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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穹镜的光晕尚未散尽,百谷原的共生苗突然泛起奇异的红光。谷伯的小孙子正蹲在田埂上数麦穗,指尖刚触到红的麦芒,整株苗竟如活物般蜷缩起来,穗粒上的“缘”字扭曲成一道狰狞的刻痕。
“爷爷!苗不对劲!”孩子的哭喊声穿透田垄,谷伯拄着拐杖奔来的瞬间,半亩地的共生苗已尽数倒伏,叶片上的声纹与灵纹像被剪刀绞过,乱糟糟缠成一团。更骇人的是,泥土里渗出缕缕黑气,与前日戾煞的浊气同源,却带着股更沉的腥甜。
念杨赶到时,清玄仙尊正用拂尘扫过黑气,光丝与黑气相撞的刹那,竟爆出细碎的火星。“不是戾煞残魂。”他指尖捏起一粒沾着黑气的泥土,琼玉般的指甲微微泛青,“这气息里有灵凡两界的本源之力,却被拧成了死结。”
铁蛋扛着矿锤从地脉眼赶来,裤脚还沾着湖底的青苔:“地脉湖里也出事了!昨天刚长出来的同心莲,花瓣一半焦黑一半腐烂,根茎上的纹路和这些苗叶上的一模一样!”
众人循着异状分头探查,惊觉异变已在共栖地蔓延——深山暖棚里,杂交苗的花苞渗出黑色汁液,凡界荆棘与仙宗灵藤缠成的捆绳自行崩断,断口处凝着层油亮的黑膜;望穹镜下的星引石碎块突然烫,与琼玉接触的地方生出铁锈般的斑纹;就连共立石周围的镇邪火,都缩成了一团豆大的光,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
“是共生纹在反噬。”界门丫头捧着断裂的探灵符,符纸边缘的焦痕与苗叶上的刻痕如出一辙,“云芝仙长说过,凡灵同源的纹路若生了嫌隙,就会变成吞噬彼此的毒藤。”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块同源毯的碎线,线丝接触到黑气的瞬间,竟像被虫蛀般化作粉末。
清玄仙尊展开星轨图,指尖划过凡界星位与仙宗星轨的交汇点,那些昨日还熠熠生辉的节点,此刻全成了灰蒙蒙的斑点。“断缘城的残卷没说完——共生种能续缘,也能断缘。”他声音沉,“千年前的汇通桥,就是因为工匠嫌灵木‘脆’,绣娘怨凡铁‘钝’,让桥身的共生纹生了裂痕,才引来了灭城黑雾。”
谷伯蹲在田埂上,用拐杖扒开泥土,根须缠绕的共生苗下,竟埋着块巴掌大的青铜残片,上面刻着半朵莲花,正是地脉湖同心莲的图案,另一半却被利器凿去,只留下参差的缺口。“是有人在故意破坏。”老人的指节因用力而白,“这残片是断缘城的旧物,带着当年汇通桥崩塌时的怨煞气。”
念杨的心猛地一沉。前日击退戾煞、安抚残魂的喜悦荡然无存,她望着四处蔓延的黑气,忽然明白断缘城的警示从不是过往的故事——当凡界悄悄抱怨仙宗的灵术“不接地气”,当仙宗暗自嘀咕凡界的技艺“太粗笨”,当两界的人虽并肩作战,心里却仍藏着“你我有别”的念头,那些没说出口的偏见,早已在共生纹里埋下了裂痕。
“得找到所有残片,重新接好共生纹。”新领的叶帆突然剧烈震颤,羽叶扫过百谷原的天空,在云层上投下无数光斑,“残片有七块,对应共栖地的七处灵眼,现在已有三块被人动了手脚。”
沙狐头领突然出尖锐的嘶鸣,叼着块沾血的布料奔来。布料上绣着半朵琼花,是仙宗弟子的衣饰,边缘却沾着凡界星引石的粉末。“是内鬼?”铁蛋攥紧矿锤,锤身的地脉纹因怒气而亮,“难不成是哪个仙宗门徒还记恨凡界?”
“未必。”念杨捡起布料,指尖触到绣线的瞬间,合订本突然自动翻开,露出昨日记下的断缘城残卷——凡界工匠曾偷偷在灵木栏上刷凡铁漆,仙宗绣娘悄悄在凡铁拱上绣灵丝纹,彼此都想“改造”对方的东西,反倒让共生纹彻底崩裂。
“别先急着怪谁。”她将布料举到众人面前,“就像这绣着琼花的布沾着星引石粉,说不定不是故意破坏,是有人想把两界的东西往一块儿凑,却用错了法子。”
话音刚落,望穹镜方向传来惊呼。观星师与占星师正围着块新现的青铜残片争执,前者想用星引石粉填补缺口,后者坚持用灵砂修补,两种粉末落在残片上,竟像水火般炸开,黑气瞬间浓了三倍。
“住手!”清玄仙尊拂尘甩出光带,将两人隔开,“这就是断缘城的教训!总想让对方的东西变成自己的样子,才会让共生纹变成死结!”
