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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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回村休整科学理论引热议（第2页）

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说陈玄是在亵渎修行，更多人却觉得说得有理。一个路过的小门派弟子站在边上听了半天，突然问：“你说的这些……能写成册子吗？”

“能。”陈玄说，“但你要愿意验证。每一条结论，都得你自己试出来才算数。”

那人怔了一下，“你是说，让我自己去测？”

“对。”陈玄看着他，“你不信别人的，就得自己动手。理道不许诺成，只给方法。”

那人沉默片刻，抱拳行礼，“我明天带仪器来。”

太阳偏西，风开始变凉。两名外乡修士牵着马站在人群外，听了一会儿，其中一人摘下腰间水囊喝了一口，低声说：“要早知道呼吸节奏影响这么大，我何必挨那么多打。”

另一人盯着陈玄手中的检测仪，“那东西……真能看透经脉？”

“刚才那个修士的变化，不是装的。”

他们没再往前走，就站在外围听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讨论如何记录数据，有人掏出随身带的竹片刻字，有人找纸笔记下要点。

云昭始终没说话。她注意到东南方向的小路上又有两个人影靠近，衣着不像本地人。她手指微微收紧，但没拔剑。

陈玄正在教一个女孩如何标记每日体温和脉搏，告诉她这两项会影响灵气吸收效率。女孩认真记下，又问能不能预测突破时机。

“不能准确预测。”陈玄说，“但能判断趋势。就像河水快漫堤了，你不一定知道哪一刻会决口，但你能看出水位在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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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没有可能……算出天劫时间？”另一个声音插进来。

陈玄抬头。是个陌生面孔，穿着灰袍，站在人群边缘。

“天劫涉及变量太多。”他说，“目前数据不足，无法建模。”

“可你刚才说一切都能算。”

“我说的是‘能分析’，不是‘能控制’。”陈玄看着对方，“科学不是神术，它解决的是已知问题。未知的部分，还得靠探索。”

那人没再问，后退一步，混进人群。

暮色渐浓，空地上的人却没有散去的意思。有人自搬来几盏油灯，围着陈玄放成一圈。他继续讲着，声音平稳，一句接一句。

云昭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她看向村口，那两个新来的人已经不见了。但她记得，刚才其中一人腰间挂着的令牌，纹路很特别。

她正想提醒陈玄，却现他正低头整理笔记，笔尖在纸上快移动，写下一行字：

“空间曲率与灵气密度相关性验证方案——明日晨时实地测试。”

他合上本子，把检测仪放进仪器包。机关箱还在冷却，外壳微烫。他没起身离开，而是坐在席边，手指轻敲膝盖，像是在计算什么。

人群仍在喧哗。有人争论数据是否可信，有人计划明天如何试验新方法，还有人已经开始模仿陈玄在地上画图的样子。

云昭站直身体，手仍按在剑柄上。她的视线掠过人群头顶，落在远处一棵树的枝杈间。

那里有一片叶子正在缓缓旋转，离地太高，不该有风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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