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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问,珀珥,会有补偿吗?
把他弄痛了的补偿。
“有、有的。”
最是容易害羞的小虫母结巴了一下,他命令阿斯兰闭上眼睛,待对方照做后,珀珥又道:“一点点都不许睁开哦!”
阿斯兰声带轻颤,笑着应了一声“好”。
半蹲在更上一级台阶上的白银种战神,对于站立着的小虫母来说高度刚刚好。
珀珥又往前迈了一小步,在这被菌丝帘笼罩的静谧之下,一点一点将脑袋靠近,然后小心翼翼探着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那抹被他用牙齿磕出来的红痕。
那痕迹不大,但牙齿到底比唇坚硬很多,于是当珀珥靠近,用舌尖轻舔过的时候,他感受到一股很淡很淡的铁锈味。
阿斯兰的声息愈发得沉,他覆盖在眼瞳上的眼皮颤抖着,连睫毛都显得有些不安。
尤其当珀珥又一次垂头,如同舔水的奶猫般,一下一下,轻柔似羽毛地剐蹭过阿斯兰下唇上的血痕时,那一刻全身感官的躁动令他恨不得让小虫母直接咬下去。
哪怕重重咬下去直接见血,都比这般轻柔却又折磨人的轻舔好……
阿斯兰闭着眼睛,低低喘着,宽大滚烫的手掌很自然地轻握住珀珥的后颈,力道适中地捏着揉了一下。
随后,这位向来沉着的年长者侧脸微偏,似是无奈又充满了投降的意味,“……珀珥,请不要再折磨我了。”
珀珥眨眼,他感受着后颈上的温热,眸光落在了阿斯兰那被自己舔着轻微濡湿的下唇上。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把自己半截身体都挂在阿斯兰的肩膀上,小声问:“阿斯兰还戴着那个吗?”
将小虫母接了个满怀的白银种战神调整呼吸,唇瓣上酥麻久久不散,他下意识想要舔一下那片痕迹,却又因为听见珀珥的话而双肩紧绷,下颌微收。
比起他的回答,更令阿斯兰僵硬的是那只蹭过他的衬衣,落于他腰腹间的手——大胆极了。
柔软,微凉,纤细。
隔着贴身的衬衣布料,于近乎胯部上方的位置,抚到了一抹藏匿在衣摆下方,紧贴着皮肤的皮质束带。
那束带早已经被阿斯兰的体温彻底焐热了。
珀珥的指腹还隔着衣物,轻轻勾着那截束带,像是小猫在玩毛线球一般。
只是,当阿斯兰为此骤然睁眼的同时,珀珥猝不及防地被那双犹如银白深潭的眼眸吸了进去。
他下意识松手,任由那细细的皮质束带“啪”的一声,弹回到了阿斯兰结实的腰腹之间。
啪。
这声音在空寂安静的地底洞窟内甚至有些明显。
比那更明显的,则是阿斯兰收紧的指节,滚动的喉头,以及止不住发沉的喘息声。
又一次被主人束缚在笼中的野兽重重跳动了一下。
珀珥面颊微红,想要低头,却因眸光不小心扫过某些盘踞在阿斯兰腰腹下方的阴影而慌慌张张抬起脑袋,偏头看向另一边,有些小结巴道:
“狂化症不是已经被安抚好了吗?阿斯兰怎、怎么还戴着呀?那里圈起来……会难受的。”
阿斯兰颔首,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腰腹一侧。
看似禁欲、严实的衬衣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的躯干,隐藏起了那甚至会因为小虫母呼吸、香气而坚硬痉挛的腹部肌肉与青筋。
阿斯兰无法告诉珀珥,山洞内的那一次之后他食髓知味,那种感觉就像是爬满身体的虫蚁,在夜间啃食他的皮肤与血管,窸窣而过,甚至深入骨髓。
彻底拥有并不意味着满足,而是代表着更多的欲望汹涌而出。
谁都会想要得到更多。
阿斯兰也不例外。
但是,在这层渴望之后,阿斯兰却不会放纵。
珀珥的询问声中,阿斯兰的手掌还勾着珀珥的后颈,一下一下轻抚着,像是安抚幼猫一般,充满了耐心与温和。
他道:“珀珥,这是提醒我克制的一种方式。”
即便笼中的野兽曾有幸得到过满足,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可以肆意妄为。
而这明晃晃的拘束感则可以随时随地告诉他:阿斯兰,你不能放纵,你应该继续等待。
珀珥的脑袋还蹭着搭在阿斯兰的颈窝,他的声音很轻,羞意尚未褪去,带有几分淡淡的疑惑,“可是阿斯兰,什么时候才能不克制呢?”
珀珥很清楚,这层带有别样意味的束缚笼,是阿斯兰因为他才戴上的。
他本以为在山洞内的交合之后,这抹极具有拘束、克制性质的束带会彻彻底底从阿斯兰的身上消失,但是他没想到……
它们还在。
还紧紧缚在阿斯兰结实性感的腰腹间,一路向下延伸,死死桎梏着那头曾在他腹腔内躁动的野兽。
在珀珥蜕变期的时候,他曾问过阿斯兰,什么时候那头野兽才可以被满足,那时候阿斯兰的回答是“不知道”。
后来,在艾瑟瑞恩星球的雪域冰洞内,它得到了满足。
而今,又是在相同的地方,在地底洞窟、被菌丝包围的小空间内,珀珥又问阿斯兰,什么时候这头野兽才能不再克制。
这一次,阿斯兰没有说“不知道”,而是近乎以臣服的姿态,成熟又温柔地吻了一下小虫母的唇角,他道——
“等珀珥亲手放它出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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