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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往安安那边偏了偏头,小家伙正举着糖画偷偷舔了下兔子的耳朵,被孟晚橙的目光扫到,立刻缩回舌头,眼睛瞪得溜圆,像只被抓包的小松鼠。孟晚橙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转头看向林薇怀里的宝宝,小家伙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她,小手攥着林薇的衣领,指缝里漏出点粉嫩嫩的下巴。
“这是你家宝宝吧?都长这么大了,”孟晚橙的声音放得更柔了,“上次见还是在你朋友圈里,那会儿刚满月,裹在襁褓里像个小粽子。”
林薇低头逗了逗怀里的孩子,小家伙“咿呀”叫了一声,伸手去抓她胸前的银锁。“可不是嘛,时间过得真快,”林薇笑着叹了口气,“你呢?还在北京上学?记得你以前总说想去北京看演唱会,现在如愿了吧?”
提到演唱会,孟晚橙的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又很快松开,她笑着点头:“嗯,还在上学呢。演唱会嘛……确实去看过几次,现场氛围真的不一样。”
安安突然说:“姑姑!我也看过贺峻霖哥哥唱歌!在电视上!”她仰着脖子,把糖画举得高高的,“我还会画他的演唱会门票呢!”
林薇被孩子的话逗笑了,弯腰摸了摸安安的头:“是吗?那可真厉害。”她直起身看向孟晚橙,眼里带着点怀念,“说起来,高中时候咱们还一起躲在被窝里听他们的歌呢,你总说贺峻霖的声音像薄荷糖,清清凉凉的。”
孟晚橙的心轻轻动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柔软的角落。那些晚自习偷偷传的纸条,课间趴在栏杆上分享的耳机,还有藏在书包最底层的歌词本,突然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望着巷口被阳光晒得亮的槐树,笑着说:“是啊,那时候总觉得他们离得好远,没想到现在……好像也没那么远了。”
安安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角:“姑姑,兔子尾巴要化了!”孟晚橙低头一看,果然,糖画在太阳底下晒得有点软,兔子尾巴已经微微变形了。
“那我们先去买,”她捏了捏安安的小手,又抬头对林薇笑了笑,“改天再聊吧,我带她去买点吃的。”
林薇没再继续问,只是拍了拍孟晚橙的胳膊:“有空聚聚,我家就在前面那条巷子里。”
孟晚橙用力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笑意:“好啊,等我哪天得空了,我在联系你。”
安安已经等不及了,拽着她的手往前跑,小皮鞋在石板路上磕出“哒哒”的响,尾的粉色蝴蝶结跟着上下翻飞。孟晚橙被她拉着走了两步,又回头对林薇挥了挥手,看着她抱着孩子转身走进巷口,才加快脚步追上安安,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慢点跑,别摔着——跑不了。”
傍晚回家时,安安趴在她背上睡着了,小脑袋歪着,口水蹭在她的衬衫上,湿湿的一小块。孟晚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慢慢往家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不会断的线。
路过巷口的老槐树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她腾出一只手摸出来,是贺峻霖来的消息:“看你朋友圈的集市照片,那个是不是跟你说的那个小粉丝有关?”
