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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的流言如同瘟疫,在投毒事件造成的恐慌土壤上迅滋生蔓延。尽管锦衣卫雷厉风行地抓捕了一批散布流言者,京兆府也贴出了安民告示,但“时若乃前朝余孽,以毒术复仇”的阴险论调,依旧在茶馆酒肆、坊间巷尾悄然流传,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根除。
济世堂的门前冷落了许多。往日里排队求诊的病患,如今大多望而却步,只有一些深受时若恩惠、或是笃信她人品的贫苦百姓,依旧前来,但眼神中也难免带上一丝疑虑与担忧。安禾气得直掉眼泪,青穗则更加沉默,手时刻按在剑柄上,眼神警惕如鹰。
时府内的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时相下朝回府后,直接将时若叫到了书房。他坐在太师椅上,面容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这个越来越看不懂的女儿。
“外面的传言,你可听到了?”时文正的声音带着疲惫。
“听到了,父亲。”时若垂眸,神色平静。
“你……”时文正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长叹,“为父自然不信那些无稽之谈。但你近日所为,确实树敌太多。永王势大,如今又出了这等龌龊手段……为父在朝中,亦是举步维艰啊。”
他话中的担忧与些许埋怨,时若听得明白。她这个父亲,终究是将家族和自身的官位看得更重一些。
“女儿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于国于民有利。”时若抬起头,目光清正,“流言止于智者,真相终将大白。父亲不必过于忧心,保重身体要紧。”
从书房出来,时若在回廊下遇到了时珩。他似乎是特意等在那里,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学子衫,身姿挺拔,面容在廊下灯笼的光晕中显得有些模糊。
“长姐。”他拱手行礼,姿态无可挑剔。
“二弟。”时若停下脚步,看着他。这是自投毒事件和流言酵后,姐弟二人第一次单独碰面。
“近日府外喧嚣,长姐辛苦了。”时珩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
“比不上二弟运筹帷幄,于无声处听惊雷。”时若语带双关,目光锐利地审视着他。
时珩脸上那层面具般的平静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那日纸条,长姐可还留着?”
“自然。”
“那‘流言’二字,并非空穴来风。”时珩抬起眼,目光与时若对视,这一次,里面少了几分以往的算计,多了几分罕见的凝重,“有人欲以此为契机,不仅要坐实长姐‘前朝余孽’之名,更想借此牵扯出……已故生母之事,彻底动摇时府根基,甚至……构陷父亲与前朝有染。”
时若心中剧震!她猜到流言恶毒,却没想到对方竟狠辣至此,要将她生母也拖下水,甚至意图将整个时府打成“前朝逆党”!这一招釜底抽薪,若是成功,时家顷刻间便是灭顶之灾!永王这是被逼急了,要不顾一切地反扑!
“消息来源可靠?”时若声音紧。
“母亲……柳氏生前,曾偶然得知永王府在暗中搜集与已故云夫人(时若生母)相关的所有信息,尤其是其来历不明的部分。”时珩的声音压得更低,“我当时并未在意。直至此次流言起,我方觉不妙。他们手中,或许真的掌握了一些……对云夫人不利的模糊证据,或真或假,足以混淆视听。”
他口中的“云夫人”,便是时若那早逝的生母。时若对其印象早已模糊,只知她并非京城人士,性情温婉,在她很小时便病故了。
时珩此刻透露的信息,价值千金!这不仅是示好,更是一种危险的预警。他将他自己也置于了知情者的位置,若永王事败,他同样难逃干系。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时若紧紧盯着他。
时珩深吸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为决然:“因为我不想给母亲陪葬,也不想时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永王……他已将我视为弃子,投毒之事嫁祸不成,下一步,或许便会将我抛出去,作为构陷长姐和父亲的‘证人’。”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我虽不才,却也知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他终于明确地表达了投诚之意!虽然依旧是基于自身利益的选择,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份选择显得格外沉重和真实。
“你想要什么?”时若问。
“一条生路,以及……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时珩目光灼灼,“我知道永王府几个秘密传递消息的渠道,也知道他们接下来可能用来散布‘证据’的几个关键人物。我可以帮你们,在他们难之前,截住那些东西,甚至……拿到他们构陷的铁证!”
这无疑是一份极具份量的投名状!
时若凝视着他,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任何一丝虚伪与欺骗,但看到的只有破釜沉舟的决绝与对生存的渴望。她沉吟片刻,道:“此事关系重大,我需要与萧世子商议。”
“这是自然。”时珩颔,“我会准备好我所知道的一切。但请长姐和萧世子务必尽快,我怕……迟则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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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镇抚司密室内。
萧逐渊听完时若的转述,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出沉闷的响声。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跃,映照出他深邃难测的眼神。
“时珩……他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萧逐渊语气听不出喜怒,“他提供的这些信息,若属实,确实能打乱永王的部署,甚至可能给予其致命一击。但,风险同样巨大。这可能是永王设下的又一个圈套,意在引我们入彀,将我们一网打尽。”
“我观察他的神色,不似作伪。”时若道,“而且,他透露的关于我生母可能被利用的这一点,与流言的恶毒程度相符,逻辑上是通的。永王确实有可能狗急跳墙,用出这等手段。”
萧逐渊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完全信任他。计划可以制定,但必须留有后手,确保即便这是陷阱,我们也能全身而退,甚至反戈一击。”
他转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时若:“告诉他,我们可以合作。但他必须拿出更多的诚意——将他所知的永王府秘密联络点和关键人物名单,先交出一部分,由我们核实真伪。同时,他需要配合我们,演一场戏。”
“演戏?”
“嗯。”萧逐渊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一场让永王相信,他的离间计已然成功,时珩已彻底被他逼入绝境,即将成为他手中那把最锋利的刀,刺向时府和你的……戏。”
时若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引蛇出洞,将计就计!利用时珩这个“双面间谍”,麻痹永王,让他以为胜券在握,从而在关键时刻,给予其致命一击!
“好!”时若眼中也燃起斗志,“我这就去安排与他会面细节。”
当夜,一封密信通过特殊渠道,送到了墨韵斋时珩的手中。信上只有寥寥数语,约定次日于城外一所香火冷清、易于监控的寺庙禅房相见。
时珩看完信,在灯烛上将其点燃,看着纸张化为灰烬。他走到窗边,夜风吹动他的衣袂。他知道,这一步踏出,便再无回头路。要么,与时若、萧逐渊联手,搏一个未来;要么,便随着永王这艘将沉的大船,一同葬身于权力斗争的惊涛骇浪之中。
他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母亲柳氏临终前不甘而扭曲的面容,闪过永王那看似温和实则冰冷的眼神,也闪过时若那双清冽而坚定的眸子。
良久,他睁开眼,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已然褪去,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冷静。
“墨竹。”
“公子。”
“准备一下,明日随我出城。”他顿了顿,补充道,“带上我让你保管的那只铁盒。”
“是。”
夜色更深,一场围绕着真相、阴谋与生存的无声较量,在暗处悄然拉开了序幕。时珩这枚关键的棋子,终于要落入棋盘,他的走向,将直接影响这场帝国高层斗争的最终结局。而时若与萧逐渊,则在这迷雾重重的棋局中,小心翼翼地布下了他们的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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