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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的阴冷气息仿佛附着在衣袂间,久久不散。火光跳跃,映照着横陈的尸与锦衣卫们冷硬的面庞。萧逐渊指腹摩挲着那块刻有飞蛾纹路的木牌,木质粗糙,纹路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祥的精致感。他眸色深沉,仿佛在透过这个小小的标记,审视其背后盘根错节的黑暗网络。
“清理现场,掘地三尺!尸、兵刃、衣物,任何异样之处,悉数记录在案,带回镇抚司!”他声音不高,却带着金铁交鸣般的冷硬,在寂静的坟地里传开,令人心头紧。缇骑们无声领命,动作迅捷而有序,如同精密的器械开始运转。
他转身,几步便跨到时若面前。火光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也照见她略显苍白的容颜。他伸出手,似乎想碰触她的肩膀确认她的安然,指尖在半空中微顿,终是落下,只沉声问道:“受伤没有?”那声音里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与薄怒,“为何不等我?青穗报信时,我已在路上!”
时若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重量,那不仅仅是上司对下属的问责,更掺杂了难以言喻的关切。她微微摇头,将翻涌的气血平复下去:“我若不来,这池水如何能搅得更浑?又如何能亲眼见识这‘飞蛾’标记,与那神秘莫测的‘青蚨’中人?”她顿了顿,视线与他相撞,“只是没料到,对方行事如此酷烈,竟是不分青红皂白,要将所有人灭口。”
“那主仆三人,绝非等闲。”萧逐渊眼神锐利,回忆着那男子离去时鬼魅般的身法,“护卫的身手是顶尖的死士路数,那年轻人……气度阴柔,眼神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他认得你,绝非偶然。”他语气肯定,带着锦衣卫指挥使特有的敏锐。
“是。”时若颔,将当时对话的关键复述,“他直言我拿了永王府的东西,警告我此乃浑水,甚至提及世子您……‘自身难保’。其消息之灵通,背景之深,令人心惊。我怀疑,他在‘青蚨’中地位不低,此行警告,或许别有目的。”
“青蚨……飞蛾……”萧逐渊咀嚼着这两个词,将木牌紧紧攥住,指节泛白,“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这标记,是嚣张的宣告,也是对我们不自量力的嘲讽。”他目光沉沉落在时若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们已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今日之后,静心苑不再宁静,你的每一步都可能踏在刀尖之上。”
“从我决意剖验那具白骨开始,便知必有此日。”时若迎着他的目光,声音不高,却如磐石般坚定,“只是,将世子亦拖入这漩涡中心,非我所愿。”
萧逐渊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桀骜的弧度:“这京城本就是巨大的漩涡,何来拖累之说?水越浑,藏在底下的魑魅魍魉才越容易现形。我倒是要看看,是他们飞蛾扑火,还是我这把火,先将他们烧成灰烬!”他顿了顿,语气不容置疑,“此地凶煞,不可久留,即刻回城!”
回到静心苑,已是晨光熹微。
安禾红着眼圈,几乎是扑了上来,拉着时若上下查看,见她确实无恙,才带着哭腔道:“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热水和安神汤都备好了,您快些沐浴解解乏。”
氤氲的热气驱散了夜间的寒意与血腥气,时若闭目靠在浴桶边缘,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乱葬岗的一幕幕——那男子玩味的笑容,淬毒的飞镖,护卫冰冷的刀光,以及萧逐渊率众而来时,那踏破夜色的一抹亮色。思绪纷乱,最终定格在那诡异的飞蛾标记上。
她毫无睡意,换上洁净的常服,坐于书案前。铺开纸张,磨墨润笔,将今夜之事条分缕析,一一记录。那飞蛾的图案,被她用细笔精心临摹,翅膀的纹路,触角的弧度,分毫毕现,带着一种妖异的美感。
“小姐,您又是一夜未合眼。”青穗端着新沏的参茶进来,眉宇间忧色更重,“属下已加强了院内警戒,只是……”她迟疑了一下。
“只是什么?”时若抬头,目光清明。
“属下在乱葬岗外围策应时,曾瞥见一个极快消失的身影,轻功极佳,对地形似乎颇为熟悉……那身形背影,有七分像二公子院里的那个小厮,墨竹。”青穗压低声音,字字清晰。
时若执笔的手骤然一顿,一滴墨汁落在纸上,迅晕染开来,如同骤然扩散的疑云。墨韵斋……时珩……他这个沉默寡言、几乎让人忽略存在的小厮,为何会出现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是巧合,是柳氏旧部的残余势力在自行其是,还是她那个心思深沉的弟弟,早已将手伸向了更黑暗的所在?
主仆二人一时沉默,室内只闻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约莫一个时辰后,院外传来三长两短的叩门声,是约定的暗号。
青穗迅开门,萧逐渊闪身而入。他已换下官服,一身墨色暗纹锦袍,衬得面容愈冷峻,只是眼底带着一丝未能掩饰的疲惫与风霜。
“查到了些眉目。”他将一份还带着墨香的卷宗放在时若面前,声音低沉,“杀手所用的弩箭,箭簇打造方式特殊,带有细微的螺旋纹,并非军中制式,但与三年前军器监一批报损的‘试验品’记录吻合。而那批试验品的后续处理,经手人之一,是永王府的一位采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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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如同毒蛇,再次蜿蜒着缠上了永王府的高墙。
“此外,”萧逐渊目光落在时若脸上,带着不容反驳的决断,“我已调派了一队精锐缇骑,扮作寻常护院、小贩,布控在时府周围。另有一组暗哨,十二时辰轮值,护卫静心苑。从今日起,你若要外出,必须提前知会我,我会安排人手随行护卫。”
时若知道这是当前形势下最必要的安排,并非束缚,而是保护。她点了点头:“我明白,多谢世子周详安排。”她的指尖划过卷宗上“永王府采办”那几个字,眼神锐利如手术刀,“军器监、永王府、‘青蚨’、飞蛾标记,还有宫中那不知隐藏在何处的暗线……这张网,织得又大又密。”
“所以,我们不能再被动接招。”萧逐渊走到窗边,与时若并肩而立,望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空,“永王经此一役,虽断尾求生,但也必知自身暴露,只会加快行动。我们必须在他再次难,或者说,在‘青蚨’下一次露出毒牙之前,找到更致命的证据,直捣黄龙!”
晨光彻底驱散了夜色,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那张画着飞蛾的纸上。那墨迹未干的飞蛾,在光线下振翅欲飞,妖异而危险,仿佛随时会从纸面扑出,投身于未知的烈焰。
时若站起身,与萧逐渊一同沐浴在晨光中,她的侧脸线条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刚毅。“那就让他们来吧。”她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看看最后,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还是我等以身为薪,燃尽这重重迷雾,得见朗朗青天!”
萧逐渊侧看她,晨曦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他眼中翻涌的情绪最终沉淀为一种深沉的认同与决然。这条路注定遍布荆棘,但既已同行,便无惧风雨。风暴已至,他们唯有执剑向前,直至云开雾散,山河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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