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的家乡
隆冬腊月的B市,寒风如无数把小刀子,刮得人脸颊生疼,连呼出的白气都带着刺骨的凉,刚飘到空中就凝成了细碎的冰雾。
街上行人寥寥,个个裹紧大衣,领口拉得老高,行色匆匆得像被寒风追赶的归鸟,唯有肖玲像一缕无依的游魂,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大街小巷。
这便是阴无相从小长大的B市,曾几何时,肖玲总觉得它和自己的生活隔着万水千山,是地图上需要跨越好几条江河的距离,是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存在。
和上次来时的心境截然不同。上次离开时,她甚至没回头看一眼身後的高楼,只觉得这座城市满是让人窒息的回忆,恨不得立刻逃离,这辈子都不要再踏足。可现在,她站在路口,身体冰凉,心里却像揣了团温火,迫切地想把这里的每一条街道丶每一缕风,都揉进眼里记在心里——只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乡。
街边小吃摊飘出来的甜香,混着行人细碎的说话声,落在耳中竟不觉得嘈杂。眼前的街道纵横交错,车流像发光的河流般缓缓流动;鳞次栉比的高楼沉默得像守护这座城的巨人。沿街的橱窗亮着暖黄的灯,光线透过干净的玻璃漫出来,在青灰色的路面上投下一块块柔软的光斑,像撒了满地的星星。
肖玲望着不远处便利店门口挂着的红灯笼,忽然想起肖珏无意中说过,小时候过年,他曾缠着爷爷来街角的店买糖画——原来,他说的街角,就是这样的街角;他走过的路,就是这样的路。这里每处地方都让她莫名生出一丝亲切感,连空气里,好像都藏着他的气息。
她目光灼灼地扫过每一张擦肩而过的脸,可终究没有一张是她心心念念的模样,眼底的光亮一点点黯淡下去,像被风吹灭的烛火,失望地垂下了头。
“肖小姐?”
一道清丽的声音穿透呼啸的寒风,像一缕意外的暖阳,在耳畔响起。
肖玲循声侧目,意外地愣住了——竟然是姚媱。
她怎麽会在这里?
“真的是你,肖小姐。”姚媱快步走上前,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的惊喜,鼻尖因为寒冷泛着淡淡的红,试探着问,“你是一个人?”
肖玲缓缓点头,眼神里满是不解。
她和姚媱并不熟,甚至可以说是情敌,她找自己做什麽?是来威胁她离开阴无相,还是来向她示威?
“你有时间吗?我们可以聊一聊吗?”姚媱的目光带着恳切,双手下意识地搓了搓,抵御着刺骨的寒风,身形单薄得好像一阵风便能吹倒。
肖玲更加疑惑,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我只是非常想和你聊一聊,关于阴无相的。”
听到“阴无相”三个字,肖玲的心猛地一紧,像被寒风攥住了一般。她越发猜不透姚媱的意图,却还是跟着她走进了街角一家温暖的咖啡馆。
推门而入,浓郁的咖啡香混合着蛋糕的甜香扑面而来,像一双温柔的手,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暖黄的灯光如融化的黄油,均匀地洒在每一个角落,木质桌椅泛着温润的光泽,墙上的复古挂钟滴答作响,像时光的脚步缓缓流淌。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玻璃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将窗外的寒风与冷意隔绝在外。
姚媱搅动着杯中的牛奶,奶泡在勺子的转动下旋成小小的漩涡,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自嘲的轻笑:“你是不是很纳闷,我为什麽要找你倾诉?”
