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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知难听得瞪大了眼睛,嗫嚅道:“徐宗主这也有点太……”
“太不讲道理了是吧,”月行之点头道,“按说丢了孩子,焦急担忧都是正常的,但他不说到处找找我,却在家亲自刑讯一个妖奴,不像爹找儿子,倒像是将领要抓叛兵。”
要说起对自己爹的怨念,莫知难和月行之是有共同语言的,他幽幽一叹,苦笑道:“好歹你走了,徐宗主还亲自过问,我小时候,被个江湖术士拐跑了,等我娘千辛万苦找到我,都过了两个月了,我爹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月行之和袁思齐都沉默了。
莫知难接着说:“我爹的孩子太多了,除了妻妾生的,还有外面的女人生了抱回来养的,除了最出类拔萃的几个,他根本懒得管我们剩下这些孩子,总之按月给钱,衣食不愁,也请了师父教,他觉得对得起我们了。这次我娘颇费了心思,才把我送进小花筑,我爹知道我要来太阴宗,还拜进了月华仙尊的门下,这才终于想起还有我这麽个儿子,临行时,我去拜别,听见他问管家‘阿难?就是幻娘生的那个老大吗?咦?他不是小时候就病死了吗?’”
月行之默了默,终于拍了拍莫知难单薄的肩膀,说:“好吧,那还是你比较惨。”
然後,他俩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了大师兄袁思齐。
袁思齐被他俩看得脸都红了,尴尬道:“你们看我做什麽?”对于骂爹这件事,袁思齐和他们没有共鸣,他爹虽然死得早,但他有温露白啊,不是亲爹,胜似亲爹,而且是那种让所有人羡慕的亲爹。
袁思齐知道这两个师弟是羡慕他,也觉得这俩孩子虽然都出身名门,却实在各有各的可怜,他也心疼他们,但他不太会表达,最後也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挠了挠头说:“快点放了灯,咱们也该回去了,回去得太晚,师尊要担心的。”
月行之就把那盏莲花灯轻轻放入水中,看着它在粼粼波光里渐行渐远,在心里默默地念着灯上的名字,祝愿他们安康喜乐。
莫知难也写好了名字,他让月行之拉住他的胳膊,这才放心将身子探出去,把灯放在河里,然後跪在石头上,很虔诚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念叨:“祝我娘和我妹妹平安顺遂,祝我师尊仙途坦荡,祝我的两个师兄所愿皆成,和我永远要好,还要祝我二师兄的娘亲身体康健,所有他在乎的人都得圆满。”
月行之笑了起来,他转头捏了捏莫知难的脸,说:“还得是你,小嘴真甜。”
他一转头的工夫,正看见河水里倒映出温露白的脸:“就知道你们在放灯,很晚了,该回去了吧。”
原来是师尊不放心,来寻他们了。
三个人一起回头,动作大了些,又挤来挤去堪堪要掉下河,温露白摇头一笑,伸出手将他们一个个拉上岸:“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孩子,那麽大的地方,为什麽偏偏要往一块石头上挤呢?”
“你们吃了晚饭没有?”温露白和煦的目光在他们三个脸上不偏不倚一一照拂过去,指着不远处一座灯火喧嚣的酒楼,“那是平江城最好的一家酒楼,我正好带你们去尝尝吧。”
三个少年欢呼起来,跟着他们的师尊一起走进平江城的满目繁华中去了。
那天晚上回去之後,月行之给阿莲写了一封信,说了他在平江城游玩的所见所闻,说他放了莲花灯,还告诉他,温露白对他很好,让他放心。
寄了信,临睡前,他又想起阿莲,想起那次他离家出走回来之後,父亲怒不可遏,让他去跪景阳宗的“宗师祠”,那时正是寒冬腊月,宗师祠里冷得像个冰窖,里面本身又有很多禁制,不能动用灵力,月行之在一大堆牌位前跪了一天一夜,又冷又饿,眼睛都花了,看那些长明灯全是重影,他想他还不如死在外面,也比回这个家来得痛快。
夜深人静,心灰意冷之时,门口传来轻响,阿莲像只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溜了进来,带来斗篷丶点心还有热汤,陪月行之一起跪在又冷又硬的地上,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东西。
“你慢点吃……”阿莲身上到处都是鞭伤,他很费力地擡手,把月行之嘴角的碎屑抹去。
“你快回去吧,”月行之轻轻推他,嘴里塞了东西,含糊不清地说,“小心被我爹知道了。”
“我现在没什麽事,”阿莲笑了笑,“倒是你不在的那几天,我着急疯了。”
“我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任性连累你了,”月行之懊恼道,“都是我不好。”
阿莲忙摇头:“阿月,你不要这样想,我本来就是你的妖奴,和你同死同伤,哪有什麽连累不连累的。”
月行之看着阿莲手背上深可见骨的伤痕,又气又伤心,哭了起来,眼泪很快糊了一脸:“等我长大了,我一定想办法解了和你的主奴血契,到时候,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阿莲看着他的小主人,嘴角含笑,但眼睛里全是泪水,他似乎想说什麽,但最终什麽也没说,只是擦掉月行之脸上的泪,给他在地上铺了被褥,说:“现在没人,你吃完了,在这里睡一会儿吧,有人来,我叫你。”
月行之一开始撑着不睡,他一心要阿莲赶紧回去,可最後还是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了,等他再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枕在阿莲腿上,而阿莲跪在地上,一夜都没有动过。
他仰头,看着阿莲微阖的双眼和瘦削的下巴,心想,到底什麽时候才能长大啊。
可惜,阿莲没能等到月行之真正“长大”的那一天,五年後,月行之赴太阴山拜师,又三年,月行之回到景阳山,见到的却是阿莲惨死的尸身,如今又过去了这许多年,阿莲的魂魄也早该在轮回中寻到了归处,不会再出现在往生河上了吧。
昔年,一同放莲花灯的人,早已变了模样,而那些写在莲花灯上的名字,父亲徐旷,母亲贺涵灵,还有阿莲,也早已经湮灭无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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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采访小剧场】
记者:请问你如何看待原生家庭的问题?
月行之:我没有问题啊,十七岁的时候我把我那个有问题的爹处理掉了
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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