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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有跟什么人接触?”
鲁千手苦笑道:“他们昨日到京师,然后父子俩就各自出门,咱分身乏术,可跟不来。”
“高士毅看似吝啬而又昏聩,其实论奸诈和精明,不亚于任何人。高家那件案子,我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看他的反应,实在太过奇怪。”话说到一半,云济长吸一口气,向雪柳一拜,“雪柳姑娘,云某有一事相求。”
雪柳惶恐道:“云教授折杀贱妾了,您尽管吩咐。”
“貔貅刑案、郡主失踪案、灯魁案、延丰仓案……这几桩案子错综复杂,互有纠葛。云某做了种种猜测,可都相互矛盾,有几个谜团怎么也解不了。今天这杀手来得如此稀奇,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所以……云某失礼,还请雪柳姑娘揭开面纱,让云某一观。”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齐齐看了他一眼,又纷纷侧目,向雪柳面上望去。
雪柳表情一滞,半边脸上写尽愁苦,轻轻吟道:“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
狄钟等人都听出这几句诗中的自怜之意,云济更是了然于胸,这是杜牧的七绝《金谷园》,诗中的“坠楼人”指的是西晋石崇的美姬绿珠,石崇因绿珠而大祸临头,而绿珠则身不由己,先一步坠楼自尽。
迟疑许久,雪柳终于小声道:“云教授请进屋一叙。”
云济顿时一僵,雪柳这番意思,显然是想单独和他说话。但他连靠近女子都不敢,又岂敢与她独处一室?狄钟倒是知道他这毛病,当下从雪柳手中接过孩子,带着鲁千手、跛子杨、老仆妇进了屋内,将云济、雪柳二人留在屋外。
那杀手被绑在树上,他们绕到杀手背后,来到院子一角。
雪柳向云济款款行礼,“云教授,贱妾半生飘零,命如蒲柳,只怕很快就会望秋而落。只是,贱妾所生的这孩子,亲父不认,前途未卜。万一贱妾有甚不测,这孩子他……他可怎么办呢……”
云济虽不像狄钟那般花痴,听了这番话,也不由心生怜意。他挺胸道:“雪柳姑娘放心,正如狄衙内所说,放着我们几个在此处,怎么也要护你母子周全。”
雪柳看着他,眸中忽然泪水涟涟,她伸出纤纤素手,撩起面纱一角,将它从脸上揭了下来。
这张面孔果如杀手的雇主所说,半边美若天仙,半边丑如恶鬼。云济看着面纱下那半张脸,仿佛见到世间最恐怖的景象,陡然间浑身大震,冷汗淋漓。
“吱呀!”
柴门打开,狄钟等人走出门外。见到云济失魂落魄的模样,鲁千手连忙凑到近前:“教授教授!怎么样?”
“原来如此……你们不要多问了。”云济理了理思绪,抬头眺望,红日已高悬中天,“狄兄,这帮贼人只怕不会轻易放弃,此地不宜久留。我思来想去,当前只有胡家佛堂那间密室,才称得上铜墙铁壁,是个妥当的所在。”
“明白,我这便护送雪柳姑娘过去。”
跛子杨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你放心,有胡员外的吩咐,老子自会在旁边护佑。”
“教授,咱呢?”鲁千手问道。
“咱们去寻童贯童黄门。”
“童贯?”
“云机园戏班子的人都牵扯在延丰仓案和灯魁案中,这等重要人证,却无故痴傻,咱们得弄个清楚!”
待云济寻到童贯,已至申时。
“什么?灯芯儿他们……已被问斩了?”
童贯苦笑道:“云教授何必这么惊讶?灯芯儿和皮影儿痴傻难治,成了废人;丑驼儿刚开始拒不认罪,被拷打一番后,对拐走小衙内的罪行供认不讳。这样的三个人,留着还有何用处?”
“灯芯儿和皮影儿显然是中了毒;丑驼儿和拐卖小衙内一事毫不相关,怎能如此仓促判决?”
