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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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赛道上的默契藏在心跳里的甜（第1页）

周二下午的阳光把操场跑道晒得暖洋洋的，苏晚盯着陆昭衍手里的蓝色绑带，指尖不自觉绞起了衣角。两人站在绿茵场的空地上，身后是拎着矿泉水跑来的顾言和林溪，塑胶跑道的气息混着青草香，漫进初秋的风里。

“别紧张，我查过技巧了。”陆昭衍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脚踝，声音放得很柔，“左腿和我右腿绑在一起，迈步时喊‘一’抬同边脚，‘二’迈另一只，跟着我的节奏就好。”他特意选了宽幅的棉质绑带，边缘还缝了软绒，生怕勒到她的皮肤。

苏晚点点头，看着他认真调整绑带松紧的样子，耳尖悄悄烫。上周义卖后约定的两人三足练习，终于在没课的下午提上了日程。顾言把矿泉水往地上一放，立刻凑过来当“教练”：“听我的，跑步时重心往中间靠，昭衍你可得稳住，别把苏晚摔了！”

“要你多嘴。”林溪踹了他一脚，手里举着手机录像，“我来拍下来复盘，要是摔了刚好做成表情包。”

陆昭衍终于绑好带子，起身时自然地扶了苏晚一把：“试试走两步？”两人并肩迈开步子，刚走三步就差点崴脚，苏晚惊呼一声抓住他的胳膊，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没事吧？”陆昭衍连忙揽住她的腰，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别急，我们慢一点。”他刻意放慢脚步，每一步都先等她踩稳再力，嘴里轻声数着节拍：“一、二、一、二……”

阳光穿过香樟树的缝隙，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投下斑驳的光点。苏晚盯着两人绑在一起的脚踝，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慢慢找回了节奏。偶尔步伐错开，陆昭衍总会及时稳住身形，从来不让她真的受力。

“你们俩也太黏糊了！”顾言在旁边起哄，“练个步而已，要不要贴这么近？”话刚说完，就被林溪揪着耳朵往旁边拽：“别打扰他们，我们去练我的oo米战术。”

练到第五圈时，苏晚的额角渗出汗珠，陆昭衍立刻叫停，从背包里掏出橘子味的湿巾帮她擦汗，又递过温凉的矿泉水：“歇会儿再练，别累着。”他记得她生理期快到了，特意查了经期运动注意事项，早就把高强度练习换成了节奏磨合。

苏晚仰头喝水时，瞥见他手腕上的红痕——是刚才为了护她，被绑带勒出来的。她连忙拉过他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片红：“都勒红了，疼不疼？”

“不疼。”陆昭衍反握住她的手，眼底藏着笑意，“比起这个，我更怕你摔着。”他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糖，剥了糖纸喂到她嘴边，“补充点糖分，等会儿我们试试加跑。”

接下来的练习顺利了许多。陆昭衍总能精准预判她的步频，转弯时会悄悄往内侧靠，把更安全的外侧留给她。夕阳西下时，两人已经能流畅地跑完五十米，冲线时陆昭衍总会下意识护着她的腰，避免她惯性前倾。

“明天运动会肯定能拿第一！”林溪跑过来，举着手机展示刚才拍的视频，“你看你们冲线的样子，默契度满分！”

顾言拎着四杯奶茶跑过来，献宝似的递到林溪手里：“特意买的热芋圆，你练跑肯定渴了。”林溪接过奶茶的瞬间，耳尖悄悄红了——她刚才随口提过想喝，没想到他真的记在了心里。

运动会当天的操场格外热闹。主席台上的校旗猎猎作响，广播里循环播放着加油稿，各个院系的加油牌五颜六色地挤在看台上。苏晚穿着陆昭衍提前给她买的浅紫色运动服，胸前别着银杏叶徽章，手里攥着他给的橘子糖，心跳得比平时快了半拍。

“别紧张。”陆昭衍帮她把碎别到耳后，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就像昨天练习的那样，跟着我的节奏来。”他特意在她的脚踝处贴了防磨贴，绑带也调整到最舒服的松紧度，“要是累了就说，我们慢慢跑也没关系。”

检录处传来广播通知时，顾言正帮林溪系运动鞋带，嘴里还碎碎念：“oo米别硬撑，跑不动就走，我在终点等你。”林溪翻了个白眼，却没真的推开他的手。

两人三足比赛被安排在上午十点。站在起跑线上时，苏晚看到旁边赛道的情侣正因为步伐争执，更紧张了。陆昭衍察觉到她的紧绷，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银杏路散步吗？也是这样慢慢走，一步一步都很稳。”

熟悉的回忆让苏晚放松下来，她抬头看向他，刚好撞进他温柔的眼眸。令枪响的瞬间，陆昭衍轻声喊出“一”，两人的同边脚同时迈出，节奏出奇地一致。

“陆昭衍苏晚加油！”看台上突然响起成片的欢呼声，苏晚认出是广播站的同学，还有不少人举着“橘子糖cp冲鸭”的牌子。她忍不住笑起来，脚步却没乱——陆昭衍的节拍像定心丸，让她完全不用思考下一步该迈哪只脚。

