吃去填那干瘪的肚子,车子进了杂乱的居民区,她吃着面包的间隙擡眼,扫视窗外陌生的街道。
不一会儿,车拐到了那栋悬空的木屋前,黑狗对任何陌生的人和物体一视同仁,几乎车一停便对着一车二人叫了起来。
邬锦早已全身僵硬。
这就是他给她找的洗澡地方?
他知道这个地址,这个木屋囚禁过她!
邬锦心惊胆战,擡手就要去开车门,然而车门还处于被锁的状态中,她握着门把使出吃奶的劲也完全无济于事。
杨侜想解释,但一时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这里居住的人是大刘的妹妹,那晚大刘确实和肯尼阿九这两人参与了绑架的事,但大刘平时是个看眼色行事的,谁的话都听点,说难听点墙头草,说好听点圆滑,但也正因为此,邬锦被一个蛇头带走後没有被带到肯尼的地方,而是辗转来到了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叫停她:“你还想回去就住手。”
邬锦回头,双眸盈着泪水,不屈地瞪他,那眼神如刀,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你个骗子!人贩子!放我下去!”
她改为拍窗,左手右手齐上,右手使不了力气,中途改用右手肘,刚刚他买的那一大袋东西纷纷落在了车垫上。
杨侜绷紧了脸,几秒过後长手一伸,把她拉回座位强硬地按住她。她梗着脖子,直直地瞪他,眼神里溢满怨气,以及藏在眼底那不易察觉的委屈。
杨侜暗自舔了舔後槽牙,“你要是把车拍坏了维修费就从你的嫖资里扣!”
她怔忡了一下,下意识以为他要抓她来去卖淫,恐惧蔓延,脑袋宕机。
就在这时,有人从屋里出来,来到车边,正是之前她透过麻袋的缝隙看到的那个瘦小女人,而女人身边还站着那个熟面孔大刘。
邬锦愈发肯定心里的猜测,怒目而视,然後低头对着杨侜的结实手臂不管不顾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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