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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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新叶映山野春约赴花开（第1页）

清晨的晨光裹着草木清香，漫进山区学校的宿舍窗棂。苏晚是被窗外的雀鸣吵醒的，她揉着眼睛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摸向枕边的雪银杏银坠——昨晚陆昭衍帮她放在枕旁时，特意说“让它沾沾春日的光，明天就能看到希望树的新叶了”。

“醒啦？”陆昭衍端着洗脸水走进来，毛巾搭在盆沿，上面绣着的小银杏叶还滴着水，“我刚去后山看了，希望树冒新叶了，淡绿色的，像刚睡醒的小芽。”他弯腰帮她把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指尖蹭过她颈间的星星吊坠，“煮了小米粥，放了你喜欢的红枣，吃完我们带孩子们去看。”

苏晚接过他递来的梳子，梳齿间还留着昨晚他帮她梳理时的温度。“你口袋里又藏了什么？”她瞥见他衬衫口袋鼓着，忍不住笑——从冬天到春天，他总爱往口袋里塞些小惊喜，有时是橘子糖，有时是银杏叶标本。陆昭衍耳尖微红，掏出颗裹着糖霜的橘子糖：“昨天镇上赶集买的，新出的春味款，带点薄荷香，提神。”

两人刚走到操场，就听见孩子们的欢呼声。小念穿着浅粉色的春装，举着个布包冲过来：“姐姐！哥哥！银杏种子到了！是爸爸寄来的！”她打开布包，里面装着十几颗饱满的银杏种子，颗颗都裹着软纸，上面还写着“种下就能长高高”。最小的男孩拽住陆昭衍的衣角，小声问：“我们能把种子种在希望树旁边吗？这样它们就能一起长大啦。”

“当然可以。”陆昭衍蹲下来，从背包里掏出个小铁盒，里面装着提前准备好的小铲子——铲柄上刻着每个孩子的名字，“特意请李爷爷帮忙做的，每人一把，以后就是你们的‘专属种树工具’。”苏晚帮孩子们分手套，指尖碰到小念的手时，现她掌心攥着张画：“这是我画的银杏林，等种子芽了，我们就能有好多银杏树啦！”

往后山去的路上，晨光透过新抽的柳丝洒下来，落在希望树的枝桠上。苏晚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抹新绿——淡嫩的叶片蜷在枝头，边缘泛着浅黄，像被春风吻过的痕迹。“你看，”陆昭衍指着最粗的那根枝桠，“去年冬天冻伤的地方，现在长新叶了，比旁边的还壮。”

孩子们围着希望树欢呼，小念踮起脚够新叶，却差点摔倒。陆昭衍眼疾手快扶住她，顺势把她举到肩头：“小心点，新叶还嫩，等它再长几天，我们就能摘下来做书签了。”顾言和林溪拎着育苗盆赶来时，正好撞见这一幕，顾言立刻举起相机，抓拍小念举着新叶笑的瞬间。

“昭衍哥晚晚，我们带了营养土！”林溪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我妈说这个土肥，种子种下去长得快。”顾言则从背包里掏出卷标签纸，上面印着银杏叶图案：“每个种子盆都要贴标签，写名字和播种日期，以后就能知道谁的种子长得最快。”他说着就要撕标签，却被林溪拦住：“先把土拌松，不然种子会闷坏的。”

播种的过程充满乐趣。陆昭衍教孩子们把种子尖的一头朝下埋，“这样根才能顺着往下长”；苏晚则帮孩子们在标签上写字，小念的标签上画了颗橘子糖，说“要让种子闻着甜味长大”。顾言刚把自己的种子埋好，就现林溪的盆里多了颗种子：“你怎么种两颗？”林溪耳尖泛红，小声说：“一颗是我的，一颗是……我们的。”

上午的语文课，苏晚教孩子们写“春日的诗”。她把希望树的新叶放在讲台上，让孩子们摸着叶片感受春天，小念写的诗里有“新叶是树的小手掌，拍着风说早安”；沉默的女孩则写道“银杏种子在土里睡觉，梦到自己长成了大树，能摸到星星”。苏晚念到这两句时，眼眶有点热，陆昭衍悄悄递来张纸巾，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

陆昭衍的数学课也充满春日气息。他把银杏种子分给孩子们，教他们数数量、算芽率：“这里有五十颗种子，如果每颗都能芽，我们就能有五十棵小银杏树。”最小的男孩突然举手：“哥哥，那我们的树能长到天上去吗？”陆昭衍笑着把他抱起来：“能长到比希望树还高，能看到镇上的炊烟。”

