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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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心里话（第1页）

乔木其实心里是很心疼十一的，刚刚受了伤，不能好好休息，又要为了这种事伤神。但是乔木就是想要十一说实话，不想他把话都憋在心里，从十一脾气摔杯子到不肯说出内心真实想法，乔木觉得十一太压抑了，不能在这样下去。

“你要跟着我是吧？行，跟着吧！”乔木在前面走，十一在后面跟着，两个人都不说话，走着走着十一现不对劲了，这不是去莺莺住的地方，而是再往公子的住处走。十一依旧紧跟着，心里却放松了几分。

刚进屋就见公子和春花小声耳语几句，然后乔木抬脚就往睡房走去，十一站在外面不知道应不应该跟进去。

“傻站着干什么？进来！”乔木喊了一声。

十一赶紧跟着走了进去，然后站在一边，等着乔木吩咐。

“坐！”乔木一指。十一条件反射似的要拒绝，乔木瞪了下眼睛，十一乖乖地坐下。

乔木倒了两杯热茶，自己喝一杯给了十一一杯，十一不敢喝也不敢拒绝，捧着杯子看着乔木。

“看我干什么？喝呀！”

“谢公子。”十一小心翼翼地捧着杯子，眼睛却瞄着乔木。

“十一，过一阵子我要离开山庄了。”乔木突然开口。

十一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马上接道“十一永远追随公子，公子去哪，属下就去哪。”

“本来我不想这么早跟你说的，但是我又觉得不说对你不公平。”乔木这么一说，十一心里更慌了，低着头等着公子后面的话。

“其实你知道的，我跟你主人不一样，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根基，也没有什么家人、产业，离开山庄了并没有去处，也注定过不上什么好的生活，你明白吗？”乔木问道。

十一有些受伤地看着乔木，似乎不想再听下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乔木却接着说：“我原本打算靠行医挣钱的，可后来现我的医术跟这里格格不入，似乎也没什么用，所以我。。。”

乔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十一打断了，“所以公子是想让属下继续留在山庄吗？”十一颤抖地问道。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乔木的话还没解释出口，春花从外面进来了，带来了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今晚一直没吃饭吧？先吃饭，吃完再说。”

十一并没有过来吃饭，而是依旧看着乔木，乔木过去拍了拍十一的头，“你怎么不听我说完呢？我是说。。。”

“二公子，莺姑娘送过来亲手炖的汤，要不要一起端上来？”春花问。

乔木的手僵了一下，“她又搞什么把戏！好端端的送什么汤！”乔木狠狠地说了一句，正好被春花听见，春花马上接道，“莺姑娘说了是给之前赔罪的，让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千万别生气不带她走！”

春花话音刚落，十一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看着乔木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想夺门而出又觉得不能再这么做，就带着委屈、不解和说不出的愤怒看着乔木。

乔木差点被春花的话噎死，莺莺大概是真的想赔罪，怕自己不赶紧送她走，可是在这个场景下一说意思就变味了，乔木冲着十一上前一步，不想十一却退后了一步。

“那个十一，你先别激动，不是你想的那样。”乔木赶紧解释。

这时春花端着汤进来了，就看见这样一幕，二公子竟然试图安抚影卫，这在以前难以想象，春花端着汤不知所措，“二公子，这。。。”

“东西放下，你人出去吧！别让别人进来！”春花答了声是，东西放下人赶紧就跑了。

春花突然进来也让十一从浓烈的情绪中暂时清醒了几分，自己在干嘛？在质疑公子的决定吗？公子不要你而已你竟妄想反抗公子的命令？下午才说过不会再犯，这么快又对公子不敬，公子不要你自然是理所当然。想到公子不要自己，心又一阵刺痛，十一来不及思考只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跪得直直的和以往小心翼翼地请罪相比，又多了几分倔强。

“你又跪下干什么？快起来，地上凉！”说着就要去拉十一。

“地上没有属下的心凉。”十一几乎是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乔木的胳膊在半空中尴尬地停下。

此时十一已经没法正常思考，什么规矩、什么职责全忘了，他只知道公子要离开，要带着莺莺离开，而同时却要扔下自己，要永远离开自己，自己就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扔掉了。

“公子，十一自问没做错什么，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十一第一次如此强硬的跟乔木说话，乔木一时接不上。

“您觉得我今天没有服从命令，因为我跟吴小姐说话责怪我，可是我之前去找了公子三次，公子都在跟药公子说话，我是出来的时候偶然碰到吴小姐的，我已经尽力躲开了，可是。。。可是公子还是怪我。。。我去跟您请罪，莺姑娘来了，莺姑娘跟您。。。”说到这十一停了一下紧接着又说，“莺姑娘是公子的侍妾，我一个下人根本没资格置喙，但就跟公子不喜欢吴小姐一样，我也不喜欢莺姑娘，虽然我一切都是公子的，但是当时。。。当时莺姑娘那么对待我，凭什么我不能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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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冷静一下！”乔木觉得十一的情绪有点失控，想安慰一下，没想到十一根本冷静不下来。

“是的，我又违背了公子的命令跑回了住处，公子猜的没错，我没控制住自己我摔了杯子。但是摔过之后好害怕，我竟然控制不住情绪，我一个公子使唤的物品凭什么有情绪？我下定决心收好所有的情绪，一心一意为公子办事，我今天去跟您请罪了啊，您还带我去了湖边去看日落，我以为您已经原谅了我。。。其实公子早就把我当成要扔掉的人了。。。”

此时十一没有像以前一样提到自己被抛弃就要落泪，而是出冷笑，“公子恐怕早就想好了，想要摆脱我这个无用的而又认不清自己身份的废物，可是公子又太善良了，在意我之前救过公子的事情，想救我一命，公子您不用的，您不用在意这些，成为万里山庄影卫那天起，我的命就是主人的，我只为主人而活，您现在是我的主人，我救您就是救自己，您不要我了，我的生死根本不用在意。”

乔木听得出，这些就是十一这些天来的心里话，虽然希望是一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但真听到了又有些难过，十一原来这么压抑又过得如此小心翼翼，而且一直不敢对他的公子完全信任，如果真的相信公子哪里会误会被扔下的事情呢！

十一说这些时人都有些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气愤，“都说完了吗？”乔木问道。

“属下请求公子现在下令立即处死十一。”十一做出请求的姿态。

“胡说，我处死你干嘛？”

“属下今天坏了影卫的所有规矩，就算公子不赐死属下也会去刑殿请罚。但是求公子给属下最后一点恩典吧，让属下走得体面些，我累了，不想受那些酷刑了，公子扔下我已经是最重的刑罚，说我懦弱也好说我无用也好，我不想再吃更多苦头了，求公子念在主仆之情，成全我吧！”说完深深的给乔木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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