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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爷轻笑着把手臂收起来将墨无痕圈紧在怀里,让两个人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身子才刚好一点,你就不听话!……这种事有的是人愿意干,你何必去为别人劳神!”庆王爷的声音低低的,嗓音里有着甜酒般柔柔的宠腻。
墨无痕吐口气,舒服地靠上了庆王爷的胸膛,把璞玉拿到远处,左看右看。“你家的事,找到我了,我哪能不管!”
“真的么?”庆王爷歪过头故意夸张地去看墨无痕,墨无痕笑着躲开庆王爷喷在自己耳中的热气。庆王爷的唇印上墨无痕的耳廓,“你不是最不喜欢管“我们家的闲事”了么?怎么忽然转性了?”这样的肌肤,比美玉更诱惑,真让人爱不释手。
“无利不起早,人家肯出价呗!”墨无痕懒洋洋的,把玉石放进水中清洗,再拿出来时,玉石的表面闪烁出柔和润泽的水光。浅浅的几个字迹已经呼之欲出。
庆王爷看着那几个工整的字迹,心里忽然一动。墨无痕说得不错,他不喜欢皇家的生意。以前宫里找过他多次,都被他断然拒绝了。今天忽然这么用心,若不是有可观的暴利可图,他怎会接受这笔他最不喜欢“袁家买卖”?!
可就算是暴利,他的心情也应该不会这么迫切吧。想必这笔交易不仅仅只有金钱,那他到底还图些什么呢?
等鸿锐指挥着庆王府的车队到达南城荷叶巷墨府的时候,墨玉青早已经回来多时了。
等鸿锐指挥着墨府的下人把东西收拾好的时候,墨玉青连澡都洗完了。
等鸿锐洗完澡,擦干头发,进到墨玉青的卧房时,墨玉青手里的书都快看完了。
“你这半天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墨玉青靠着枕头问鸿锐。
鸿锐在床边坐了下来,开始脱鞋。嘴里把刚才运来的这些东西如何安排的大致情况跟墨玉青说了一遍。
墨玉青把手里的书往枕头上一寇,伸头去看鸿锐。“你脱鞋干嘛?”
“上床睡觉啊!”鸿锐答得理所当然,还顺便推推墨玉青的肩头,“你往里点,给我点地方”。
墨玉青听见鸿锐的话,面上一疆,“你要睡这里?”
鸿锐把脚踩上床沿,看看自己的脚趾。“当然了,你不是让我以后都要睡这里!”
这次轮到墨玉青楞住了。
是的,自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就是那天鸿锐跑来质问自己到底给皇上上了什么折子的时候。
那天离现在,已经有些日子了。
那天那些话说完之后,鸿锐就走了,之后他整天忙着宫里的事,几天都不见人影。然后,他约自己去乡下庄子里玩了几天。乡下民风质朴,两个人都是分开睡的,谁也没想过要睡在一个房间。
再然后,一起带了鸟回去庆王府给爹看。
爹爹那天晚上就病了。爹爹病重这些日子,鸿锐和自己虽然都住在了庆王府里,但也是一个东院,一个西院,各睡各的房间。每日担忧着爹的病,也没说过其它的。
近日看到爹爹的病却是大好了,自己才决定回来自己府上住的。不为别的,只不想再发生小陶偷宝这样的事。
自己没管好自己府里的人,在外面惹了祸,本应该自己承担的,怎么能让爹爹跟着操心呢。自己急着回来,也是要处理自己府里的人和事。这次侥幸过关了,可没有下一次这么幸运。
而自己和鸿锐的关系,虽然之前挑明了,皇上也御批了。在庆王府的时候,爹爹有意撮合。总拿自己和鸿锐开玩笑,经常说些小时候自己和鸿锐乱讲的话。可是也没想过要马上睡在一起。
刚刚忽然听到鸿锐说要睡在一个床上,自己的心里就突然空了一大块,有些没着没落的。
虽然爹爹嘱咐过的该说的丑话也都说在前头了,洪锐也答应了,可心里还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就是觉得太突然了。仿佛原来还在很远的雪山突然到了近前。还没来得及细看山上的风光,雪就崩了。遥远的雪铺天盖地而来,出笼的猛兽一样就这样坐上了自己的床。……
鸿锐注意到墨玉青的脸色,停住了自己的手脚,小声地询问:“怎么了?”
墨玉青咬住嘴唇,没有回答。
脑子里好像有一团麻,乱糟糟的缠在一起,一时也找不到头绪。只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一遍遍地说:“不想让鸿锐上床。不想跟鸿锐睡在一个床上。……”
墨玉青游移不定的样子让鸿锐警惕起来。伸手拉过墨玉青的手,发现那手心里湿湿的,全是冷汗。鸿锐担心地问,“青儿,你不舒服么?”
墨玉青还在举棋不定,对自己的心绪难宁颇有些恼火。抬头看看面前一脸关注的鸿锐,更觉得不知道从何讲起。
鸿锐小心地看着墨玉青,见他面上表情换了又换。十分烦躁的样子,便开口询问:“青儿,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诉我好吗?我可以帮你的,别自己为难!”
这句话很管用,墨玉青烦躁的心绪渐渐安静下来。垂下长长的睫毛,在心里想着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鸿锐也不催他,只耐心的等他说话。
墨玉青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鸿锐诚实坚定的目光。这目光鼓舞了墨玉青,让他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鸿锐,你真的很想睡在我的床上吗?”
鸿锐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点头。“从小就想跟你睡一起。”
墨玉青深深的吸气,再吸气,努力按住自己胸膛里那只突突乱跳的小兔。“你觉得……你不觉得……”墨玉青舔舔干涩的嘴唇,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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