谷伯忽然蹲下身,从田埂上抓起一把三地合土,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些琼玉碾成的粉,竟用手指将土与粉混在一起,慢慢搓成个泥团。“老辈人修补裂碗,从不会只补一半。”他将泥团按在共生苗的断茎上,“凡土要借仙玉的润,仙玉得靠凡土的沉,缺了哪样都捏不成形。”
奇迹就在此刻生——泥团接触到残茎的瞬间,黑气如退潮般散去,麦秆上的刻痕渐渐舒展,声纹与灵纹重新交织,竟比之前更紧密了些。小孙子试着往泥团上撒了把共生种,种子落地即生,藤蔓顺着泥团攀爬,在断口处开出朵半金半绿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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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正理!”铁蛋突然拍腿,扛起矿锤就往地脉湖跑,“我知道该怎么补同心莲了!”他在地脉眼的光门后,将星引石碎与琼玉块扔进熔炉,又添了把跨桥麦的秸秆,锤声震天中,竟锻出块半青半白的合金,往莲茎的断口一嵌,焦黑的花瓣竟重新泛出粉红。
深山暖棚里,界门丫头学着谷伯的法子,将共栖泉的水与灵草灰调成糊状,往杂交苗的断根上一抹,黑色汁液立刻止住,枯蔫的叶片间冒出鹅黄的新芽。她忽然明白,之前把荆棘与灵藤硬缠在一起,就像给两个吵架的人绑手脚,不如让它们从根上就喝着同样的水。
望穹镜前,观星师与占星师不再争执,前者取来凡界的晨露,后者引来仙宗的星辉,两人各执残片一角,让晨露与星辉在缺口处交融。青铜残片上的刻痕竟像活了般蠕动,慢慢拼合成完整的星图,黑气遇着星图的光,化作点点流萤,融入望穹镜外的星空。
七块残片在日落前集齐,当最后一块被嵌进共立石的凹槽,整座共栖地突然亮起。百谷原的共生苗连成绿浪,地脉湖的同心莲浮在水面,深山的杂交苗开得如火如荼,望穹镜的星轨与共立石的光晕交织,在天际织出一道半凡半仙的虹。
虹光中,无数细小的纹路在流动——有凡界麦田的声纹,有仙宗灵草的灵纹,有地脉湖的水纹,有望穹镜的星纹,它们不再是各自为政的线条,而是像经纬般交错,织成张覆盖天地的大网,网眼处闪烁着“和”与“缘”的微光。
“这才是真正的共生纹。”清玄仙尊望着虹光,拂尘上的银丝与光网共振,“不是把你的和我的拧在一起,是让你的里有我的影子,我的里藏着你的气息。”
谷伯坐在田埂上,看着小孙子用树枝在地上画共生纹,孩子画得歪歪扭扭,却把凡界的麦穗与仙宗的灵叶画在了同一根茎上。“就像人过日子。”老人慢悠悠地说,“哪能总想着让对方跟自己一样?你爱吃咸,我爱吃淡,凑一块儿煮锅汤,咸淡匀了,反倒更对味。”
念杨在合订本上写下最后一行字时,虹光正落在纸面,将墨迹染成半金半银的颜色。她写:“共生从不是改造对方的棱角,是让彼此的棱角都找到合适的位置,拼出更圆的月亮。就像这共生纹,凡界的‘实’是经,仙宗的‘灵’是纬,缺了哪一根,都织不出能遮风挡雨的网。”
夜色降临时,共栖地的灯火与星光连成一片。焚心仙子的火蝶在共生纹上飞舞,翅膀的同心符与光网交叠,洒下满地碎金;李药婆的后人带着弟子们采收新熟的灵草,凡界的竹篮与仙宗的玉盘摆在一起,里面盛着同样饱满的果实;秦禾爹正教仙宗弟子用星引石垒墙,那些曾被嫌弃“粗笨”的石头,此刻却与琼玉相得益彰,砌出的墙又坚又亮。
铁蛋躺在地脉湖边,看着同心莲的花瓣上,凡界的泥痕与仙宗的灵露混在一起,像幅说不清道不明的画。他忽然想起断缘城的工匠,要是当年他们肯让灵木保留几分脆,让凡铁带着些许钝,汇通桥是不是就不会塌了?
远处传来界门丫头的笑声,她正和占星师比试着谁的探灵符画得更巧,凡界的朱砂与仙宗的银粉沾了满手,却在符纸上画出了最流畅的共生纹。
念杨合上书,望着共立石上空那道久久不散的虹光。她知道,只要两界的人记得今夜的光,记得共生纹不是强迫彼此相同,而是珍惜彼此不同,断缘城的悲剧就永远不会重演。
毕竟,最牢的绳,从不是两根一模一样的线拧成的;最好的缘,也从不是两个人变成一个样子。凡界的烟火与仙宗的灵气,本就该在这片天地里,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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