肖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
“因为我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姚媱的眼神暗了暗,像被乌云遮住的月光,“自从阴无相明确和我撇清关系後,我家人就急着给我找下家了。”
肖玲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诧异,窗外的寒风正拍打着玻璃,发出轻微的声响。
“很难想象吧?”姚媱轻笑一声,眼底却没什麽笑意,像结了薄冰的湖面,“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婚姻从来由不得自己选择。家人考虑的从来不是对方的外貌丶才情或人品,而是对方的背景,以及联姻能给家族带来多少利益,就像一场精心计算的交易。”
她顿了顿,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他们当初看上了旗沿集团,所以想让我嫁给阴无相。他不成後,怕我砸手里,又急着把我推给周新信。”
“周新信?”肖玲惊讶地微微张了张嘴,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窗外的一片枯叶被寒风卷起,贴在玻璃上,又很快被吹走。
“是啊。”姚媱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解脱的神色,像雨後初晴的天空,“还好他入狱了,不然我可能真的要被逼着和他结婚了。”
“你……别难过。”肖玲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笨拙地开口。
“我不难过。”姚媱摇了摇头,眼神变得坦然,像被阳光晒干的被褥,“经过这段时间的事,我已经想开了。坦白说,我以前真的很喜欢阴无相。”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整个人闪闪发光,闪亮到令人侧目,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让人下意识低头想藏起自己的笨拙,可又忍不住想再靠近些,哪怕只是听他多说几句话,好像都能沾一点他身上的聪慧劲儿。”
肖玲听到这里,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浅笑,窗外的寒风似乎也温柔了几分。
“你别笑。”姚媱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却亮了起来,像点亮了星星的夜空,话也多了起来,“你没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可比现在可爱多了,不会总是顶着一张冰块脸,像谁都欠他钱似的。他那时候喜欢对着星星发呆,说以後要去研究太空,眼睛亮得像装了整片星河。”
她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回忆:“可他过得真的太苦了。记得我们十岁那年参加宴会,别的小孩都穿着崭新的礼服,围着父母撒娇要礼物,他却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西装,站在角落一动不动。阴守常夫妇带着周新信四处应酬,把他当成透明人,连一杯热饮都没给他递过。後来宴会结束下起大雨,他没带伞,就那麽淋着雨走回蔺园,小小的身影在雨里缩成一团,像被遗弃的小猫。”
“还有一次,学校组织亲子活动,所有同学都有父母陪同,只有他是孤身一人。周新信故意当着同学的面嘲笑他‘没人要’,他气得攥紧拳头,却只是抿着嘴不说话,眼眶红得厉害,却硬是没掉一滴眼泪。”姚媱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心疼,“他小时候最喜欢天文学,攒了零花钱买了一本《星空图鉴》,却被周新信撕得粉碎,理由只是‘看他不顺眼’。他什麽都没说,只是把碎片一点点捡起来,躲在花园的角落里粘了一整夜,手指被胶水粘得通红,第二天还是照常去上课。”
说起阴无相的过去,姚媱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崇拜,有惋惜,有心疼,让肖玲的心脏像被什麽东西揪着,密密麻麻地疼。
“我以前还纳闷,阴守常那样的人,怎麽能生出阴无相这样的儿子。”姚媱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唏嘘,像风吹过空荡的山谷,“没想到,他确实生不出来。”
“你好像比以前开朗了很多。”肖玲看着眼前的姚媱,与上次见面时的清冷疏离截然不同,忍不住说道,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透出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是吗?”姚媱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了起来,眼底的阴霾散去不少,像冰雪消融後的大地,“大概是人经历的事情多了,心里的结也就慢慢解开了,很多事就看开了吧。”
她沉默了片刻,擡眼看向肖玲,眼神变得认真:“其实我找你,是想告诉你,阴无相,他小时候过得很苦,像只在寒冬里独自取暖的小兽,把所有的委屈和孤单都藏在心里,缺少关爱,性子才会变得这麽冷。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你。我希望你能好好待他,好好陪着他,别让他再回到从前的孤独里。”
说完,她自嘲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一个失败者,还跑到你面前说这些。”
“不,不是的。”肖玲连忙摇头,眼眶已经泛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觉得姚小姐,你心胸很宽广,心地也善良,像春天里的微风,温柔又通透。你以後,一定能找到真正适合你的良缘,能给你温暖和尊重的人。”
姚媱望着肖玲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失神地凝在玻璃窗上,倒映出自己唇角淡淡的释然。窗外的寒风卷起枯叶,打着旋儿掠过街角,像在无声送别一段过往。
阴无相,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从前总天真地以为,我能陪在你身边,用馀生温暖你那缺爱的童年,替你抚平那些藏在冷硬外壳下的伤痕。可如今,我终究输给了命运,也败在了你眼底对她独有的温柔。
但我还是盼着,盼你往後的路,能少些风霜,多些暖阳;盼你不再像从前那样,独自在寒冬里取暖,能有人牵着你的手,陪你看遍星辰,把那些错过的温暖,一一都补给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修仙者有没有夺舍重生的呢?夜昭表示,有!因为她就是!重获新生,夜昭放飞自我,肆意张扬的活着。只是多了一个叫四爷的男人,对她算计颇深啊。三世情缘,只锁一人。...
平行世界。西江省。江州市。湖中县某乡镇。一个平房门前,江天正坐在门口悠哉的晒着太阳。...
疯批神经质大佬懒趴趴私生子卦师砚九,符箓世家白家的私生子,好吃懒做,混吃等死,灵力低微是大家最鄙夷的那种人。可是有一天,天之骄子尚京却跟在砚九身后,粘人得不得了。砚九,你好香砚九,别出家当道士了,给我当媳妇更妙。砚九,我给你建个道观,道观里就咱俩。砚九11岁前,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白家长大。1...
刚刚开分,欢迎大家评论打星~沈翊穿书了,穿进了一本名叫的全员发癫,恋爱脑到种族灭绝的小说中。系统您需要拯救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恋爱脑。沈翊呵,干不了一点。系统奖励十个亿。沈翊义不容辞!作为金牌分手大师,剪红线他超专业的。当晚,星网上一条互动视频横空出世嘶!寡了几十年疯了吧?本想举报的雌虫们愤而点进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