跑到中途时，旁边赛道的情侣突然摔了一跤，苏晚下意识顿了顿，陆昭衍立刻放慢度，在她耳边说：“别分心，我们先跑，他们有裁判帮忙。”转弯加时，绑带突然松了些，陆昭衍瞬间调整姿势，把大部分重心揽到自己身上，“别慌，跟着我，到终点再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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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线的前一秒，陆昭衍突然往旁边偏了偏，让苏晚的身体落在更安全的内侧。欢呼声浪涌过来时，他第一时间蹲下身帮她解绑带，指尖碰到她脚踝的防磨贴，轻声问：“有没有磨到？”

苏晚摇摇头，看着他手腕上比昨天更深的红痕，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周围的起哄声瞬间炸开来，陆昭衍的耳尖猛地红了，起身时顺手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说：“奖励吗？那我要更多。”

刚走到休息区，就看到顾言抱着一堆东西跑过来，林溪跟在后面一脸无奈。“昭衍你太牛了！”顾言把运动饮料塞给他，“我刚看你们冲线，比第二名快了整整两秒！”他递到苏晚手里的是杯热牛奶，“昭衍特意让我买的，说你跑完步喝凉的不好。”

林溪的oo米比赛在半小时后开始。枪响的瞬间，她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顾言立刻扒着看台栏杆站起来，比自己比赛还紧张，嘴里不停喊着“林溪加油”。跑到第三圈时，林溪的度明显慢了下来，脸色也有些白。

“糟了，她肯定没吃早饭。”顾言突然往场外冲，苏晚想起林溪今早说没胃口，也跟着担心起来。等到林溪跌跌撞撞冲过终点线，顾言已经拿着葡萄糖水跑了过去，二话不说就扶着她坐下，把水杯递到她嘴边：“快喝点，我早就备着了。”

林溪喝着水，看着他额角的汗，突然小声说：“谢谢。”顾言瞬间红了脸，挠着头嘿嘿笑：“谢什么，应该的。”

中午的颁奖仪式上，校长亲自为两人三足项目颁奖。陆昭衍接过奖牌时，特意把丝带往苏晚那边挪了挪，让奖牌刚好落在两人中间。合影时，苏晚不小心踩了他的鞋，两人相视一笑的瞬间，被台下的林溪拍个正着。

“这张照片必须论坛！”林溪举着手机，“标题就叫‘银杏cp赛场撒糖，奖牌共享太好磕’！”

下午顾言的oo米决赛，苏晚和陆昭衍特意去终点线等他。枪响后，顾言像阵风冲了出去，虽然只拿了第三名，却在冲线后第一时间跑到林溪面前，献宝似的举着铜牌：“你看，我拿奖了！”

林溪白了他一眼，却伸手帮他擦了擦汗：“还行，没给我们丢脸。”

夕阳西下时，四人坐在看台上吃盒饭。苏晚靠在陆昭衍肩上，把玩着脖子上的奖牌——背面刻着“o运动会?两人三足冠军”，还有极小的“du&y”缩写。“你什么时候刻的？”她抬头问。

“上周练完步，找学生会的朋友帮忙弄的。”陆昭衍摸了摸她的头，“知道你喜欢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银杏叶形状的银质挂件，比之前的木头挂件更精致，“奖牌太大，平时带这个，背面刻了今天的日期。”

苏晚刚把挂件戴在脖子上，就被林溪凑过来围观：“陆昭衍你也太会了！顾言你学着点！”顾言立刻举手：“我记下了！下次给你做个金的！”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广播里突然响起苏晚熟悉的声音——是她们上次直播的录音片段，结尾还加了句学生会的播报：“恭喜文学系苏晚、计算机系陆昭衍获得两人三足冠军，愿所有同学都能找到并肩前行的伙伴。”

苏晚惊讶地看向陆昭衍，他眼底藏着笑意：“昨天找广播站的朋友帮忙加的，想给你个惊喜。”

走出操场时，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陆昭衍自然地把外套披在她身上。顾言和林溪在前面打打闹闹，苏晚牵着陆昭衍的手，踩着地上的落叶慢慢走。

“下周学生会组织去山区送书，我们一起去好不好？”苏晚抬头问。

“好。”陆昭衍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以后不管是送书、比赛，还是其他任何事，我都陪你一起。”

路灯亮起来的时候，苏晚突然想起早上冲线后的那个吻，脸颊又热了起来。陆昭衍察觉到她的异样，停下脚步帮她拢了拢外套，指尖碰到她脖子上的挂件：“在想什么？”

“在想……”苏晚踮起脚尖，这次吻在了他的唇上，像羽毛轻轻落下，“下次拿奖，还要给你奖励。”

陆昭衍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伸手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笑：“那我们下次挑战更难的项目，好不好？”

远处的顾言和林溪已经走远了，打闹声渐渐模糊。苏晚靠在陆昭衍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最好的爱情或许就是这样——能一起在赛道上并肩奔跑，也能在晚风里慢慢散步，每一步都踩着彼此的节奏，每一秒都藏着心动的甜。

回到宿舍后，苏晚把奖牌和新的银杏挂件一起放进书桌的收纳盒里，和之前的标本、信件摆在一起。她拿起手机，给陆昭衍了条消息：“今天的奖牌和挂件我都收好啦，下次我们一起去送书，还要一起跑更多的路。”

很快收到了他的回复，附带一张照片——是他手腕上的红痕，配文：“值得。我的女孩，以后每一条赛道，每一段旅程，我都陪你走。”

苏晚抱着手机笑出声，窗外的月光洒在收纳盒上，折射出温柔的光。她知道，这场关于青春和爱情的赛事，才刚刚开始，而她的搭档，会陪她跑完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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