童贯摇了摇头:“云教授,不论还有什么隐情,都已经无关紧要。近日来接二连三出事,官家十分忧虑,开封府也好,皇城司也罢,急需破一件要案来振奋人心。王资政家小衙内被拐一案,案情耸人听闻,破案却仅仅用了一日,而且丑驼儿衣襟上穿着小衙内的彩线,可谓证据确凿。开封府和皇城司都觉得,应当雷厉风行地把这案子判了,给东京城的百姓鼓鼓劲儿。”
“鼓鼓劲儿?用几颗项上头颅……鼓鼓劲儿?”云济只觉得荒谬。
“他们又算不得什么无辜之人,云教授是要替他们喊冤?”
“他们的确不是无辜之人。但他们所犯的案子,远比绑架小衙内更骇人听闻。”
“皇城司只负责探知消息,审决案子还是交给开封府来办的。今日一早,开封府判了他们斩立决,大理寺复核通过,所以云教授,你来迟了一步。”童贯脸上的热情倒是丝毫不减,“云教授,京师正逢多事之秋,奇案连发,波谲云诡。你我身处其中,一不小心便要粉身碎骨,还望多多珍重。”
云济心情低落到极点,失魂落魄般回到家。
狄依依的房门虚掩,敲门无人应声。云济鼓足勇气推门而入,却见竹几床榻甚是凌乱,一本书册掉在地上。云济捡起书册,原来是狄依依那本《酒髓谱》,上面记载了各家正店名酒的酿酒秘方。
此时正敞开的一页,起头写的就是牛屎酒,先赞此酒香味浓郁,用茅柴酒改进而来,只加几步工序,就能化腐朽为神奇。后面又写着酒方暂缺,容后再补。云济再往前翻,前几页所记,却都是茅柴酒。
原来各家正店虽以招牌名酒闻名京师,但卖得最多的其实是寻常的茅柴酒。狄依依和云济刚相识时,曾在姜宅园子赌酒,狄依依就栽在上冻的茅柴酒上。她本就看不起这等劣酒,又害她输了比斗,于是在《酒髓谱》中一通臭骂,说酿这等酒的人,都是坏了良心,还列出茅柴酒所用辅料,有几成是受潮的糯米,几成是发了芽的豆,几成是烂了壳的粟……
云济一页页翻过,不由哑然失笑。但莞尔之余,一个念头涌了出来:酒和粮休戚相关,胡家就是从酒商到粮商。按照延丰仓的账册,有二十多家酒楼和延丰仓有生意往来。延丰仓每个月都有部分损耗,主要来源于受潮、发芽、腐烂的粮食。这些被“损耗”的陈旧粮食,难道真的直接扔掉吗?还是当废料卖给了各大正店的酒坊?
他越想越是明晰,只觉狄依依果真是自己的福星,恨不能再请她喝一顿酒。忽听院子门响,急忙起身出迎:“九娘……”刚喊出两个字,却是家中老仆——这老仆是王旭派给他的,帮他打点家务。
云济和老仆谈了两句,才知狄依依竟一整日都没回来。他心头“咯噔”一下,一颗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了起来。
胡家佛堂里,狄钟正坐在蒲团上,怀抱朴刀,背靠柱子,睡得迷迷糊糊。一阵门响,他警惕地睁开眼睛,却见云济火急火燎地推门而入:“狄兄,出事了!”
“甚事?”狄钟立马站起身,向密室入口看去,见没有外人闯入的迹象,顿时松了口气。
“快走!这里请杨师傅照看,咱们去安济坊!”
“一大清早的,去安济坊做甚?”
“什么一大清早,现在天都快黑了!”
狄钟隔着门窗看了眼天色,不由苦笑道:“云教授,昨夜为了应付那两个贼人,我一宿没睡。今日又送雪柳姑娘到佛堂,守了她半日,困得我两只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的,哪里还分得清太阳在东边还是西边?”
“哪里还分得清太阳在东边还是西边……”云济浑身一震,将他的话喃喃念了一遍。
“云教授,你怎么了?”
“原来如此!”云济竟罕见地露出一丝兴奋神色。“什么原来如此?”狄钟甚是迷惑。
云济惊醒过来:“先不说这个,我寻你有要事。昨夜九娘半夜出门,留言说要去探查机密,应该是去了安济坊。可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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