孟晚橙笑了笑,指尖在屏幕上敲:“是呀,她说要穿着这条裙子去看你唱歌,还画了门票,座的。”
“那我可得把区的位置留好,”贺峻霖回得很快,“对了,下午训练休息的时候,亚轩他们看了你的桃树照片,吵着让我问问你,青桃子酸不酸。”
“酸得能掉牙,”孟晚橙低头看了眼趴在背上的安安,她咂了咂嘴,大概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等熟了给你们寄点,让刘耀文跟亚轩接着打赌。”
“那可太好了,”贺峻霖来个“开心到转圈”的表情包,“说起来,今天练舞的时候突然想起你说的桃子香,”贺峻霖的消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轻快,像随口提起却又藏着几分在意,“休息时特意跑到练习室窗边闻了闻,结果只闻到楼下月季的味儿,差点被丁哥笑我傻站着呆。”
孟晚橙刚走到槐树下,斑驳的树影落在手机屏幕上,把那行字晃得明明灭灭。她忍不住低头笑了,指尖在屏幕上敲得轻快:“那是自然,咱们家桃树的香是混着泥土气的,跟城里花坛里的花不一样。等果子熟了我拍段视频给你,让你听听风吹过桃叶的声音,比练习室的空调风好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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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怀里的小家伙,慢慢往家走,手机屏幕还亮着,贺峻霖的消息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心里漾开圈圈涟漪。原来有些想念,是藏在槐花香里的;有些约定,是隔着千里也能芽的。
贺峻霖几乎是秒回,对话框里跳出个“委屈”的小狐狸表情包,圆溜溜的眼睛耷拉着,像只没讨到糖的小狗:“那我可得提前把耳机充满电,到时候专门听你的桃叶声——说真的,刚才练舞的时候,转身那下差点顺拐,满脑子都是你说的‘混着泥土气的桃香’,被马哥拍了下后背才反应过来。”
孟晚橙看得心头一软,脚步慢了些,背上的安安哼唧了一声,小胳膊搂得更紧了。她腾出一只手托了托小家伙的屁股,指尖蹭过她软乎乎的裤兜,里面还鼓鼓囊囊塞着两颗奶奶给的水果糖。
“看来这桃子香威力不小,”她笑着敲字,“回头让我奶奶多施点肥,争取明年结出能让你跳完整支舞的桃子。”
“那我可就盼着了,”贺峻霖来个“星星眼”的表情
说话间已经走到院门口,奶奶正站在葡萄架下摘最后一串青葡萄,竹篮里的黄瓜和豆角堆得冒了尖。看到她们回来,立刻直起腰笑:“可算回来了,安安没闹吧?”
孟晚橙摇摇头,小心地把安安从背上放下来,小家伙还没醒,小脑袋歪在她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睡沉了,”她轻声说,“刚才在集上跑累了。”
奶奶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往安安兜里塞了片刚摘的葡萄叶:“这孩子,跟你小时候一个样,见了甜的就挪不动腿。”
孟晚橙抱着安安往屋里走时,小家伙的呼吸已经匀得像湖面的涟漪,小脑袋歪在她颈窝里,尾的粉色蝴蝶结蹭得她锁骨有点痒。她踮着脚推开卧室门,夕阳的金辉正从窗帘缝里溜进来,在地板上织出条暖融融的光带。
小心翼翼地把安安放在床上,小家伙哼唧了一声,小胳膊在空中乱挥了两下,像是在找熟悉的温度。孟晚橙赶紧把旁边的小兔子玩偶塞进她怀里,看着她立刻攥住玩偶的耳朵,眉头舒展开来,才轻手轻脚地退到床边。
她蹲在床沿看了会儿,安安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嘴角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屑,像只偷睡的小馋猫。窗外的蝉鸣渐渐低了,只有风穿过葡萄架的沙沙声,和着小家伙浅浅的呼吸,在屋里轻轻荡。
转身走到窗边时,天边的晚霞正浓得像化不开的糖浆,橘红和粉紫在云层里搅出温柔的漩涡,连空气都染着点甜丝丝的暖。孟晚橙拿出手机,镜头对着窗外的暮色晃了晃,特意把院角的桃树也框了进去——青绿色的果子在霞光里泛着淡淡的光,像藏在云海里的星星。
她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加了行字:“老家的晚霞会裹着桃叶香,比滤镜甜。”
手机还攥在手里,屏幕上贺峻霖又了条消息:“刚看到你的晚霞了,跟张哥拍的不一样,是暖烘烘的——等你有空了,多拍点给我们看,训练累了瞅两眼,说不定能多跳两个八拍。”
她抬头望向天边,夕阳正把云彩染成金红色,像安安画里没涂匀的颜料,又像贺峻霖说的那样,暖烘烘的,裹着层甜意。怀里的小家伙动了动,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大概是梦到了草莓味的。
孟晚橙低头笑了笑,指尖在屏幕上敲:“好啊,每天拍给你们看。从青桃子拍到红桃子”
送的瞬间,院外的蝉鸣突然响亮起来,混着葡萄叶的沙沙声,像在为这个约定伴奏。她抱着安安走进屋,把手机轻轻放在桌角,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屏幕上,把那行字照得亮晶晶的——原来有些等待,从来都不是孤单的。就像这院子里的夏天,会结出甜果;就像那些隔着千里的惦念,总会在某个清晨或傍晚,开出带着香气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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