中午的厨房飘着番茄的清香。苏晚用学校菜园里刚摘的番茄做沙拉，陆昭衍则在旁边切牛油果，银杏木勺搁在沙拉碗旁，沾着淡绿色的酱汁。“加点上次的番茄酱提味？”他问，记得苏晚喜欢酸甜口。苏晚点头时，顾言和林溪拎着个保温桶走进来，里面是林溪妈妈做的春卷：“刚炸好的，配沙拉吃正好。”

顾言刚要夹春卷，就被林溪拦住：“先给孩子们分，你上次吃了五个，别跟孩子抢。”他委屈地瘪瘪嘴，却把第一盘春卷端给小念：“小念先吃，吃完我们去筹备赏花会。”原来两人早就计划，等周末办场“银杏春日赏花会”，让孩子们展示自己的诗和种子盆。

下午的筹备工作热闹非凡。顾言负责挂彩带，却把红彩带和绿彩带缠在了一起，急得满头大汗；林溪从包里掏出片干银杏叶贴纸，“把贴纸贴在彩带结上，就能遮住缠错的地方”。她踮脚贴贴纸时，顾言悄悄托住她的腰，两人的影子在阳光下叠在一起，苏晚忍不住和陆昭衍对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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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和陆昭衍则在教室布置“春日诗墙”，把孩子们的诗贴在墙上，旁边挂着希望树的新叶标本。陆昭衍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新叶形状的银书签，刻着“春启新叶，与晚同行”：“给你的春日礼物，夹在诗集里，以后翻书就能看到春天。”

赏花会当天，孩子们穿着最漂亮的衣服，拿着自己的种子盆围在操场。小念第一个上台，读了自己写的诗，还展示了自己的种子盆，标签上的橘子糖图案格外显眼；沉默的女孩则唱了歌，歌词里有“银杏种子快快长，我想让爸爸看到”，台下的孩子们都跟着轻轻唱。

顾言举着相机拍个不停，林溪则帮孩子们给种子盆浇水，两人偶尔对视一笑，满是甜蜜。陆昭衍牵着苏晚的手，站在希望树下，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突然说：“等暑假，我们带孩子们去海边好不好？让他们看看小念画的大海，捡贝壳做风铃。”

苏晚点头，靠在他肩上：“还要带他们去星洲大学，看看我们种的那棵银杏树，告诉他们，只要努力，小种子也能长成大树。”陆昭衍低头吻了吻她的顶，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糖，剥了糖纸喂到她嘴边：“甜吗？就像我们的日子。”

傍晚的夕阳把希望树的影子拉得很长。孩子们都回家了，四人坐在操场的石阶上聊天。顾言突然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银杏叶戒指，递给林溪：“我攒了很久的钱买的，虽然不贵，但我想跟你说，以后每个春天，我都想陪你种银杏、办赏花会。”林溪的眼泪差点掉下来，用力点头：“我也是。”

送苏晚回宿舍时，陆昭衍从背包里掏出支教日记，翻到新的一页：“今日播种银杏种子三十七颗，办赏花会一场，收到孩子们的诗十九。希望树的新叶长了两厘米，比昨天又壮了点。”他把新叶书签夹在日记里，抬头对苏晚笑：“明天我们去看看种子有没有芽，好不好？”

苏晚靠在他怀里，摸着颈间的星星吊坠和雪银杏银坠，心里满是幸福。“陆昭衍，”她轻声说，“有你在，每个春天都很美好。”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声音裹在春日的晚风里：“我的女孩，只要有你，每天都是春天。”

睡前，苏晚把孩子们的诗整理好，放进支教日记的夹层。手机弹出陆昭衍的消息，是张希望树的新叶特写，配文：“新叶在长，我们的爱也在长。”她抱着手机笑出声，窗外的月光洒在书桌上，照亮了那枚新叶书签。

男生宿舍里，陆昭衍把今天的照片贴在日记里，旁边是苏晚画的银杏种子草图。他写下：“春播希望，花开山野。待续，夏风拂海岸，共赴星辰约。”

窗外的春风轻轻吹过，希望树的新叶在月光下轻轻摇晃，仿佛在期待着夏天的到来，期待着孩子们的种子芽，也期待着更多属于他们的甜蜜故事——在山野的晨光里，在银杏的新叶里，在每一个平凡又温暖的日子里，慢慢生长，静静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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