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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并未直接驶回相府,而是在萧逐渊的示意下,拐入了离皇城不远、隶属于锦衣卫的一处僻静别院。此地明面上是一处不起眼的货栈,实则是萧逐渊处理机密事务的所在之一,守卫森严,绝无窥探之虞。
书房内,烛火通明。萧逐渊屏退左右,亲自为时若斟了一杯热茶,推至她面前。“详细说说,陛下当时的神情、语气,还有永王等人的反应。”
时若捧着微烫的茶杯,暖意顺着指尖蔓延,稍稍驱散了从宫中带出的寒意。她将赏芳宴上的经过,尤其是景帝如何从寻常问话,逐步引向“青蚨”之问,以及永王、德妃乃至三皇子等人的细微反应,都巨细靡遗地描述了一遍。她的记忆力极佳,观察入微,连景帝摩挲玉带、德妃捏紧帕子这样的小动作都未曾遗漏。
萧逐渊凝神静听,面色沉静如水,唯有在听到景帝直接问出“青蚨”时,眼底才掠过一丝凛冽的寒芒。
“陛下此举,用意极深。”待时若说完,萧逐渊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其一,是敲打。他在告诉所有知情或可能知情的人,尤其是永王,他已知晓‘青蚨’的存在,并且对此事极为关注。其二,是试探。他在试探你的深浅,试探你与‘青蚨’究竟有无关联,或者说,关联有多深。其三,或许……也是一种推动。”
“推动?”时若抬眸。
“嗯。”萧逐渊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陛下春秋正盛,但皇子渐长,党争初现端倪。永王势大,结党营私,陛下岂会毫无察觉?‘青蚨’之事,若真与永王有关,便是其不臣之心的铁证。陛下当众提及,或许存了引蛇出洞,或者……借你我之手,进一步清查此事的心思。毕竟,由我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和你这个看似‘局外’却又牵扯其中的人来查,在某些时候,比陛下直接出手,更为便利,也更能让某些人放松警惕。”
时若心中凛然。帝王心术,果然深不可测。他们自以为在暗中追查,殊不知一举一动,或许都在那位九五至尊的默许甚至推动之下。这既是机遇,也是极大的危险。若查得明白,自是功劳一件;若查不明白,或者触及了不该触及的底线,他们很可能成为被舍弃的棋子。
“如此说来,我们更需谨慎,既要查清真相,又需把握好分寸。”时若沉吟道。
“不错。”萧逐渊转身,目光锐利地看向她,“但箭在弦上,不得不。陛下已将我们推至台前,永王那边,经此一事,必会加快行动,甚至可能狗急跳墙。我们必须在他们抹去所有痕迹之前,找到确凿的证据。”
他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京城及周边的简图:“根据你从杀手衣物上现的线索,结合镇抚司这些天的排查,重点怀疑区域,集中在城西和京畿西南方向。城西多勋贵别院、各类作坊,鱼龙混杂。西南方向则有几处旧矿坑,虽已废弃,但地形复杂,易于隐藏。我已加派人手,秘密排查这些区域的物料进出、人员往来,尤其是与丹砂、硝石、桐油相关的。”
时若起身,走到地图前,纤细的指尖点在西郊一处标记点:“此处,我记得前朝曾有一处规模不小的官营丹砂矿,虽已废弃百年,但矿洞深邃,传闻有分支暗道纵横。若‘青蚨’要设立隐秘的工匠坊,此类地方,岂非绝佳选择?”
萧逐渊眼中精光一闪:“不错!此地确在排查名单之上,但因废弃已久,最初并未列为重点。看来,需得派人深入探查一番。”他立刻召来心腹,低声吩咐下去,加强对废弃丹砂矿区域的监视与探查。
正事议定,书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烛火噼啪一声,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今日……多谢你。”时若忽然轻声开口。谢的是他在宫外的等候,也是这份并肩而战的信任与支撑。
萧逐渊微微一怔,看向她。烛光下,她容颜清丽,眼神清澈而坚定,带着一种历经风雨却不折的韧性。他心中某处微微一动,语气不自觉放缓:“分内之事。”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句,“日后宫中若再传召,务必更加小心。德妃虽示好,但其立场未必单纯。三皇子……此人深居简出,心思难测,亦需留意。”
“我明白。”时若点头。在这权力的漩涡中,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
与此同时,时府,墨韵斋。
时珩并未入睡,书房灯烛亦未熄。他临窗而立,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目光幽深地投向静心苑的方向,俊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紧抿的唇线泄露出一丝内心的不平静。
小厮墨竹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低声道:“公子,宫中眼线传来消息。赏芳宴上,陛下当众问及大小姐……‘青蚨’之事。”
时珩把玩玉佩的手指骤然停顿。他缓缓转身,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陛下亲自问了?她如何应对?”
“据闻,大小姐只引‘青蚨还钱’古意应对,陛下未再深究。但永王殿下当时神色不佳,宴席气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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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珩沉默片刻,挥了挥手。墨竹悄然退下。
书房内重归寂静。时珩走到书案前,案上摊着他近日所作的课业,字迹工整,锋芒内敛,一如他此刻的外表。然而,他心底却远非如此平静。
皇帝知道了“青蚨”。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永王殿下这艘船,可能不再那么稳固了。他想起母亲柳氏生前与永王府的牵扯,想起永王府那人看似温和实则不容置疑的指令,一股寒意悄然从脊背升起。继续依附永王,固然可能得到些许庇护,但一旦事,第一个被推出去顶罪的,很可能就是他这个失去母亲庇护的“柳氏之子”。
那么……时若呢?
他脑海中浮现出时若清冷的面容和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她破解母亲布局时的冷静,面对流言时的沉稳,以及今日御前应对的机敏……她展现出的力量和背后隐约的靠山,让他无法再将她视为一个可以轻易忽视或对抗的存在。
两条路,似乎都布满荆棘。但一条路,风险显而易见,且主动权完全不在自己手中。另一条路,虽然同样前途未卜,那个执棋之人也与自己有着复杂的过往,但至少……她姓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她倒了,失了圣心的时府,又能有什么好下场?自己这个罪妾之子,又能有什么前程?
利弊在心中飞快地权衡。这不是基于亲情或正义的选择,而是基于生存和利益最大化的冷酷计算。
良久,他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铺开一张素笺,研墨,提笔。但他写的并非信件,而是几个看似毫无关联的词语,夹杂着两个看似地名的缩写,笔迹还刻意模仿了市井潦草的风格。其中隐含的信息极其模糊,即便被截获,也几乎无法追查到他身上,更无法作为直接证据。这更像是一个谜题,一个试探。
他将纸条折好,放入一个最常见的信封,未封口。“墨竹。”
墨竹再次现身。
“明日,找机会将此信混入送往济世堂的药材或杂物中,务必确保看似意外,绝不可留下任何指向墨韵斋的痕迹。”时珩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不带丝毫感情。
墨竹接过信封,无声颔,融入黑暗。
时珩重新望向窗外沉沉的夜幕,眼神复杂。他这不算是投诚,顶多……算是在另一边,也埋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能否芽,能长成什么样,取决于时若的本事,也取决于未来的局势。他并没有完全倒向任何一方,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这越来越危险的棋局中,为自己这个罪妾之子增加一点微小的、可能存在的生机。
这一步,无关正邪,只为自保。至于未来是敌是友,是相互利用还是殊途同归,且看时势如何演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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