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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放在床榻上,木匣子上盖了一层布便是阿萍的新枕头。
新枕头睡起来不舒服,正用着这不舒服时时提醒着阿萍她还有着不少未完成的事情。
在鼓励生育的大环境下,城主又颁布下促进男女成家的法律,条律上的文字一一被老百姓们读出。
这重赏下的钱粮土地,丰厚得连过路商旅都侧目,纷纷议论个不停,都觉这禾城别说百姓成婚,就连养孩子的钱都给了出来。
后来人们瞧着城内新婚的小夫妻真从城主府领到了银钱、活鸡,便有无数外来人口移居禾城。
对于查探完身家清白后的人口,禾城来者不拒。
可以说自从阿萍重返禾城的一年到两年之内,禾城的上空可以算是月月飞红,从年头到年尾鞭炮响个不停,家家有喜事,户户摆酒席。
而高墙内工匠研究枪械时不时弄出的响动,也被这些鞭炮声、欢笑声盖去。
暂时忙完了禾城内青年男女的成家问题,阿萍却不会忘记城里剩下的一些女人。
那些被阿萍从妖怪巢穴救出来后,愿意跟她回禾城的女人。
不明说,多数人都明白的事情,在妖怪巢穴中存活下来的女人必是遭受一番身心的凌虐。
身心俱损的她们很难再与人结成姻缘,不提心结,肉体上的损伤,也导致她们恐惧□□,无法生育。
在这样的情况下,阿萍手中囤积的子母河水便有了左右。
让女子无需男人,便能够诞育子嗣。
这件事情放在平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还有违伦常。毕竟在旧时的大众眼中男女交合才是顺应阴阳之理的正道。
可现在禾城的气氛却很欢乐,在极其放松的环境下,脱离魔窟的姑娘们又身世可怜,阿萍拿出子母河水助她们生育的事情就变成了一件合理的又惹人怜悯的好事。
或许冥冥之中事事都有定律,在眼下的环境里,阿萍拿出子母河水竟然是件再合适不过,比她脑中百般想象的情况还要好。
借着此事,子母河水换了个胎泉的名字,光明正大出现在禾城,成了众人口口相传中禾城之主修道人阿萍手中的奇物。
子母河水出现了,落胎泉却只在阿萍与几个心腹之间流转。因为世情对于打胎这件事都是不理解且觉得不能接受的事情,觉得杀死胎儿有伤天和。
所以阿萍不能将落胎泉的事情公之于众,只让负责这件事的淑娘,在给前来求子的女人喝下子母河水时,告诉她们后悔了可随时来城主府,找城主化胎解除母子缘分。
这,城主具有化胎解缘之能的事情到比她有让人能怀胎的胎泉之事,还要让禾城百姓震惊。
群众议论下,便有些依旧看不清情况的老朽不知变通的人聚集在一起,说着要给城主联名上书。
这事初时听着有些吓人,惹得就连慕容涂都想向阿萍进言,却不想她往外抛去一句胎泉只能让人怀女胎,她化胎化的是女胎后,群情激愤的老朽木们便各自散去。
对此,阿萍的表示是讽刺一笑。
她想才能是不挑男女,废物是不分男女这件事,她就等着这代饮下子母河水的女人产下的女婴长大后,来向世人们证明了。
禾城有她在,就意味着女子拥有和男子一样学习,一样同台竞技的机会,就让事实去证明一切。
等到了那时,阿萍想再有些老古板老伥鬼,她剑下也不用留情了。
鼓励生育的大事完成后,属下私人的生育大事却递到了阿萍眼前。
阿萍看向向她提出生育想法的淑娘,心里有些紧张。
她想今年淑娘都四十有余的年纪了,这在现代都危险的生育年纪,在古代怕是更要命了。
阿萍的担心,透过眼神传递给了淑娘。
淑娘看着她这样子,又见此刻她们是在偏厅私话,于是就走上前握住阿萍的手安慰:“你的担心我知道,但我实在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我与伏罗亲自教养大的孩子。”
阿萍:“哪怕你生这个孩子会有生命危险?”
淑娘脸上露出一个坦然的微笑:“是的,哪怕我会有这样的危险。伏罗年轻时伤着了身体,我又宫寒难愈,两两相加总让我们达不成心愿。”
“现在主公有了这东西,生个孩子既迎合主公律令又能满足我们夫妇心愿,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阿萍不理解淑娘这拼死都要生下爱情结晶的想法,但她选择尊重:“好,你生产时,我会去叫上杜仲。”
这是她唯一能为淑娘做到的事情。
杜仲这个跟着韩大夫来到禾城扎根的小姑娘,她在所有人无瑕关注的时候野蛮生长,成了一位良医。
现在手下也和韩大夫一样聚集了一群学徒,在禾城里救死扶伤无数。
有了这样的人才作为底气,阿萍才敢开放生育。
好话说罢了,阿萍看着淑娘喝下了子母河水后,瞧着她的肚子,又担忧地说:“你生产时,若是不介意我会到场。”
淑娘满足地扶摸自己的腹部,脸上出现的表情是属于母亲的慈和。这个女人,是阿萍接触到的所有女人中最幸运也最符合贤妻这个定义的女子。她传统却不迂腐,她灵活却又娴静,阿萍看着淑娘总是会想,这样的女人在哪里都是能过好自己的生活的。
淑娘摸了摸自己的肚腹后,不愿阿萍忧心过度,笑着岔开话题道:“别怕别怕,与所爱之人生儿育女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我想你和那位英俊潇洒的牛圣婴也是如此。”
阿萍:“不!”
没有多加思考,她脱口而出了拒绝的字眼。
阿萍她从以前到现在都不愿意体验生育之苦,她怕痛是真也担心自己养不好孩子。
现成的枭奴、禾蓁他们撞上来,阿萍无法袖手旁观不管他们死活,但她自己的子宫,自己却有控制权。
就算是与小牛精的孩儿,阿萍现在也没有诞育的想法。
此刻气氛,正因为阿萍这句真心的不字出口而僵硬时,不远处两道不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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