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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夕想了想,随后无奈道:“也许吧。”
塔乌:“你振作起来,你不能死。”
“可是我还能做什么呢?”余夕的瞳仁又开始扩张收缩了,他在焦虑,这是他第一次体会这种焦虑,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样的焦虑。
如果一切都没有意义,那么他为什么要独自生活那么长的时间?
明明早就可以结束了。
余夕缓缓闭上眼,他决定就地等死。
“坏了坏了……”克瑟兹抓耳挠腮,他意识到这一切可能是他刚才那一句话惹的祸,早知道结论对余夕那么重要,他就随便编一个了。
克瑟兹着急了一会儿之后蹲下身:“其实人活在世还是很有趣的。”
余夕睁开眼看了看他,随后又将眼睛闭上。
显然克瑟兹如今的情况对余夕来说不具备任何说服力。
“活着,你要活着。”塔乌揪住了余夕的衣领,克瑟兹连忙把他的手打下去。
“别推搡他,你现在给我搜肠刮肚地找找理由,说服他。”克瑟兹把余夕搂进自己怀里了。
“说服什么?”塔乌表演过各式各样的人,他认真起来的时候,口才还是蛮不错的,只不过塔乌担心余夕活得太长,他的那些口才对余夕没用。
克瑟兹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说话了。
塔乌继续追问:“你让我用什么说服他?”他总得试试。
克瑟兹:“我想让你说服他,让他热爱生命。”
作为用完即弃的武器被生产出来的塔乌:……
他摆在这儿似乎就是个反面教材。
“你能劝吗?”塔乌问克瑟兹。
“他刚刚问了我问题,我答错了。”克瑟兹有些崩溃,他怎么劝?他一个四处挑事,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独行星盗,到底谁会相信他口中说出来的“珍惜生命”?
塔乌和克瑟兹面面相觑。
塔乌:“这里只有我们吗?”
克瑟兹:“你看到其他人类了吗。”
塔乌沉默。
克瑟兹:“实在不行你用你的光脑问问你父亲那边的人?”
塔乌:“你们果然知道我在传递消息。”
克瑟兹:“别管了,找个心理医生……或者直接问问你父亲,你父亲不是个养尊处优的老混蛋吗?他肯定觉得活着特别有意思。”
塔乌不这么想:“权利和金钱是虚浮的,而他的永不满足也许会被定义为贪婪,我觉得他不适合解答这种问题。”
克瑟兹望着塔乌,甚至余夕都睁开了眼睛。
“他睁眼了!!”塔乌指着余夕对克瑟兹说。
“原来你知道你父亲是什么货色啊?”克瑟兹一边说一边把余夕搂紧了些。
“我没有其他认识的人,我没有朋友。”塔乌没有正面回答克瑟兹的问题。
克瑟兹也没有朋友。
余夕……余夕他刚认识了两个人类,他独自一人待过了好长好长的岁月。
把他们三个凑在一起解决虚无主义,变得积极向上?
这是一场玩笑吗?
克瑟兹和塔乌都愣住了,余夕感觉自己的混乱稍微好了一点。
因为现在他暖暖的。
是人类的体温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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