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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松柏的身体倏地怔住,他尴尬地扯了几下嘴角,道:“这种没证据的事情,你可别瞎说。”
姜颂禾观察着钱松柏的表情,许久,她嗔笑了下,说:“别害怕,我刚才就是试探一下你。”
“哦……哦哦……”钱松柏笑道,“我就说。”
“你先别着急松一口气,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呢,”姜颂禾问,“25号晚上一点左右的时候,你在医院干嘛呢?”
这次的问句更具体了,钱松柏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
他解释道:“25号凌晨的时候,我在家里睡觉,根本没出门,更没去医院。”
“不可能,刚才你的表情已经把你出卖了。”姜颂禾道,“别装了,有什麽说什麽吧,我没时间陪你闹腾。”
钱松柏大声道:“你这是栽赃!栽赃!”
眼看着钱松柏的声音越来越大,姜颂禾索性将撑着自己下巴的手收回来,困意难耐的她不耐烦地睁大眼睛瞪着他,她严肃地吼了句:“喂!”
钱松柏识趣地闭上了嘴。
“不想说就别说了,等姜队回来,有你开口的时候。”姜颂禾道。
钱松柏声音沉寂了下去。
此时姜颂禾的困意到达了极点,她掩嘴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为什麽,自她从医院出来,她总觉得身体疲累的紧。
每每到了睡觉的点,都有一股难以驱赶的睡意吞噬她。
难道是她身体没好利落?
姜颂禾不知道,她轻轻抹掉眼底渗出来的泪珠。
半响,姜酩野回来了,他看着摇摇欲睡的姜颂禾,他走过去道:“你要是累了,就去旁边休息一下,我也不是非得让你帮忙。”
“没关系没关系!”
姜颂禾当即坐直了身子,她解释道:“我是因为等你太长时间,有点无聊,才有点困的。”
“实际上我精神得很。”
姜酩野欲言又止了几秒,最後才道:“你做笔录怎麽样?会写字吗?”
“会!”姜颂禾道。
“那我问问题,你做笔录,一定要问题和口供,一起记录上去,知道吗?”姜酩野不放心地嘱托。
“知道。”姜颂禾答应下来。
“那我们开始吧。”姜酩野道。
“嗯。”姜颂禾快速将本子和笔摆好,“我准备好了。”
“你好,我们是京祁市刑警大队的,关于寇升坠楼身亡的案子,我们有些细节需要跟你核对一下,麻烦你配合,”姜酩野道,“请问你是钱松柏本人对吧。”
钱松柏点点头。
“25号凌晨一点左右,你在哪儿?”姜酩野询问道。
“他在医院呢,”姜颂禾快速说,“这个问题我刚才问了。”
“我没在医院,我是在家里睡觉,你个警察怎麽还撒谎呢。”钱松柏纠正道。
“有证人吗?”姜颂禾问。
“没有,我睡觉要什麽证人啊。”钱松柏快速回答。
“那你就是在医院。”姜颂禾不讲道理地反驳道。
“我没在医院。”钱松柏无力地解释。
“你就是在医院。”姜颂禾道。
“我没有。”
“那你25号凌晨一点在哪儿?!”
“我在医院!”
一瞬间,整个房间沉寂下去。
世界安静得要命,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到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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